第20章 執(zhí)迷不悟要不得
陸奕辰走到病房門口便聽到了白芯婷的話,見人跑出來,他皺眉看了眼,下一秒又看見追出來的柳心朵。
“芯婷!”
順手攔住她,將人拎回去,“乖乖躺好?!?p> “哥,芯婷誤會我了,我要跟她解釋清楚,還有啊,我只是被敲了下腦袋,不需要一直躺著,我明明不用住院的嘛?”
“這話你去跟醫(yī)生還有你姐說,唔,她說要給你帶晚飯的,應該快來了?!?p> 一提起柳心寶,柳心朵頓時歇菜,自覺躺回去,然后被卡瑟斯叼著被子蓋嚴實了。
“······色色,這是夏天?!?p> 她將胳膊伸出來,狗子神情嚴肅,大嘴含著她纖細的胳膊又給塞回去了。
水藍星人太脆弱了,涼一點熱一點都會生病,小姑娘看起來更是嬌弱。
小卡老懷欣慰地說道:“主人,你竟然開始照顧人了。”
“閉嘴!”
【好的,主人,我閉嘴了。你剛才做得很好,要繼續(xù)加油哦~】
卡瑟斯煩躁地扒了扒爪子,他這是在做什么?竟然學著別人給她蓋被子?
劉金驚奇地看著一人一狗互動,“二少,我看這狗像朵兒小姐的奶爸?!?p> “什么奶爸?”柳心寶提著飯盒走進來。
“柳小姐,剛才色爺給朵兒小姐蓋被子,我說它像奶爸。”
“噗,這么說倒是,色色除了朵兒,基本不理人,我都懷疑它是德牧投錯了胎。吶,色大爺,你的晚餐?!?p> “柳小姐,它還真的只吃熟肉和水果,嘖嘖?!?p> “可不是,比我們還嬌貴。陸先生,劉先生,我自己做的飯菜,希望你們別嫌棄。”
“呵呵,那我們就不客氣了?!?p> 陸奕辰看著卡瑟斯優(yōu)雅地進食,對沒錯,竟然從一只狗身上看出了優(yōu)雅,他玩笑地道:“喂,建國后不許成精啊?!?p> 卡瑟斯連頓都沒頓一下,這幾天也不是白待的,只要他不說話,不干出格的事,就沒人會懷疑他。
“對了朵兒,我剛才看見芯婷了,她好像哭過?你沒有欺負她吧?心彥追過去了?!?p> 柳心朵簡單解釋了下白芯婷和蕭景瑜之間的糾葛,“所以我就勸了幾句,怎么可能欺負她嘛。柳心彥也是,特意來看我,竟然就撇下我跑了,重色輕友!”
柳心寶搖搖頭,嘆息,“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只憑著一腔熱情······希望早點清醒?!?p> 柳心朵是覺得蕭景瑜危險,但一直很欣賞芯婷的大姐為何也不看好?
“你們蕭副董沒啥能耐,平生最驕傲的就是娶了老婆和培養(yǎng)了個優(yōu)秀的兒子,業(yè)內(nèi)人都說,蕭景瑜從小到大自律得可怕,看起來溫柔多情,實際上并沒有傳聞與哪個女人真正親近過?!?p> “這有可能是他對未婚妻專一,但也有可能是目標遠大,畢竟他老子就是憑一張臉和深情人設娶到了景家女。”
“景家女?”柳心朵表示孤陋寡聞。
“你們蕭總的母親,是帝都頂級豪門景家的女兒。且不說他會不會和芯婷兩情相悅了,你覺得蕭家和景家能看上芯婷?”
“現(xiàn)實中的灰姑娘不是沒有,但幾率太小,首先兩人得愛得非彼此不可,其次得有個愿意接納她的婆家才行。”
呃,大姐說得對。
“除非芯婷也有個不俗的家世······”
柳心朵給白芯婷打電話,也知道好友現(xiàn)在肯定聽不進去,索性只道歉說自己太擔心她會受到豪門恩怨的傷害,以后不會再勸她。
倆人又和好了。
打架的后續(xù)事情都交給陸奕辰處理,柳心寶和柳心朵只配合警/察做了記錄,之后就沒她們什么事了,在醫(yī)院待了兩天,姐妹倆加上白芯婷和柳心彥一起回了心之家。
心之家在b市臨近的一個小城鎮(zhèn)的郊區(qū),要轉(zhuǎn)好幾次車才到,不過這次有劉金開車送他們,因為色大爺非要跟著。
陳舊的木屋散發(fā)出溫馨的氣息,院子里的花草帶著大自然的清香。
正是中午,孩子們都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幾人,頓時圍了過來。
“大姐回來了!”
“朵兒姐姐回來了!芯婷姐姐也來了!”
“還有心彥哥哥!”
“啊!還有狗狗!”
氣場全開的卡瑟斯將幾個孩子鎮(zhèn)住,別說摸,靠近都不許。
柳心朵知道他的臭脾氣,趕緊將撿來的電動寵物狗拿出來哄他們。
【主人,把你三米八的氣場收一收啊,多可愛的水藍星崽崽啊?!?p> “不可愛!不能摸我高貴的毛發(fā)!”
【好吧,主人你只肯讓朵兒摸也是可以理解的?!?p> “閉嘴!”
孩子們很快被車上搬下來的食物衣物玩具吸引了,柳院長慈愛地笑看著他們,對劉金一再感謝。
劉金不敢貪功,“這些都是我家少爺捐助的,還有這筆款項也是他的一點心意,他很敬佩您多年來對慈善事業(yè)作出的貢獻。”
這位老人家著實值得人敬佩,年輕時痛失愛女,丈夫也因病逝世,無意中收養(yǎng)了柳心寶,從此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索性就在自家開了個孤兒院。
一輩子的積蓄都花光,連棺材板都沒留下,從前還能打工勉強養(yǎng)活孩子們,現(xiàn)在老了只能靠好心人的資助以及幾個長大的孩子們。
大家一起動手,做了一頓簡單而美味的飯菜。
卡瑟斯看了看盤子里的狗糧,又微瞇著眼看向柳心朵,卻見小姑娘揮拳威脅道:“你再挑食信不信我揍你?你這么大的狗了,好意思跟小朋友們搶肉吃?”
出門前見她把狗糧帶上,他是不以為然的,現(xiàn)在······糾結了十萬八千遍,最終默默低頭吃狗糧。
和藹可親的老人家,淳樸可愛的孩子們,陳舊的木屋和陳舊的衣衫,他終于明白她為何如此摳門了,平生第一次產(chǎn)生了些些后悔和羞愧。
白芯婷獨自找到院長,“柳媽媽,您······知道我生身父母的線索嗎?”
柳媽媽目光從她緊握著的項鏈上滑過,笑著搖搖頭,“你當初被人放在心之家門前,身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標記,唯有這條項鏈?!?p> “芯婷,你已經(jīng)成長得十分優(yōu)秀了,有些事情不要強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啊?!?p> 白芯婷失落地離開,柳媽媽看著她的背影嘆息,“人吶,執(zhí)迷不悟要不得?!?p> 在柳媽媽的殷殷叮囑中,一行人不舍地回去了。
柳心朵萬萬想不到,這竟是她和柳媽媽的最后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