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傾推開房間門,卻沒有看到季以桐的影子。
“季以桐?”
沒有人回應。
“季以桐?”
顧北傾的分貝提高了很多。
王導聞聲趕了進來:“顧總,怎么了?”
“看到季以桐了嗎?”
王導撓撓頭皮:“您不是說她今天放假嗎?”
顧北傾眉頭微蹙,手上拎的東西如流星般墜入大地。
“季以桐!”
“季以桐!”
……
顧北傾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尋到她的蹤影。
“顧總?”金漫漫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您看起來心情不好啊,我來為您排憂解難怎么樣?”
顧北傾五指貼緊額頭,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季以桐現(xiàn)在的行動力幾乎為零,而在場的車輛也沒有變動,她想要從沙漠出去,不可能。
除非,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此時金漫漫主動貼上來,極大可能是要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從而把季以桐送走。
可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北傾歪歪脖子,側過頭看著金漫漫。
傾國傾城的長相,無可挑剔的身材,是個男人就會為之動心的吧。
“好啊?!鳖櫛眱A嘴角輕挑。
壞壞的。
金漫漫扯住顧北傾的領帶,一路領他回了自己的房車。
顧北傾此時像個提線木偶,任由金漫漫操控著,即使,被推到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金漫漫一件一件慢慢褪去了上衣,每一個動作都妖嬈到極致,像是被專業(yè)訓練過一般。
顧北傾靜靜地躺在床上,時刻注意著隱形耳機的動靜,對于面前跳梁小丑的表演毫無興趣可言。
在金漫漫即將脫下最后的秋衣時,顧北傾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把她丟在床上的衣服直接套在了她頭上:“金小姐,不要隨便對著男人脫衣服。因為這樣你就會變成,一件毫無價值的商品?!?p> 顧北傾冷笑一聲,徑直走了出去。
季以桐被兩個男人架著,依舊昏睡著。
顧北傾雙手在胸前交叉,冷冷地看著那兩個男人,他眼含凌厲,仿佛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那兩人腳步一頓,直接丟下季以桐倉皇而逃。
季以桐失去了重心,直直地朝地面跌去。
跌入的,卻是一個溫暖的胸膛。
顧北傾快速滑了過去,跪著躺在地上接住了季以桐。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定格住了。
顧北傾的雙手懸在空中,雙目鎖定懷里虛弱的小家伙。
她好輕。
顧北傾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會是這樣。
她身上的溫度,透過一層又一層衣服,傳到了顧北傾的心臟上。
“咚咚、咚咚……”
季以桐的體溫直接飆上了四十度。
“顧總,您怎么能這么照顧她呢?”醫(yī)生像是在教訓一個沒有照顧好孩子的家長,“好在這低溫還沒有維持多久,不然您打算照顧她一輩子嗎?”
“可以。”顧北傾幾乎脫口而出。
“噗嗤——”旁邊的一個小護士忍不住笑出了聲。
醫(yī)生也無奈地笑了:“好吧,既然顧總這么愛您的女朋友,就更應該好好呵護她啊,您這樣照顧人家,小姑娘怎么會跟您結婚?”
“哦,您誤會……”
“好了好了,您先去吧,讓您的女朋友好好休息。”醫(yī)生直接打斷了顧北傾。
顧北傾點點頭,在帶上門時又忍不住看了季以桐一眼。
女朋友?
自己的“女朋友”,蘇子秋的未婚妻嗎?
顧北傾啼笑皆非。
“顧總,金漫漫的所有資料已發(fā)至您的郵箱?!?p> 不出顧北傾所料,金漫漫是靠潛規(guī)則上位,一步步走到今天,小半個娛樂圈的導演,幾乎都跟她……
辱罵、毆打替身,耍大牌拖時間,更是常有的事。
顧北傾不忍再看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面,走到了金漫漫的房車內。
她披著一款長圍巾,望著遙不可及,卻又永遠耀眼的月亮。
“哥哥?!苯鹇淖旖浅閯恿艘幌?,“你果然不會記得我?!?p> “我是你八年前救過的那個女孩,金漫漫。你,就是我這么多年的夢。八年來我從沒有停止過努力,不惜一切代價,只求——你能再看我一眼。”
金漫漫轉過身,她癡癡地望著顧北傾,眼中飽含淚水。
“哥哥,我做到了。你會為我驕傲對嗎?我奮斗了八年,終于為自己爭取到了,但是我才發(fā)現(xiàn),當你真正站在我面前時,我卻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即使你像流星般,只留下了剎那般的美麗,在我的心里,它會成為永恒。”金漫漫攤開右手,“這是你八年前留下的襯衫扣子,但你不只是把它留給了我,你給了我一個夢,一個永遠不想醒來的夢。”
“其實我沒有想傷害她,我只是嫉妒,嫉妒……”
淚水模糊了金漫漫的雙眼,她蹲在地上,再無力繼續(xù)說下去了。
“走吧,你不適合這里。我不會再追究你給公司帶來的損失?!?p> 深夜,顧北傾坐在季以桐的床邊,習慣性雙手交叉。
他從未設想過,一個女孩竟會為他癡情至此。
她本該有更好的生活,卻被自己毀了。
“顧總,金漫漫已經(jīng)離開沙漠。”寧宇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顧北傾低下了頭。
這本是一個巧合。
由于金漫漫的桀驁不馴,他只是想探清她的底細。
他安排寧宇守在金漫漫的身邊,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卻是歪打正著地救下了季以桐,又牽出了這童話般的故事。
做夢一般。
季以桐輕咳了幾下,打碎了顧北傾的思緒。
他起身為她蓋好了被子。
不論如何,受傷的不應該是她。
潯潯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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