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跑到柳嘯寒跟前,問他“你就是柳嘯寒嗎?”。
柳嘯寒點點頭。
于是安安又在大家驚訝的反應(yīng)下,張開了手“爹爹,抱抱”。
我“……”
糟了,肯定是剛才在院子里,安安聽我那樣說就……
柳嘯寒順勢抱起了他“你叫我爹爹?”。
安安看了看我,回道“娘親說柳嘯寒是除了安安以外她最愛的人,既然你叫柳嘯寒那就是我爹爹呀”。聽安安說完。
柳嘯寒看著我,臉上掛著些欣慰和感動。
有人歡喜有人愁,而另一邊,夏元伯黑著張臉,怒瞪著夏攸之。結(jié)果可想而知,好好的壽宴被安安一句話給攪了。
待那些賓客走后,夏元伯沉著臉坐在堂上,我,柳嘯寒,夏攸之三人站在下面。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夏元伯開口。
夏攸之見瞞不住了,只得解釋道“安安不是我兒子,只是我跟阿難救回來的”。
夏元伯一拍桌子站起來“你這個逆子,是想氣死我嗎?這么多年不回家,回來還騙我”。
夏攸之也不敢接話。
柳嘯寒正要開口,我卻拉住了他。此時若是柳嘯寒開口,恐怕夏元伯更生氣。
我對夏元伯說道“夏伯伯,我們并不是有意欺騙你,安安是我和夏攸之無意間撿回來養(yǎng)著他,他喚我一聲娘親,也認了夏攸之作義父,叫他一聲爹爹,叫您一聲阿爺都不為過,夏攸之帶他回來也是想讓你高興高興,并沒有欺騙您的意思,您若是喜歡安安,讓他當您干孫兒也可以,如果您不喜歡他,我現(xiàn)在就帶著他走,您也別生氣了,保重身體”。
聽完我說完這番話,夏元伯怒氣稍稍減了些,指著夏攸之,“你,給我去跪祠堂”說完甩手而去。
夏攸之無奈的看著我和柳嘯寒,欲哭無淚啊。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尷尬的說了聲。
花院涼亭內(nèi),夏攸之抱著安安,我和柳嘯寒對立而坐,氣氛有些微妙。
柳嘯寒拉過我的手,問道“阿難,這兩年你去了哪里?我到處打聽都沒有你的消息?”。
夏攸之見柳嘯寒緊緊拉著我的手,忙伸手遮住了安安的眼睛,“你們倆,克制一點,不能讓安安看到這些”。
我和柳嘯寒齊聲看向他“閉嘴”。
然后他便識趣的抱著安安去玩兒了。
“阿難,你知道嗎?這兩年我有多想你,藥谷之事我都聽宛宛說了,你怎么可以這樣傻,我說過讓你不要做傻事”。
我笑著看著他“嘯寒,我不得不那么做,看你受傷不醒,我每日心如刀絞,若你醒不過來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況且根本原因還是因為我,所以我不得不這么做,你看,我現(xiàn)在不也是好好的嗎?”。
他又問道“那你為何這兩年又消失不見我?”。
我松開他的手,站起來走到?jīng)鐾ぶ优赃?,看著遠處夏攸之和安安嬉鬧的畫面,然后轉(zhuǎn)過來對他說“嘯寒,現(xiàn)在的我變的膽小懦弱了,以前的我連死都不怕,而當看到你滿身傷痕,昏迷不醒時,我怕的要命,怕你醒不過來,怕我以后再也不能跟你說句話,都是因為我,我秦阿難就是個禍害,前世害人不夠,今世又來,因為我你受了許多傷害,我不想看你再這樣,每次傷痕累累在我面前”。
“所以,對不起,我選擇離你遠一點,或許你才會過得更好,才不會受傷”。
他過來把我攬在懷里,輕聲說“不是的,沒有你我過得并不好,那些傷都是我愿意為你受的,不是因為你,我說過要保護你,所以即使在重的傷害我也樂意承受,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三番兩次放血救我,我才是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那個人”。
“嘯寒”我在他懷里哭著,此時的我無比糾結(jié),一方面我天天都想著他,想見他,想跟他說話,想永遠陪在他身邊,可是另一方面,我又想避著他,離開他,以免他受我傷害。
他看著懷里哭著的我,“阿難,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過錯,是那些人貪得無厭,是他們的錯,與你無關(guān),你不應(yīng)該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你從沒有想過去主動害人,是他們不斷的來找麻煩,所以這不是你的錯”。
“阿難,跟我走好不好,我們找個清凈的地方生活,不要去管這些凡塵瑣事,遠離這些江湖是非,好不好?”他問向我。
我這性子,在其他人面前再堅決果斷,在他面前都會軟下來。秦阿難啊,你這輩子都注定逃不了柳嘯寒了。
我抬頭看著他“不好”。
他急了問我“為什么?”。
我看著前面的安安,指著他“因為他不會讓我們兩個清凈的”。
說完我破涕為笑,柳嘯寒也笑著再次攬我入懷。
夏府門外,夏攸之扯著安安不讓他走,“阿難,你跟柳嘯寒雙宿雙飛好了,安安你別帶走了,我舍不得”。他極其委屈。
“夏攸之,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好姑娘成家吧,安安自己也說了要跟著我,你也得尊重他的意見嘛,以后我們會回來看你的”我安慰著。
安安此刻一副小大人模樣,對夏攸之說“對啊,爹爹,以后我會回來看你的,你都多大了,還哭鼻子”。
聽他這話,我跟柳嘯寒一起笑了。
夏攸之倒是不滿了“柳嘯寒,你還有臉笑,你拐走了阿難,又拐走了我兒子,你幸災(zāi)樂禍是不是?”。
“夏攸之,你再鬧”我一吼,夏攸之趕緊閉了嘴,不舍的送安安上了馬車。
馬車內(nèi),安安盯著柳嘯寒,柳嘯寒盯著我,“爹爹,你這樣一直盯著娘親看,娘親臉上又沒有花兒”。
柳嘯寒笑了“安安,娘親臉上就是有花兒,而且還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花兒”。
我頓時臉紅撲撲的。
“柳嘯寒,你現(xiàn)在怎么也跟夏攸之一樣油嘴滑舌的,以前你可是座冰山阿”我打趣他。
他說“遇見你之后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