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反倒輪到動物聯盟的屬下們,都紛紛朝呂峰投去憐憫的目光。
特別是剛剛還死命突破極限的巴洛克。
只見巴洛克氣喘吁吁的望著呂峰,鴕鳥嘴巴不時的對呂峰發(fā)出尖銳的催促。仿佛在說,老大快跑!我們精神上支持你!
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啊喔!”沙加特莫名的發(fā)出一陣長嘯。
呂峰恨得牙癢癢!
沙加特那聲音,怎么聽怎么像莫欺少年窮的韻味。
又驚又懼的當口,呂峰條件反射的給了沙加特一個不友好的王之蔑視。
沙加特頓時哭喪著臉。
它冤??!
竇娥都沒有我冤。沙加特百口莫辯。我的意思是警告那只花豹,凡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見。不知怎么,老大對我誤會比較深。
花豹已經躥到諾遲與亮鬃夠不上的地方,并趴在樹杈上,對著諾遲與亮鬃齜牙咧嘴起來。
“蛤!”花豹極力的壓低嗓門,趴在樹杈上,對著諾遲與亮鬃發(fā)出警告的嘶啞聲。凡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見!
諾遲是靠使腦子的。
見到花豹已經上樹,諾遲不再有多余的動作,直接轉身,來到一處陰影茂密的樹蔭下,遠遠的對望著樹上的花豹。一副勞資有大把時間的悠閑相。
亮鬃就比諾遲好戰(zhàn)得多。
它并不甘心離開,在樹下來回的踱步,并不時的望向花豹,發(fā)出陣陣咆哮的低音炮。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呂峰抓住機會想要乘機飛出這棵金合歡樹。
年輕就是沒經驗。
雖然按照日子推算,就火雞的年紀來說,它應該已經脫離亞成年,正像諾遲一樣,在剛剛步入成年期的門檻。
可是和大多數剛進入成年期的動物一樣,經驗還是很欠缺。
慌亂中,竟然忘了飛翔的步驟,應該是先蹬雙腿再撲騰翅膀的。
就是這一點順序的失誤,導致了呂峰光翅膀撲騰撲騰的煽動,整個身體還猶原站在樹上。
呂峰懵?逼了。
這下玩大了。
生命不保了。
果然,動物聯盟的屬下們,都紛紛朝它投來不忍直視的眼神。老大你自求多福吧。
事實果然沒有超出眾位旁觀者的預測。
由于撲騰翅膀引起的動靜,很快將花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這只花豹條件反射的朝呂峰一眼盯住。
只這一眼,花豹便喜出望外。
這不是那只被自己惦記上的火雞。這幾個月勞資到處在追蹤你,正納悶怎么你人間蒸發(fā)了,原來是變異了!
貓科動物都有逆天的記憶力和嗅覺。
別看呂峰幾個月后,已經在返祖退化的道路上,前進了一大步。
可是在貓科動物的眼里,只一眼還真能立即認出了它。
這只花豹第一眼見到呂峰的時候,便格外的對呂峰注視起來。
這只火雞與眾不同。這是花豹當時的感覺。
花豹有種近乎執(zhí)拗的固執(zhí)。
這只花豹認定了要將呂峰捉住當食物后,就心心念念的不曾把呂峰忘懷。
可惜幾個月的時間,由于呂峰和各種動物打過交道,在返祖退化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經常三天一小變的。
因此花豹很難正確掌握它的行蹤。
今天運氣爆棚,竟然在各種意想不到的突變情況下,又和這只變異的火雞撞個正著。花豹顯然很開心。
這是一只變異的火雞,吃了它,說不定我也能出現變異。
往好了想,變異到牛?逼處,以后成為草原上,武力在獅子之上,也不是不可能的?;ū睦锇底愿吲d。
想到此處,花豹不愿浪費良機,當機立斷朝著上層的樹枝,呂峰站立的地方又是一個猛躥。
在樹上我愛莫能助,小火雞你自求多福吧。遠處的諾遲,眼睜睜看著花豹朝呂峰所處躥去,只能目送呂峰葬身豹口。
動物聯盟的四只屬下,更是同情的不忍直視,紛紛將頭扭向一邊。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只花豹嘴下。
出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呂峰莫名的悲從中來。
有過這么一句話叫做,凡事不可太過。又有一句話叫悲痛是力量的源泉。
悲痛得太過的呂峰,心思很快又朝著另外一個極端發(fā)展了。
大不了魚死網破!
狠了心思的呂峰不再懼怕,拼著同歸于盡的心思,呂峰又是莫名的在樹上單腿蹦達起來。
正在向上猛躥的花豹突然臉色大變。一個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花豹連忙采取緊急措施,長長的尾巴顧不上茂盛的樹枝,忍著尾巴受傷的當下,它緊急擺動尾巴,身體一個側閃,朝著另外一處方向躥去。
“嗷嗚!”花豹凄厲的聲音響起。
在場的所有動物朝花豹看去。
只見躥到另外一處樹杈的花豹,尾巴在近四分之一的末端處,已經完全折了。
折斷還連著皮肉的尾巴末端,正無力的傾倒在一邊。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更讓所有動物倒吸一口冷氣的,是花豹的左前肢的軀干處,正淅淅瀝瀝的滴著血液。
順著血液的軌跡,逆向往源頭處瞧去,只見左前肢連著胸膛處,一處如同被尖銳匕首捅入的洞口,正不斷的冒出一股又一股殷紅的血液。
那架勢,洞口貌似很深。
“吸!”不約而同的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就連好戰(zhàn)的亮鬃,也心有余悸的朝罪魁禍首處望去。
花豹已經癱軟在另外一處的樹杈上,正一臉怨毒的盯著呂峰。
可惜它已經受了重傷?,F在除了癱軟在樹杈上,它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只花豹蹦達的日子不長了。
花豹是獨居動物。它們不像獅子和鬣狗有群居的優(yōu)勢。受傷對花豹是很嚴重的打擊。
如果是輕傷還好,如果是重傷,獨居的花豹喪失捕獵的能力,即使具有逆天的自行愈合能力,它們也撐不到傷愈的時間。
因為饑餓會讓花豹撐不到傷口愈合。
這只花豹顯然日子不長了。
自然界就是如此殘酷。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諾遲眼睛閃過一道光芒。它若有所思的望著呂峰。
呂峰此時已經石化。
這時候的呂峰,只見他正癡呆的垂下腦袋。一雙斗雞眼正緊緊的盯著自己一只雞腿。
那只雞腿正是它剛才表演金雞獨立時,習慣性踹出去的那只。
毫無意外,獸腳類的腳丫子,那巨大得不成比例的大拇指處,倒鉤狀的指爪,正緩緩的滴落幾滴殷紅的血液。
好一雙利爪!比我們獅子的犬齒還要銳利。諾遲將目光轉移到李峰滴血的那只腳爪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四只屬下這時候還在驚呆了的狀態(tài)中。眼睛都充滿不可思議的望著呂峰。沒有誰還魂回來。
“吼”諾遲對著亮鬃發(fā)出一聲輕呼。
亮鬃默默的從看望呂峰的心有余悸中恢復過來。沒有多余的動作,亮鬃立即走向諾遲。
兩兄弟不再滯留,一個返身,便慢條斯理的原路返回。
只是在返回的路上,明顯的見到諾遲在對亮鬃輕輕的搖頭擺尾,并不時的用腦袋磨蹭亮鬃。那架勢好像在和自己哥哥輕聲細語嘀咕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