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界森林的天空從進去時的大霧彌漫,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晴朗,陽光依舊從東邊升起,一縷縷陽光穿過沌界森林的參天大樹,微風拂面;精魂獸的叫聲此刻都是如此的悅耳,沒有殺戮的世界,當真如此讓人桑心悅目。
南宮闕告別了仁余墨染后,心中已然按奈不住捉急、恐慌的暗涌,心里有多種關于司馬奘如何滅都、謀朝篡位;在一次次發(fā)兵攻打他派兵駐守的西、南、北三大都城的,一想到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司馬奘就足以讓他千刀萬剮。
滿腦子充滿仇恨的南宮闕,像極了一個瘋掉且功力無邊的精魂獸,他半蹲下,雙眼緊閉冥想,雙手自然下垂;一個完美的彈射起身姿勢,就足以震斷周圍三百米以內(nèi)的精魂樹,沌界森林中的樹都是幾百年,乃至幾千年的精魂樹;其藥用價值極高,沌界中的人有個傷風感冒的,就折上三五片葉子泡茶,一飲而下,整個人當即就神清氣爽,恢復如初了。因為精魂樹對人有治療作用,所以很多時候,精魂樹同樣也會遭到奴捕。
南宮闕這一跳,蹦出了精魂樹尖幾百米的高度,隨即從南宮闕的后背一瞬間伸展出一對很大的翅膀,一直翅膀的體型大概就有南宮闕本人身體的1.5倍,翅膀渾身散發(fā)出奪目的金光,像太陽的光芒,又像是火燒一般,一直往外蒸騰著仙氣,只見他的整身體落在精魂樹梢,樹梢像極了一個有禮貌的孩子,隨之點了點頭,就三五下的樣子。南宮闕身子傾斜,猶如閃電一般,直至東方,絕塵而去。
南宮闕征戰(zhàn)時,在沌界森林中奴捕精魂獸時,第一次誤打誤撞進入黑暗之境時,奴捕到一頭象虎精魂和一頭龍鳶精魂;這一對璀璨的翅膀定然是因為南宮闕奴捕的龍鳶精魂幻化而成,可沌界中奴捕龍鳶精魂的人雖說不多,但數(shù)的出來的幾位大師都不似這般,就拿他的父親南宮朔來說,同樣也是奴捕過龍鳶的大將軍帝師級別的大人物,也擁有著龍鳶的精魂獸,也能幻化出一對翅膀。
南宮闕是從小看著自己父親翅膀長大的,但是他自己很清楚付父親的翅膀絕對沒有自己這一對翅膀大,南宮朔的身高要比南宮闕的個頭矮得幾分,然而南宮朔召喚出來的翅膀是火紅的,且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
可是南宮闕的翅膀很是奇怪;個頭大不說,還看得見摸不著,像空氣一般,所以說他父親一輩的精魂大師的翅膀都是召喚出來的,而南宮闕的翅膀是幻化出來的,這級別相差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了。
剛一開始飛的時候,南宮闕因為著急家中城池的安慰,也沒有顧得上許多,一心只想及時趕回去;都快出沌界森林的時候,他被一束金光閃到了眼睛,他才注意到自己的翅膀變了;變得如此的與眾不同,炫彩奪目;心中只剩下激動了!
南宮闕剛一緩過神來,他已經(jīng)到了西方主城,只見城里硝煙四起,哀聲哉道;血流成河且尸橫遍野;他心中一驚,恍然大悟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其余三城的主力軍隊都調(diào)到東方守城,就為了策劃騎兵直取帝都,砍下司馬奘的頭顱,懸在帝都城樓示眾,尸體裝在囚籠中游街;不然難解心頭之痕,也無法平息民憤,更無法告慰因其發(fā)起戰(zhàn)爭無端端失去生命的、失去家園的老百姓??!
南宮闕心里越想越是氣憤,于是他又飛起南北兩城;就在這時,司馬奘得知南宮闕不在東方城內(nèi),已經(jīng)失蹤數(shù)日了;心生喜悅;仰天長嘯曰:“真乃是天助我也,看來我是實至名歸?。“」?!”其身邊的將士也是跟著起哄,自然也是也不乏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人;站立在司馬奘的椅子兩旁,一邊迎合著司馬奘的喜悅;一邊說著:“將軍是五千年一造化,降世拯救蒼生黎明的王者,實至名歸的圣人也!”一旁的一位將士又說:“干爹?。〕矛F(xiàn)在南宮闕不在,趕緊攻進去!一舉拿下!”
