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
我后退一步,向谷主行了跪禮。
“阿難替秦如蘭多謝谷主當(dāng)年救命之恩”。
“你這是何意?”說完便扶了我起來。
“谷主,實不相瞞,我本不是秦如蘭,我叫秦阿難,來自另一個世界,在我的那個世界里,我天生帶煞,生下來身上便有了一身霉氣,就是給與我接觸的人帶去霉運,我的雙親也因我而死,與我有過聯(lián)系的人不論是好意或者惡意都會受我影響變得十分倒霉。更有甚者危急性命”。
“為了不再禍害別人,于是我選擇了輕生,卻不想來到了你們的世界,而且占用了秦如蘭的身體,我的思想和我的身體是屬于兩個人的,而且,我那霉氣也帶過來了,卻不知怎的和這身體綜合了,以前無論好人壞人接近我都要受罪,而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只對害我的人有影響”。
“而且我這霉氣的影響時間不同,我還未掌握規(guī)律”。
聽我說完,谷主也是楞了。
“我從未聽過這還魂之事,或許冥冥中你命不該絕,而如蘭卻得以解脫吧”。說完,他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我又向谷主詢問了秦如蘭親生父母的埋葬之地,日后還得去替她拜祭。
從谷主那兒出來,我便獨自去了那日與幽兒釣魚之處。
我靠著身側(cè)的石頭,看著那自上而下的水流,心中煩悶的緊。
了解了身世我本該豁然開朗的,可是我卻一點兒也不開心,秦如蘭死了,她自己卻無法得知真相,她的身世之謎解開了,這身體的自愈能力也知道了從何而來。那么以后我該頂著她真正的身世活著呢?還是以我秦阿難的身份活著?
看著池子里游得歡暢的魚兒,我突然很羨慕它們。
“魚兒啊魚兒,你們說我該怎么做呢?”我竟有些傻乎乎的問著。
“不論你是秦如蘭還是秦阿難,你就是你,如今活在這世上的只是你”一道冷冷的聲音從我背后發(fā)出。
“誰?”我轉(zhuǎn)頭。
“是你,你偷聽了我跟谷主的對話”。
“不是有意偷聽,只是在房頂不小心聽見”。
“強詞奪理,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并非是秦如蘭,以后不必跟著我了”。
他未接話。
“柳瀟寒,我如今已知是你父親讓你護著我,他讓你護著的是秦如蘭,可秦如蘭已經(jīng)沒了,以后請你離我遠遠的”。
“既如此,那你剛才為何又如此糾結(jié)?”他反問我。
“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我問他。
“既然你讓我不用再跟著你,說明你已經(jīng)不愿冒用秦如蘭的身份,我說了,你就是你,無論你用哪個身份,遇到事情都會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而并非受人支配。所以你又何必糾結(jié)于身份呢”。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對啊,我又何必糾結(jié)呢,我不就是我嗎?為啥要去鉆牛角尖呢?不論是秦如蘭還是秦阿難,以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罷了。
想到此,我頓時豁然開朗。想不到這柳瀟寒平日不怎么開口,勸起人來還挺上道的嘛。
回去時,見宛宛正端著藥從廚房出來。
我上去接過她手里的藥“宛宛,我來吧,辛苦你了”我有些歉意的說道。
宛宛朝我笑笑“看你從師傅那里出來就沒了人影兒,還以為你知道了些事情會想不開”。
“沒事了,事情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并沒有陷進去”。
“那就好,不過以后可不許你再說什么辛苦我之類的話了,知道嗎?”。
我笑著朝她點了點頭,“宛宛,你真好,以后誰若是娶了你,那可真是他上上上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哈哈”。
“好了,知道你嘴甜,那你先送藥過去吧,我去給師傅送些宵夜”。
“嗯”。
我進去看那流驍還是昏迷著,奇怪,谷主說施了針逼出了毒血就會醒過來,怎么還昏迷著。
我慢慢給他喂了藥,看著臉色蒼白的他如此虛弱,卻一點兒也恨不起來,那日他對我做的事我當(dāng)時是恨透了他,可是那些恨在他替我擋箭之后就全消了。功過相抵,現(xiàn)在我只想他趕緊好起來,趕緊回他的白虎幫去。
我瞧見那受傷的手臂用白紗裹著,還依稀能瞧見一抹血色,再往下有兩道深深的牙印,是那日我拼命咬的,想必當(dāng)時也是出了血,如今也滿滿結(jié)痂了。
我正看的出神,“怎么?想到對我下口太狠,良心不安了”。
“你終于醒了”。
他虛弱的回道“聽這語氣,看來你很關(guān)心我???”。
我朝他白了一眼,“我要不是看在你替我擋箭的份上,才不會找人救你,你這個混蛋”。
“呵呵,呵呵”他虛弱的笑了兩聲。
“那意思是,如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該以身相許咯”。
我站了起來“你還真是個混蛋,受傷了還管不住你的嘴,你現(xiàn)在可是很虛弱的,要是再惹我,我就殺了你”我怒氣沖沖的警告他。
他不怒反笑“我就喜歡那你生氣罵我的樣子”。
我無語,此人還真是賴皮的很。你是受虐體質(zhì)嗎。此時我與一病號逞口舌之快也并無意義。
我沒好氣的跟他說“你自己養(yǎng)著吧,我會讓你手下來照顧你,傷好了就趕緊離開”。
“那你不管我了?你可是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誰的人,我就是我,之前你對我做的事,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便不計較了,傷好了你們盡快離開”。
“之前我那是看你好玩兒逗你的,你別生我氣了,待我傷好了你同我一道回去吧”。
“逗我的?你知道你那樣做可是會有損一個女子清白的,若是被人傳出去,那我還怎么做人啊”。
“知道就知道了唄,你同我回去,做我的幫主夫人可好?”。
“好你妹啊,誰稀罕你的幫主夫人”說完我狠狠戳了一下他的傷口,他痛喊一聲,我便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