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斷劍懾紫劍
金雞三唱,天光破曉。
老掌柜坐在柜臺前,桌上放著兩個包袱。
伙計(jì)提著兩個酒壺和幾個紙包從后廚走了出來。
“老掌柜,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p> “哎,這拿的什么啊?”
“我拿了些酒肉和饅頭,咱們倆路上的干糧,從這回鄉(xiāng)下的走好久呢。”
“哎,傻孩子,快點(diǎn)放回去,這要是讓紫劍閣的看到,就該說咱倆偷他們東西了,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p> “....哎,那我這就放回去...”
伙計(jì)嘆了口氣,滿心無奈。
“對了,你去叫那姑娘了嗎?”
“額...叫了,她已經(jīng)走了...”
“嗯嗯,那就好...”
老掌柜還在擔(dān)心落箏沒有早早離開,現(xiàn)在聽伙計(jì)說走了,這才放下心來。
咣咣咣?。。?p> 咣咣咣?。?!
“開門開門開門!!”
“快點(diǎn)開門!!”
急促地敲門上將兩人嚇得不輕,老掌柜慌忙擺著手,讓抱著紙包和酒的伙計(jì)快點(diǎn)把東西放回去,同時顫著聲答道:“哎....這就來...”
老掌柜剛回答完,還不等往門口走,就聽咔的一聲,門閂斷裂,大門應(yīng)聲而開,幾名身穿紫色長衫的年輕人手提長劍闖了進(jìn)來。
兩人看住了老掌柜,兩人進(jìn)到后廚,將準(zhǔn)備把東西方回去的伙計(jì)押了出來。
“老東西,咱們昨天是怎么睡得啊,今天一早你和你的伙計(jì)就滾蛋,把店還給我們,現(xiàn)在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在店里啊?!?p> 伴著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個紫衫青年用手帕掩著口鼻,邁步進(jìn)入店中。
“呦,怎么著,賴著不走,還偷我們東西?當(dāng)我們紫劍閣好欺負(fù)嗎!”
紫衫青年看了眼伙計(jì)手中的紙包和酒壺,一下憤怒起來,怒斥著老掌柜。
撲騰一聲,老掌柜直接跪倒在地,哀求道:“??偣?,我們哪敢啊,這正要走呢,伙計(jì)說路途遙遠(yuǎn),想要帶點(diǎn)吃喝,我這剛把他罵了一頓,放他放回去,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p> 那紫衫青年正是本地紫劍閣別館的總管,常湖。
“哦哦哦,路途遙遠(yuǎn),想要帶點(diǎn)吃喝啊,也對也對,人之常情?!?p> “既然如此....這幾包東西和這兩壺酒...就賣給你們啦!”
常湖不再看老掌柜,兩眼望天,自說自話。
老掌柜聽的渾身顫抖,顫顫巍巍地說道:“賣...賣給我們...”
“怎么,不想買嗎?”
常湖瞪向老掌柜,老掌柜連忙磕頭。
“不不不!買!我們買!您看...這的多少錢?。俊?p> “呵呵呵,我也不能黑你們,這做鄰居這么長時間了,給你們個優(yōu)惠,就....二百兩銀子吧...”
常湖彎下身,瞇著眼,笑瞇瞇地看著老掌柜。
“二...二百兩...這...這...”
老掌柜嚇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二百兩,他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錢啊。
雖然開了個不小的客棧,但是這是祖業(yè),房子都是自己蓋的,賺來的錢都用在改善客棧上了,手里并沒有什么錢。
“??偣苣_開恩吧...我們真沒有那么多錢啊....”
“沒錢?!”
常湖嘴角一耷拉,直起身來,垂目看著老掌柜,陰森森的說道:“哼,老頭,我看你是要錢不要命啊?!?p> “來,把伙計(jì)的十個手指,都給我剁了!”
老掌柜大驚失色,向前跪怕,不住哀求著。
伙計(jì)嚇得都尿褲了,放聲哀嚎著,幾個年輕人圍了過來,按手的按手,拔劍的拔劍。
常湖后退兩步,躲開了跪爬到面前的老掌柜,笑瞇瞇地看著準(zhǔn)備剁手的幾人。
“啊...這一大清早,雞貓子喊叫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p> 一個冰冷的女聲突然從樓上傳來。
店中的眾人都愣住了。
常湖用手帕重新掩住口鼻,抬頭向樓上看去,就二樓欄桿處站著一個年輕女子,正不屑的看著常湖等人。
“呦,竟然有個小妞兒在店里啊,老頭兒,不錯啊,還會金屋藏嬌?!?p> 常湖也不看老掌柜,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落箏的身上。
“小妞兒,哪的人???在我店里住著可還舒服???要是不舒服,我就給你換個地方住,保證比這舒服幾百倍。”
常湖瞇著眼,打量著落箏,認(rèn)出她不是鎮(zhèn)上的人。
“這是...你的店?”
落箏趴在二樓的護(hù)欄上,卷著自己的頭發(fā),看著常湖,慵懶地說著。
“呵呵呵,當(dāng)然,這店,是我們紫劍閣的?!?p> 常湖故意提高聲音,突出著紫劍閣三個字。
“紫...劍...閣...呀...”
落箏故意拉長了聲音,面上是一副很夸張的恍然大悟表情。
常湖瞇起的眼中寒光閃動,他看出了落箏的不屑。
一陣沉默,滿面嘲弄的落箏突然沉下了臉,直勾勾地看著常湖。
“憑你們,也配!”
只是一眼,常湖便被看的遍體生寒,在聽后面的話,宛如雷擊,下意識地后退兩步。
看著滿面寒霜的落箏,常湖一哆嗦,突然恍然大悟,之所以自己這般狼狽,是因?yàn)闃巧线@女子用了術(shù)法。
“你!你是修行者!”
常湖一聲驚呼,面色變得難看起來,直到被術(shù)法震懾,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修行者,常湖覺得太丟人了。
其余的年輕人聽著常湖的驚呼,也都大驚失色,再顧不上老掌柜與伙計(jì),紛紛長劍出鞘,對著落箏。
“我乃神麟府治下,紫劍閣門人,云林鎮(zhèn)紫劍閣別館總管常湖!你是何人!出示印信!報上名來!”
常湖面色蒼白,手中掐著劍訣,隨時準(zhǔn)備催動靈力,出劍攻擊。
落箏站直身子,垂目看著常湖等人,眼中盡是不屑。
“哼,憑你,可不配知道我是誰,去,把你們駐館的館主叫來?!?p> 常湖銀牙緊咬,自來到云林鎮(zhèn),成為這里的總管以來,他還從未收到過這等侮辱。
“哼,妖女,我看你是活膩了!你以為我是誰!憑你也敢指揮我!我可是紫劍閣的總管!”
劍訣翻轉(zhuǎn),長劍出鞘,向著落箏直飛而去。
看著飛來的長劍,落箏嘴角微微敲了敲,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迎上了長劍的劍尖。
嗡...
一陣輕顫,疾飛的長劍被那細(xì)長的手指擋住了。
“我說了,憑你,不配?!?p> 落箏屈指,輕彈向那長劍。
咔...
一聲脆響,斷為數(shù)節(jié),掉落在地。
那長劍是常湖修煉的本命飛劍,長劍受損,常湖亦是身受重傷,一口鮮血噴出,搖晃一陣,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抬起頭,驚恐的看著二樓的落箏。
“別再讓我說第三遍,去把你們駐館的館主來,不然,你們便如同這長劍一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