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攸之,你放了我”。
“不放”。
“我擔(dān)心柳嘯寒”。
“不放”。
“夏攸之,你不放了我都對不起你這張臉”。
“不放”。
“夏攸之,我給你介紹個美女怎么樣?考慮一下,放了我”。
“不放,我對美女沒興趣”。
“阿,對美女沒興趣,難道你好男色?哈,不會吧,難道你喜歡柳嘯寒”。
“你瞎說八道什么呢?我可是正經(jīng)的男人,怎么會喜歡男子,若是我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在意她容貌的”。
“夏攸之,想不到你還有正直的一面阿,你的這張臉要是生為女子,鐵定要禍國殃民了,要不你看在自己長的這么好看的份兒上,放了我?”。
“不放”。
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一月,我日日與夏攸之周旋,想讓他放了我回去,他始終不肯,他帶著我走走停停,我曾偷偷逃過幾次,又被他捉了回來,無計可施。
是夜,我坐在橋邊,盯著天上的月亮出神,今日是七月十五。
夏攸之過來拍了我一下我才回神“干嘛呢?發(fā)什么呆阿?”。
“夏攸之,你們這里過生辰都是如何過的?”
“過生辰嘛就好好吃一頓,然后放天燈許愿,問這個做什么?難道今天是你生辰?”。
我點點頭“嗯”。
“不是吧?今天是七月十五啊,你還真是個稀有的物種啊,居然生在鬼節(jié)”。
我忽略了他的取笑,黯然說道“你知道嗎?我從來沒過過生辰,我的生辰就是我母親的祭日,父親避諱,所以我從來沒過過生辰,夏攸之,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我請求著問他。
“嗯,你說”。
“可以幫我找一盞你說的天燈嗎?”。
“你等著”。說完他便走了。
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暗沉下去,“爸,媽,你們在那邊好嗎?原諒女兒沒有來陪你們,女兒現(xiàn)在活在另一個地方”我正想著,夏攸之回來了,手里拿著他所說的天燈。
看著那緩緩上升的天燈,我在心里默念“爸媽,女兒來世再孝順你們,留笑,謝謝你護了我,我已經(jīng)替你報了仇,你安息吧”。
跟著他回了客棧,我徑直回了房。他看我憂桑的神色,一路也未跟我說話。
隔日醒來,客棧小二來敲我房門,我開門見他端著碗面“我并沒有叫吃的?”。
那小二直接將面端了進來,還從懷中掏出了封信放在桌上,“姑娘,這碗長壽面是您隔壁那位公子吩咐給您做的,說是您生辰,這封信也是他讓我交給姑娘的”。
“那他人呢?”我問道。
“那公子說姑娘看完信自會明白”說完他便出去了。
我拆了信,見里面寫著“面要吃光,湯也不許剩,吃完后就去找我的老相好柳嘯寒去吧,記得幫我跟他說聲對不起,那件事雖然不是我干的,但也是因我而起,你跟他說,下次見面我讓他三招”。
讀完信,看著那碗面,我笑著“這個夏攸之,什么時候柳嘯寒變成你老相好了,他明明是我的相好”。
吃完面,收拾好包袱,我就離開了客棧。
從未有過的迫切,此刻,我只想快點見到柳嘯寒。
我一路打聽著河棺城的方向,又回到了城里,卻沒有在城里找到他。
我猜想他有可能去了蕪州找我,于是我又尋著蕪州的方向出發(fā)去找他。
途中也遇過幾次地痞流氓和扒手,不過都被我那霉氣影響,要么死翹翹了,要么嚇瘋了。
到蕪州時,已經(jīng)入了夜,我想這蕪州城這么大,我自己瞎找得找到什么時候啊,得找個人問問,入夜后的城里行人特別少,問了好幾個人都沒聽說過柳嘯寒家。正當(dāng)我垂頭喪氣走著時,卻撞到了一位花枝招展的胖婦人。
那婦人被撞,剛想叫罵,見了我卻住了嘴,我忙向她道歉,她上下打量著我,嘴里念念叨叨。我拉了拉她,她才反應(yīng)過來。“姑娘這大半夜是要往哪兒去呀”。
“這位姐姐可聽說過一柳姓人家?家主柳崇明”我向她打聽道。
那婦人低頭想了片刻,才對我說“聽過,聽過,姑娘這是尋親來了?”。我朝她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想必姑娘剛到這里還未找到落腳之處吧,若是姑娘不嫌棄,要不今晚先去我家休息一晚,明日,我再帶姑娘去那柳家”。
我忙謝了她,然后跟著她左拐右拐繞了好幾條街,從后門進了一處院子。
她安排了間屋子,讓我在此處歇著,隨后就出去了,我聽見她關(guān)門,好似給房門落了鎖。又聽的她跟人交代“看緊了,別讓她跑了”。
我跑過去已經(jīng)晚了,已經(jīng)鎖死了?!胺盼页鋈?,這是什么地方?放我出去”我邊拍門邊吼道。
沒人理我,我忐忑不安的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那房門終于有了動靜,那胖婦人帶了兩個丫頭兩個打手進來。
“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那婦人見我如此問,便笑道“我呀,是給姑娘開富貴之路的人,你可以叫我崔媽媽,姑娘生的這般俊俏,來日一定會獨占魁首,財源滾滾”。
“崔媽媽?難道這里是妓館?”。
那崔媽媽一聽這話,用那張帶著濃濃脂粉味兒的手帕掃在我臉上,“喲,瞧你生生斯斯文文的,說什么妓館這么粗俗,咱們這兒啊是給人帶去快樂幸福的地方,咱們這兒叫見香樓”。
“我呸,什么玩意兒?趕緊放了我,不然有你們好看”我警告著。
“喲,姑娘脾氣還挺大,看樣子得先給你磨磨”。
然后她轉(zhuǎn)身對那兩個丫頭和打手說“今晚讓她掛牌接客,要是她不愿,先給我餓著,若是反抗,直接給我打到她愿意為止”說完揚長而去。
今晚就接客?這么突然?不用調(diào)教調(diào)教嗎?
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思索:看來這是進了狼窩了,若是我不答應(yīng)她們,那就得一直關(guān)著我了,還要受皮肉之苦,柳嘯寒也沒法兒找。思來想去,思來想去,嗯,好吧!為今之計,只能將計就計!
我敲了敲門對著外面說道“去通知你們崔媽媽,我愿意今晚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