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jié)是一個掃墓祭祀、緬懷祖先的節(jié)日,所以它也可以被稱為祭祖節(jié)。當然這也是一個親近自然、踏青游玩、享受春天樂趣的節(jié)日,故也可被稱為踏青節(jié)。
吳瑾萱像是往常一樣被夏瀚海送到了東庭院,只是今天夏瀚海在離去的時候?qū)χ鴧氰娑诘溃骸白⒁獍踩?!”說完后就直接離去了。
看著夏瀚海那離去的背影,吳瑾萱有些愣神,但是馬上她就露出了一個笑容。當她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夏柔時候,看到夏柔對著她露出了一個頗為無奈的笑容,并且開口說道:“娘,我們直接出發(fā)吧!”
吳瑾萱微笑著點了點頭,率先向著那東庭院門口走去,而這時夏瀚海都還沒有走出這東庭院。但是夏瀚海并沒有停下來回頭看,就像是沒有聽到身后的動靜一樣,自顧自的離開了。
而吳瑾萱和夏柔一行人則是去了夏府的后門,因為小青安排好的兩輛馬車停在了那里,不過現(xiàn)在看看有些多此一舉了。
吳瑾萱、夏柔和小青三人上了第一輛馬車,而韓墨帶著夏濤和王虎上了第二輛馬車。至于于磊和申荼兩人成了趕馬車的車夫,可以說為了這次出行夏柔把動庭院的人都給動員起來了。
因為今天的時節(jié)的特殊性,廣陵城的城門處很是熱鬧,尤其是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往城外去,而且大家的目的都是大致相同,要不是踏青就是去祭祖。
在馬車上,吳瑾萱一路笑著與夏柔和小青兩人聊著天,她們聊的內(nèi)容很廣,聊的很是開心。只是這開心的氛圍總讓人覺得有些傷感,或許也可能是因為今天的日子比較特別吧。
馬車行駛到不能在往前行駛的時候,眾人就下了馬車,徒步往那懸崖絕壁上走去,而申荼也是被留了下來看守馬車。
夏柔攙扶著吳瑾萱慢慢的往上走著,走的很慢很是小心。而其他人都是拿著東西默默的很在后面,這一路上沒有人說話,都是一臉沉默,甚至可以說有點嚴肅。
而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也不知為何陰沉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任何雨滴落下。不過這樣的天氣在這個時節(jié)出現(xiàn)很正常,一點也不突兀。
一路上的景色與之前一次前來沒有任何的變化,要說有變化的是那些樹木草地的顏色,這時的它們都穿上了一件嫩綠裝,生機勃勃。
一行人跋山涉水的來到了那懸崖青山上,一眼就可以看到在崖邊的兩座相守的墳?zāi)?,而且這時的墳?zāi)拐荒悄劬G所包圍著。
眾人來到墳?zāi)骨昂?,就一起動手把墳?zāi)菇o打理了一下。打理好后就拿出祭品擺放好,燃燭點香,倒酒祭拜,大家的神情都很莊重嚴肅。
經(jīng)過一番祭拜后,眾人就圍坐在墳前,一邊燒著紙錢,一邊聽著吳瑾萱說著陳年往事。這時的崖上很安靜,只有著吳瑾萱的話語聲和那隱隱約約的海浪拍打聲。當然時不時的還會傳來一些鳥叫聲,就像是在為吳瑾萱叫好一般。
這一次吳瑾萱并沒有講夏柔奶奶的故事,而是講了她與夏瀚海的故事,她告訴大家她與夏瀚海相遇在動亂時代。動亂的時代很黑暗,也很苦難。當然相對應(yīng)的所能講訴的故事也是最多的,而吳瑾萱與夏瀚海兩人相遇相知相戀的故事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于是大家都被吳瑾萱所講訴的故事所吸引了,就連紙錢哪時候燒完的都沒有發(fā)覺,而夏柔也是聽的很是入神,因為吳瑾萱所講的與她記憶里面的很多內(nèi)容都有些相似。
雖然故事很好聽,但是天空卻不做美,陰沉了好久的天空開始飄起了雨,這讓原本聽的很是入神的夏柔連忙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拿過油紙傘撐起給吳瑾萱擋雨,其他人也是反應(yīng)過來,紛紛撐起早已準備好的油紙傘的擋起雨來。
原本吳瑾萱準備繼續(xù)講下去的,但是這飄雨越來越密了,讓大家都無法繼續(xù)坐著,只能站立起來,這也讓她并沒有在繼續(xù)講下去。
夏柔朝著陰沉的天空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飄雨又細又密,頓時就對著吳瑾萱說道:“娘,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要是弄感冒就不好了。”
吳瑾萱也是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微微嘆了口氣后就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于是大家在稍稍休息了下后就回去了,其實原本她們是打算在這里呆到午后才回去的,只奈這天空不做美。
不過眾人沒有走出幾步就停了下來,因為走在最前面的夏柔和吳瑾萱兩人停了下來。夏柔有些不解的看著吳瑾萱問道:“娘,怎么了?”