這位將軍不是別人,正式當年南宮朔的左將軍南宮啟,見司馬奘起事清繳王宮中大臣,不愿歸降者,滿門抄斬;投降司馬奘以后,就拜了司馬奘做義父,司馬奘是宦官出生,自然也想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干兒子,所以兩人臭味相投,共同謀朝篡位茍且之事。
司馬奘聽了南宮啟的話很有道理,心想:“如果南宮闕不在軍營,此時不攻,更待何時?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只是一個幌子,只不過想騙我領兵攻入,再來個擒賊擒王的甕中捉鱉,那且不是壞了大事”。
想到這里,司馬奘也不得不提高警惕,就派南宮啟領三分之一的老弱殘兵進攻東方主城,自己坐鎮(zhèn)指揮。
此時的南宮闕才到北方主城,亦如西方主城一樣,早已被屠城離去,滿眼荒蕪的南宮闕心里只剩下殺戮了;北方是極寒之地,雪堆如山,連城墻都是用冰柱堆積而成;只見血液融化冰雪后的水都流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原本晶瑩透亮的北方主城,一下子成為了一座魔鬼城,實在恐怖極了。
此時的南宮闕飛旋在北方主城的天空中來來回回,看著這真正的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連天空都染成了血色;于是他閉眼運氣,揮動其手里的龍淵,啟動象虎精魂,振翅飛入云端,大叫一聲;隨即雙手握劍垂直降下,速度遠遠超過了一顆瞬時的速度,只見他雙手向下劈去,將連接著的冰山河海與北方主城一分為二,中間的地方被劈出了一條如鴻溝般的峽谷;就這樣,北方主城里的尸體就留在了里面,血液染紅的城墻土地都無法被河水沖洗帶走。
南宮闕再次冥想,幻化出他的翅膀,飛去了南方主城;南方主城的相對于北方來說沒有那么嚴重,可能是聽說其余三地都被屠城,老百姓就早早的逃離;剩下的只有一部分老弱病殘,可是司馬奘這個畜生居然連老弱病殘都不放過;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殘忍。
而在此時,司馬奘所派兵馬南宮啟的部隊已至東方城樓下,在城樓下叫囂著要攻樓;可城里卻無人能敵,無不懼怕司馬奘的,守城的四人就是之前駐守四城的將領——“慕容墨夕、黃埔冥、宇文烈和南宮允兒、上官仲卿”等人;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派兵偵探是否由司馬奘本人領兵出征。
探馬多次回報不是司馬奘領兵時,各個將領仍然不敢出城抗敵,南宮闕的妹妹南宮允兒自告奮勇,且說:“作為南宮家的后人如若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隨即領兵出城。”宇文烈見狀,總不能丟下南宮允兒一人前去,其實上官仲卿是舍不得南宮允兒一人獨往;臨行前南宮允兒說:“此一去,無論我倆生死幾何,切忌不要派兵出城相救,若是城中無人,司馬奘定然再次領兵殺來。”于是打開城門就二人領兵出城迎敵。
迎戰(zhàn)多次,連連敗退;南宮啟:“允兒,你且退下,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不忍殺你。”
南宮允兒:“我雖一介女流之輩,但也知什么是大逆不道,什么是君臣之禮,做不出這叛國離宗的事情?!?p> 南宮啟聽完后又說:“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可是你呢?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還是趁早投降,我會勸義父賜婚與我倆,也能保你一命?!?p> 南宮允兒看了看宇文烈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要我投降,除非殺了我?!?p> 宇文烈:“叛國小兒修狂,拿命來!”
又是一波廝殺,可還是敗下陣來;夕陽西下,天色已晚,只好雙雙退去,明日再戰(zhàn)。
回到營中,南宮啟向司馬奘稟明軍情:“啟稟義父大人,今日多次交戰(zhàn),南宮允兒和宇文烈連連敗退,城中無一人出城相救?!?p> 司馬奘:“快快擊鼓,集結士兵,就此星夜攻城”。
南宮啟:“為何要今夜連夜出兵?士兵此時人困馬乏?!?p> 司馬奘:“如若南宮闕在城中,豈能讓自己的妹妹出城廝殺,城中只有慕容墨夕、上官仲卿?;矢?、宇文烈和南宮允兒五人,此時不攻,更待何時?另外吩咐下去,今夜出行,不易舉旗,也不準引火?!?p> 南宮啟才一下子明白過來,隨即退下集結士兵,準備星野攻城。戰(zhàn)鼓聲聲,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士兵已然集結完畢。在司馬奘的一聲號令之下,三軍拔寨進攻。
沌界夜晚的星空極其優(yōu)美,月光皎潔,星星閃爍;空氣是如此的平靜而祥和,浮游在天地間的精魂獸都顯得格外漂亮,伴隨著時隱時現(xiàn)的鳴叫,無疑是對這片土地的尊重和熱愛。
可能不是因為行軍打仗,大多數(shù)的人都不知道,三更時分,精魂樹大多會在晚上出來采集天地之靈氣,從而增長自己的精魂力;在修煉過程中,會散發(fā)出點點星光,照亮了整個書身,照亮了一片天地。
或許他們也像人一樣吧,在自己的天地間,奮力的燃燒自己,不斷反光發(fā)熱,通過自己的努力照亮那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