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超然居然太過得意,根本沒有對前面進行預警性偵查和感知,結果,撞墻了!
不過,在倉促之間,他立刻本能地反應。
躍起,旋轉,飛腿,嘭!
嗖,一個鬼子被他踹飛了!
再旋轉,嗖,他騎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之上。
人啊。
這是一輛兩輪摩托車,不知什么時候放到這里的,兩個鬼子呢,也是機械化游動哨兵,在這里休息了一會兒,馬上出發(fā)。
這一條道路,是楊超然原路返回的熟悉的道路,他才會麻痹大意。
鬼子應該是在他經(jīng)過這里不久就到的。
鬼子并沒有發(fā)動車子,否則,那巨大的轟鳴聲,就算楊超然是個聾子,也能聽到了!
鬼子用的是手電。
現(xiàn)在,倉促之下,他踹飛了一個,騎住一個,立刻就雙風貫耳!
踹飛的是駕駛摩托車的,后面的鬼子,是坐著的。
摩托車在被攻擊以后,暫時沒有倒下。
后面的鬼子,朝前稍微趴一些,形成前傾狀態(tài)。
楊超然的雙腿,膝蓋,夾持住了鬼子的腰。雙拳朝中間夾擊,嘭!
鬼子的腦袋,在他一雙鐵拳的轟擊下,破核桃一樣發(fā)出了爆裂的脆響。
鬼子腦袋一歪,失去了知覺。
問題又來了。
那個被踹飛的鬼子,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殺豬般的嚎叫:“?。 ?p> 這是人類在恐懼,和突然驚懼的情況下的本能反應嘛。
楊超然知道,麻煩了!
他立刻離開小鬼子,順手從鬼子身上,摸出手槍,沖向那個在街道上一直翻滾,好像在街舞上癮了的家伙。
左手步槍猛砸,步槍都砸斷了!
鬼子更加慘叫。
楊超然不能客氣了。
手槍頂住了鬼子的腦袋,嘭!
將鬼子轟了。
回頭在鬼子身上摸索了一下。
現(xiàn)在,鬼子是戰(zhàn)時狀態(tài),一級警備,身上都有野戰(zhàn)的裝備,手雷。
于是,弄了一顆手雷,處理下,一邊溜之乎也,一邊演示,投擲。
轟,手雷爆炸,將摩托車的油箱引爆,一股蓬勃的烈火,油然而生。
楊超然帶著手槍,丟掉步槍,迅速竄入了街道的邊緣,順著快跑。
馬上,全城響起了警報聲,鬼子和偽軍紛紛呼喊,好幾部探照燈從城墻上朝這里照射。
能聽到街道上鬼子和偽軍的呼喊,沖鋒,有摩托車立刻點火,朝這里沖!
楊超然貍貓一樣在街道上穿梭,碰到前面的敵人以后,又轉向,攀越居民區(qū)的院墻,三下五下,從居民區(qū)的院墻和院內穿梭跳躍,返回了軍營。
原路返回!
一手固定著身體,一手將房頂掀開擠壓出來的洞穴恢復。
正好,聽到外面鬼子開鎖的聲音,還聽到棗花非常聽話,做出那種事情的聲音。
楊超然立刻用最快速度,脫掉衣衫,鉆進了被單之中。
這是夏天,絕對溫度最高的時候,割麥打場,五黃六月,晚上,卻不是太悶熱,還不到暑伏連天時候,棗花這邊,蓋著單薄的被褥。
房門打開了,一束手電筒燈光強烈地照射進來。
楊超然立刻攬著棗花,朝鬼子大聲咒罵:“八嘎,你們干什么?滾出去?!?p> 棗花則尖叫起來。
鬼子士兵用手電筒照清楚了楊超然的臉,這才悻悻地離開了。
門鎖再次鎖上了。
這時候,楊超然才常常舒了一口氣。
“對不起啊,剛才……”楊超然推開棗花,朝一邊讓開,酣然入夢。
第二天早上,棗花眼圈兒發(fā)黑,推醒了他:“太君,后半夜鬧了很久很久,現(xiàn)在還亂呢,根本睡不著,你怎么能睡呢?”
楊超然說:“關你毛事兒?”
棗花用手,在楊超然的手心里寫了兩個字:八路!
楊超然一驚,瞪著她,在她臉上寫了:太君!
一會兒,鬼子來了,開門,一個鬼子軍官,小隊長一類的,“對不起,事情跟你沒有關系,你可以走了!”
楊超然惺忪著,打呵欠:“少尉,昨夜亂哄哄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鬼子軍官臉一黑,沒有直接回答:“你要注意,這里的敵人非常猖獗,尤其是軍統(tǒng)特工,殺人如麻,手段殘忍,你最好離開這里,回到安全地區(qū)!”
楊超然趕緊表示感謝,鞠躬致意。
鬼子還挽留他吃了一頓早餐。
楊超然來到袁登飛的府邸,找到放在這里的軍馬,帶著棗花出發(fā)。
袁登飛的女兒琳娜和袁明理并沒有成行,因為,鬼子施行大戒嚴,只有楊超然這種東洋浪人,才有資格離開。
他被補發(fā)了通行證。
一路順風,到了梁莊據(jù)點。
據(jù)點外面還有幾百米,背后,棗花幽幽地說:“大哥,您這么大的本事兒,為什么是一個人啊?八路就這么屈才?”
楊超然說:“得,你個機靈鬼,我告訴你,哥兒就是八路,怎么了?有沒有被嚇哭?”
棗花說:“才不呢,這么帥這么有本事的八路,太少了!”
楊超然哈哈一笑,很帥地搖頭,甩著頭發(fā),可惜,武工隊的頭發(fā),杠杠滴短啊,沒勁兒!
據(jù)點里熱烈歡迎,鬼子們的臉上卻籠罩著一層陰云。
楊超然一到這里,就嚎啕大哭。
“可惜啊,我晚了一步,沒有見到水杉君,他就被軍統(tǒng)分子刺殺了?!?p> 鬼子們一陣唏噓。
部附片岡吉兒郎告訴楊超然,他們也知道了,據(jù)點里已經(jīng)明確,他代理中隊長職務。
說完,他疑慮地看著楊超然,若有所思。
楊超然火了,暴跳如雷,怒罵土佐少佐,是個王八蛋,是個白癡,是個傻瓜!
這么公開,大聲地在據(jù)點里咒罵頂頭上司,是個大忌。
片岡吉兒郎立刻阻止了他:“木易君,你太過分了!”
楊超然憤憤不平地告訴他:軍統(tǒng)分子偷襲縣城,水杉被殺,縣衙再次遭到焚燒,多名帝國士兵陣亡,土佐居然懷疑他!把他關進了軍營軟禁,結果,昨夜又有軍統(tǒng)分子破壞,他才被洗白。
“簡直是豬頭!可憐的水杉君?!?p> 楊超然發(fā)誓,要給水杉報仇。
“現(xiàn)在看起來,的確是軍統(tǒng)分子做的,因為八路不喜歡搞暗殺,他們會進行伏擊戰(zhàn),而不是到縣城里偷襲,因為,八路擔心我們報復老百姓。”
面對楊超然的分析,片岡吉兒郎連連點頭,目光也和善了:“對不起,我剛才還有些懷疑您呢!實在抱歉!原來,是土佐少佐的問題!”
楊超然詢問據(jù)點這邊的情況,表示,自己要住在這里,保護據(jù)點,同時,徹查八路軍殺手,代號寂寞的那人,并且,研判,是不是這個八路軍的殺手,故意偽裝成軍統(tǒng)去搗亂,嫁禍軍統(tǒng),轉嫁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