“柔兒,我們挖些春筍回去吧?!眳氰嫘χf道。
夏柔也是看向了之前吳瑾萱所看的方向,那里有著一片茂盛的竹林,只是這時的她卻顯得有些為難的說道:“娘,我們這也沒有帶什么工具啊,而且這雨下的回去的路會不好走,要是再下久點可能就更不好走。”
“沒事,我回去的時候小心些就好,而且現(xiàn)在的春筍應(yīng)該不用什么工具,拿腳踩就好?!眳氰孢B忙說道,眼神帶著期盼看著夏柔。
最后夏柔很是無奈的答應(yīng)了,于是一行人就撐著油紙傘向著竹林走去。這片竹林長的很是繁茂,而那冒頭的春筍也是很多,正如吳瑾萱所說的,只需要拿腳踩就好,就能把那筍給踩下來。只是夏柔在看了看被踩下的筍的位置時略微覺得有些可惜,因為還有半截左右留在了土里。
至于其他人也是一同鉆進了竹林里面,踩起筍來,其中要數(shù)夏濤和王虎兩個孩子最為興奮,一同撐著一把油紙傘在竹林里面東奔西跑的,完全忘了進來是為了踩筍的,反而開始拼命的搖起了竹子,很是興奮大喊大叫的站在油紙傘下,躲避著那些被他們搖下來的雨滴。
看著興奮玩鬧的兩個孩子,大家都覺得很是有趣,也沒有讓他們兩人停止,而是叮囑兩人注意安全,不要滑倒摔跤。
這片竹林很廣,春筍也很繁多,大家并沒有深入竹林就退了出去,因為他們已經(jīng)踩了整整兩大籃的春筍了,要是在多踩些她們就要拿不回去了。
在大家走出竹林后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微微打濕了,不過卻并沒有多少影響。只是在竹林里面玩鬧的夏濤和王虎兩人的衣服卻是直接濕了一大半,這讓吳瑾萱看到后直接拿出絲帕給兩個孩子擦了起來,并且讓兩人把外衣脫下來看看里面有沒有濕。
夏濤和王虎兩人笑嘻嘻的把外衣脫掉后發(fā)現(xiàn)里面還好,只是稍稍有一點點濕,這讓吳瑾萱稍稍松了口氣。
只是夏濤和王虎兩人的外衣已經(jīng)不能穿了,不然兩人很容易就感冒了。于是韓墨和于磊兩人就把自己的外衣給了兩個孩子,生怕他們會凍著。
大家回去的時侯走的比來時更加的慢了,因為那連綿不斷的細雨一直都沒有停止,這讓原本就不是太好走的山路更加泥濘滑溜。現(xiàn)在吳瑾萱已經(jīng)由小青和夏柔兩人攙扶著往前走著,而兩人生怕吳瑾萱摔著都緊緊的握著吳瑾萱的手。
雖然大家走的很慢,花了很多時間,但是大家有驚無險的回到了馬車旁。大家也是按照來時一樣坐上了馬車,向著廣陵城的方向駛?cè)ァ?p> 當馬車回到廣陵城時已經(jīng)過了正午了,原本夏柔想著應(yīng)該是直接回夏府了,只是吳瑾萱在回到廣陵城后就直接對著小青說道:“小青,跟以前一樣么?”
“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已經(jīng)跟于磊和申荼都吩咐過了?!毙∏嘈χ卮鸬馈?p> 吳瑾萱聽后笑著點了點頭,但是夏柔卻是一臉的疑惑不解,根本就不明白兩人所說的話的意思。而且有些可氣的是兩人的表情明顯就是一幅不想解釋的意思,于是她只能伸手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不過夏柔在看了一會后就放下了車簾,因為她已經(jīng)看出了她們要去胡伯那里,而且她也是因此想起了一些吳瑾萱和小青兩人所說過的話。
當馬車停在胡伯的巷子口后,大家都是下了馬車。只是讓夏柔略微有些奇怪的是胡伯一家四口人正撐著油紙傘站在巷口等待著,而且那樣子是在特意等候著她們。
吳瑾萱一出馬車就看到在巷口等候的胡伯四人,于是連忙走上前去,笑著說道:“老胡,讓你們久等了,我們進去吧?!?p> “哪里,哪里,我們也是才出來沒有一會?!焙χf著,并且把吳瑾萱往巷子里面迎。
“對了,老胡,我們從那里弄了些春筍,麻煩你給燜一盤,剩下的你們留著吃,還要麻煩你熬些姜湯,我怕那兩個小孩感冒?!眳氰孢呑哌呄蚝f道。
胡伯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只是在他聽到春筍的時侯微微有些愣神,像是想起了什么,并且胡伯還轉(zhuǎn)頭看了看于磊手上提著的那滿滿的一籃春筍。
大家這時所去的房間正是之前胡大成喜宴的時候特意準備出來的那個房間,只是在大家要進入房間的時候,胡伯突然開口說道:“好久沒有看到那里的筍了?!彼穆曇艉茌p,除了吳瑾萱和夏柔兩人聽到外,沒有其他人聽到了。
而吳瑾萱聽到后微微的嘆息一聲點了點頭,至于夏柔則很是疑惑不解,但是她卻知道這里面應(yīng)該有個故事,與春筍有關(guān)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