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危機
過了一刻鐘,岳丈白虎從昏迷中醒來,面色蒼白,無力地躺靠床榻上,伸出那枯黃的右手,一位須發(fā)銀白,穿著簡樸的老醫(yī)生急忙趕來,坐在床榻前,正為岳丈白虎的把脈。
過了半刻,老醫(yī)生一臉沉思,緩緩說道:“白老爺,脈搏并無異常,只是稍微薄弱,身體應當無礙,開一些藥方調理,很快就好…”
聽此,公孫飛算是安心,白婉兒極度慌張的表情也稍微舒展,
不過,這些話,岳丈白虎聽得已經(jīng)麻木了,只是搖搖頭,用盡全身力氣,喘息訴道:“醫(yī)生啊,我這樣十五日有余了,每一個醫(yī)生都是這樣說,開藥調理很快恢復,可是,每天都在喝草藥,為什么還沒有好轉,而且病情有加重!”
老醫(yī)生頓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老醫(yī)生來之前,也知道岳丈白虎找過咸陽城最好的二名醫(yī)生進行治療,依然沒有恢復,所以心里沒有底,
不過,老醫(yī)生還是安慰道:“白老爺,我開的草藥和其他醫(yī)生不同,只要按著…”
岳丈白虎徹底失望了,打斷了老醫(yī)生這些客套話,發(fā)怒道:“不一樣?每個醫(yī)生都這樣說不一樣,可我每天喝著就是同一樣的藥,你看看?…。”
岳丈白虎邊說著,邊掙扎著要下榻床,朝臥榻旁邊的案幾走去,案幾放著一個銅鼎,里面熬的草藥。
見岳丈白虎情緒激動,老醫(yī)生一臉尷尬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白婉兒立即按住沖動的岳丈白虎,輕聲安慰道:“父親,請相信醫(yī)生,很快就會好起來的?!?p> 岳丈白虎搖搖頭,喘著粗氣,無奈地說道:“婉兒,你安慰父親之心,我明白,可你父親白虎從來沒有像今日病得連續(xù)多日臥床不起,看來我白虎命已經(jīng)到,以后,白家就由你了…”
岳丈白虎說完后,立即放聲哭泣,
雖然說岳丈白虎性格剛毅,為人沉穩(wěn),但面對病痛的折磨得奄奄一息,讓岳丈的情緒完全失控了,十分渴望身體的健康…
白婉兒強忍著淚水,堅定說道:“父親,你不要胡思亂想,你一定會好起來的?!?p> …
白婉兒先讓岳丈白虎躺下休息,就走出岳丈的房間,
在三進的大堂,白婉兒抱歉地說道:“方才我父親的舉動,冒犯于醫(yī)生,請多多見諒。”
老醫(yī)生拱手說道:“白小姐,不必多心,你父親長病未愈,心中急躁是正常?!?p> 白婉兒一臉不安對于父親病情,焦急詢問道:“醫(yī)生,我父親能好起了嗎?”
老醫(yī)生搖搖頭,不確定說道:“按照常理,喝下草藥后,病人的身子就能很快調理過來,不過,白老爺…”
老醫(yī)生說到這里支吾,面露不便之色,
白婉兒說道:“醫(yī)生,請直說為好。”
老醫(yī)生嘆氣道:“可能是老夫能力有限,無力醫(yī)治白老爺。但是,依老夫之淺見,白老爺連續(xù)多日的未見康復,可能和歲數(shù)有關。”
老醫(yī)生說到這里,就不再說下去,只是抱歉拱手一禮,點到為止。
白婉兒立即明白了老醫(yī)生的意思,兩行淚水悄然落下。
…
此時,面對岳丈白虎的病危,公孫飛垂首沉思著,岳丈白虎離去后,自己還能不能呆在白家,
即使自己堅持呆在白家,那只是一廂情愿,
那白彪可不是白婉兒能應付的,光白彪以長輩的氣勢,為難白婉兒,白婉兒也無力應對…
公孫飛想到這里,內(nèi)心很不安,不過,公孫飛已經(jīng)決定只要自己呆在白家,盡全力幫助白婉兒穩(wěn)住白家…
公孫飛抬頭朝房門外的庭院看去,只見白光以陰冷的眼光瞪著自己,那眼神就像一條毒蛇一樣吐著芯子充滿著報復…
公孫飛內(nèi)心淡定一笑,看來白光這家伙見我低頭一臉沉重,以為我以后沒有岳丈白虎的日子,自己就害怕?lián)牧恕?p> 想必白光這家伙內(nèi)心無比興奮,對于岳丈白虎的病危。
這時,岳丈白虎聲音虛弱說道:“賢婿,快扶我起來?!?p> 公孫飛立即急忙跑過去,扶岳丈白虎起身,躺靠臥榻上,
岳丈白虎聲音虛弱又說道:“阿彪,你也過來…?!?p> 白彪一臉哭泣走過來,不舍道:“大哥,你不能丟下我們?。 ?p> 白彪雖說滿臉淚水,但眼神沒有半點悲哀,公孫飛看得很清楚,
岳丈白虎面無表情,說道:“阿彪啊,現(xiàn)在你去通知白氏家族的族人,都過來我這兒,我和族人們聚在一起吃午飯…。”
白彪就放聲大哭…,掩飾內(nèi)心的興奮。
白光也跑過來,跪在臥榻前,哭泣道:“大伯,我們白家不能沒有大伯…?!?p> 岳丈白虎對白彪父子兩人哭聲感到厭煩,只是伸出枯干的手,揮手,簡單道:“你們父子兩人,快去通知白氏族人?!?p> 岳丈白虎說完,一陣咳嗽。
白彪父子兩人裝出悲痛的表情,走出岳丈的房間,
見岳丈白虎咳嗽,公孫飛讓岳丈躺下休息,岳丈白虎卻搖搖頭,聲音虛弱道:“賢婿啊,你把白婉兒叫來,我有重要的事,要給你們兩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