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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愿與你生死相約

第二十章 掩埋于黃沙之下的悲傷(二)

余生愿與你生死相約 白北飛 2085 2019-07-23 20:31:00

  “呸!還鬼呢!我咋就沒見到呢!”狗蛋大叫著,邊走邊提著內褲。

  “真的有鬼!”鋼妹從被窩里探出腦袋,露出獠牙一樣亮閃閃的鋼牙說:“我們剛都在睡覺呢,就聽到外面啊啊啊啊…”

  這下不僅鋼妹,就連其余幾個小姑娘們也一并捂臉嚎了起來,順著他們眼光看去,光溜溜的狗蛋只穿了一件大紅褲衩走了過來…

  “哇靠!”狗蛋剛準備鉆回床上,卻發(fā)現(xiàn)床被鋼妹霸占了,他左右瞧了瞧,直接鉆進了我的被窩…

  我忙起身穿好衣服下床,轉頭問燕子:“鬼在哪呢?我去看看!”

  燕子指了指窗外,哆嗦地說:“剛才…剛才我們都聽到了,一個小孩子在唱歌?!?p>  “???”我莫名其妙地問她道:“唱歌?”

  燕子與周圍女孩們點頭說道:“是啊,我們正睡著覺,就聽到外面隱隱約約有個小女孩在說話,后來仔細一聽,那不是說話,而是在唱著什么歌?!?p>  我問道,“唱什么?”

  燕子心有余悸地想了想,“好像是這樣唱的,小妹兒,快回家…”

  “啊啊??!”鋼妹捂住了耳朵,“別唱了,一想到就滲人!”

  燕子趕忙住了口躲進被窩里。

  面對這種怪事,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看到這些女孩子一個個都驚慌失措的樣子時,也由不得我不相信了,我轉頭問狗蛋:“你聽到了?”

  狗蛋搖搖頭,于是我又問隔壁床的老楊頭,老楊頭五十多歲了,說話時候一股川味,“么的么的,撒子個鬼喲?”

  男人們都說沒聽到,但女孩子們卻都很篤定聽到了歌聲,就在這時,又有一行人走了進來。

  衛(wèi)總帶著許宜娜與幾個主管從樓上走了進來,我發(fā)現(xiàn)許宜娜的面色煞白,雙手緊抱胸前似乎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衛(wèi)總應該是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當他進來后看見大家的樣子時,直接沉聲問:“你們都聽到了?”

  女孩們點了點頭,而男生這邊,則都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聽不到,女人卻能聽到…”衛(wèi)總輕按太陽穴,思考了起來,片刻又問:“你們最近誰去過墓地?”

  這話一問出來,狗蛋立刻仰著大盤臉說:“衛(wèi)總,您這話有瑕疵啊,在座的若是誰還沒去過墓地的話,怕是趕明兒就得下崗了吧?”

  狗蛋傻乎乎的樣子惹得男人們笑出了聲,頓時屋內壓抑的氣氛被沖淡了不少。

  衛(wèi)總頓悟,拍了拍腦殼,“哦,對!對!這么問有瑕疵,我換個問法?!彼D而問道:“那最近你們誰接觸過小孩子的尸體,年齡很小的那種?!?p>  大家面面相覷,繼而都搖了搖頭,我隱約覺得這事與自己可能有關系,但這種時候哪敢承認,于是也跟著搖了搖頭。

  衛(wèi)總見大家都否認,思考了一會自語道:“唔…應該是游魂?!?p>  語畢,衛(wèi)總拿起了從不離身的佛珠,在室外的走廊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口中念叨著聽不懂的梵文,又回到樓上拿了些香燭、黃紙等物品找了個拐彎處燒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衛(wèi)總對大家說:“好了,都散了吧,回去睡吧?!?p>  女孩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愿意從床上下來,末了燕子竟對我們說:“那個…要不我們今晚就在這?”

  “好啊好??!”不等大家回答,狗蛋先叫了出來,“大家一會關了燈,我給你們講幾個來勁的鬼故事!”

  幾個膽小的女孩又被狗蛋嚇得鉆進了被窩,我呼了他一熊臉,“都他媽什么時候了,還添亂?!比缓蟊鹆吮蛔?,“要不咱們男同胞發(fā)揚下風格,都到外間打地鋪得了。”

  以老楊頭為首的幾個年齡大的男同志很利索的把里屋讓給了女孩子們,這時我看見了許宜娜卻沒有與大伙一起進去,她披著外衣,時不時的咳嗽兩聲,面色有點發(fā)紅。

  “你病了嗎?”我問許宜娜。

  她點了點頭,“小感冒沒事的,我就不和她們住一起了,也免得傳染大家?!?p>  說完后她就想轉身離開,但走到門口時又顯得有些遲疑。

  我走到她身邊,小聲問:“是不是害怕?”

  她的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像小孩子般絲毫不掩飾的那種害怕,微微點頭。

  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我突然血熱沸騰,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想也沒想就對她說:“那要不我陪你睡吧?”

  話音剛落,大家都楞住了,尷尬的氣氛完全蓋過了恐慌,就連衛(wèi)總的嘴巴也張得和鴨蛋一般。

  發(fā)現(xiàn)眾人都在看自己,許宜娜本來就發(fā)紅的臉頓時變得更加通紅,瞪著杏眼氣恨恨地沖我喊道:“徐天南你神經(jīng)病?。 闭f完轉身拍門而去,遠遠的還能聽到她因激動而引起的咳嗽聲。

  我轉身看到了大家驚愕的表情,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忙解釋道:“不…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別誤會…”

  就聽女孩子那邊房間傳來幽幽的嘆息聲,“這家伙臉皮真厚…”

  當晚,男士們都守在了外屋,只間隔里屋幾米的距離,偶爾還能聽到來女孩子們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大家頓時都熱鬧了起來,壓低著聲音聊起了帶顏色的“夜談”。夜談一直持續(xù)到天快亮了才安靜了下來,但此時的我卻心急如焚,因為早已過了給那具棺材換祭品的時間了,但因為大家誰都不先睡去,結果我也沒法偷溜出去。

  算了,整那么麻煩干啥,祭品多放一天又不會壞,趕明兒再說吧,我心里安慰著自己,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當大家都來到公司打卡以后,卻遲遲不見許宜娜來開晨會,等了很久,才接到燕子的一個電話,她告訴我們發(fā)現(xiàn)許宜娜早上一直沒來上班,后來去敲門也敲不開,于是她就從窗戶翻了進去,結果發(fā)現(xiàn)許宜娜發(fā)燒得特別厲害,幾乎都暈了過去,就在幾分鐘前叫了個急救車把人接走了。

  聽到這事,我心頭一緊,頭也不回地趕往了醫(yī)院,一路上暗暗覺得這事可能與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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