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花園,風(fēng)雨閣雅間之中。
“哈哈哈,趙兄弟果然豪爽!”看著常晉一口將面前省了半壺分酒器之中的白酒一飲而盡,坐在主賓席的童涌哈哈大笑。
趙良咳嗽了幾聲,隨即大笑道,“啟正大哥,我就佩服你們這種人,灑脫,豪爽。那我肯定也要向你學(xué)習(xí)?!?p> “沒錯!哈哈哈?!蓖扛吲d道,便再舉起酒杯和幾個趙良叫來陪酒的青城地下的人物,一起和了一杯圓桌酒。
“不過我還是最佩服啟正大哥的度量?!壁w良閃過一絲陰冷皎潔的笑容。
童涌將酒杯放在了一旁,拿起一根煙,趙良趕忙拿過打火機(jī)為其點(diǎn)上。
他不傻,當(dāng)然知道這一局是趙良有求于他,不然以兩家的實(shí)力,趙良和他平起平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哦?”童涌哦了一聲,他單單拿出度量一說,當(dāng)然有下文。
趙良故作深沉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這才說道,“愛女之事,我也非常難過……”
多半已經(jīng)料到他要說這句話,但是這么一聽,仍然非常刺耳,童涌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手上的煙頭都震掉了。
“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好意我心領(lǐng)了?!蓖康哪樕兊卯惓5牟?,他將面前的一杯白酒喝完,轉(zhuǎn)身就要向外走。
桌上的人同時站了起來,面目有些不解的看向二人。
趙良趕忙追了上來,將要走的童涌拉住了。
“啟正大哥啊,我知道老爺子不讓你插手這件事情,可是你真咽得下這口氣?”
趙良這句話無疑是插入了童涌心口里。
童倩是他獨(dú)女,含辛茹苦培育了二十多年的獨(dú)女。
童倩的母親走的早,就把她留給了自己。
到死,童涌都不知道究竟是因?yàn)槭裁?,可以讓自己的父親如此忌憚。
他雖然了解武者的世界,但是他根本無法想象,到底是什么能讓自己的老父親,生平第一次打自己。
而且是在自己已為人父之后。
他想不通。
難道武者再強(qiáng),能強(qiáng)的過槍?能強(qiáng)的過刀?
雖然童涌沒有回答他,但是童涌已經(jīng)站在了原地,沒有繼續(xù)走。
趙良知道,童涌在等一個名正言順的機(jī)會。
“啟正大哥啊,我知道,老爺子讓了,可是那畢竟跟老爺子隔代,可是你不一樣,那是你唯一的骨肉啊?!壁w良聲情并茂。
話當(dāng)然是這樣,童涌十分的痛心。
可是,童弘業(yè)已經(jīng)下了死令,要是去蘭芝坊找君莫,所有的一切,都會收回去。
童涌也和死了差不多。
他不愿意這樣,所以對于君莫的一切調(diào)查都是在暗地里用外人的調(diào)查。
可是外人畢竟是外人,辦事能力及其差勁,這么久的日子,連瀾城的事情,都沒有查清楚。
“唉?!蓖繃@息了一聲,長出了一口氣。
“大哥不必心急,我有辦法,能讓這個君莫,死的比令千金,還要慘!”趙良的面容之上,浮起來一絲冷笑。
“而且,啟正大哥,您不必露面。”
他明白,這個才是童涌想要的。
這句話說完,童涌的表情,變了。
與此同時,七號慢搖吧。
“放……放開……我……”賀瑜渾身無力的躺在沙發(fā)上。
包間之中一碼水走進(jìn)來五六個人,當(dāng)中就有敬酒的那兩個年輕人,還有莫河。
莫河是走進(jìn)來的。
她微笑著坐到了陳靈玉和賀瑜的中間,將手機(jī)拿了出來。
調(diào)整好了角度,微微一笑。
“靈玉姐,想不到吧。”莫河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眉目之上,盡是笑容。
陳靈玉虛弱的躺在沙發(fā)上,潔白的腿伸直,雙手虛弱的放在身體兩側(cè),絲毫沒有任何的力量能夠讓她坐直。
她似乎連睜眼的精力都沒有,只是側(cè)目呆呆的看著莫河。
“為……為什么?!?p> “哈哈哈?為什么!”莫河如同受了刺激一般的站了起來,她看著陳靈玉,“你說為什么?”
陳靈玉緩慢的搖頭,她的目光盡是驚訝。
“憑什么你生下來就錦衣玉食?憑什么我就得是農(nóng)村孩子?我長得比你差?還是我身材不如你!”
莫河死死地抓著手機(jī),還沒有開始錄像。
她憤怒的盯著陳靈玉,“你們逛街從來沒有叫過我,你們?nèi)サ牡胤?,買一件衣服,我老爹要種一年的地!”
“你刷禮物還要裝一個男人來羞辱我!”
“你開著幾百萬的車,我去整容借你錢你都不答應(yīng)!”
“憑什么!”
“為什么你能有!我不能有!”
陳靈玉看著莫河,眼淚流了下來。
她此時此刻根本沒有想到,面前這個自己視為姐妹的人,竟然是為了這樣的事情,和自己翻臉。
將自己親手送入了狼窩。
莫河身后的人個個露出了喜色,摩拳擦掌的走到了陳靈玉和賀瑜的面前。
“我要這個!”
“我要這個!”
幾人哄堂而笑,而此時從屋外走進(jìn)來了一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正是侯家旁系里赫赫有名的侯不行。
他走進(jìn)來之后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了陳靈玉的臉上。
“啪!”
“你他娘的真能給老子裝!現(xiàn)在繼續(xù)裝啊!”侯不行滿身的怒火,看著沙發(fā)上滿口鮮血的陳靈玉。
陳靈玉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
此時她的眼中,布滿了無奈。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么一天是因?yàn)樽约鹤詈玫拈|密。
“給你們兩個小時,然后拉到大青山,切碎了喂狼!”侯不行怒喝道,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莫河打開了手機(jī)開始錄制。
“我要你……身敗名裂!”莫河的嘴型對著陳靈玉的臉。
一口親在了她的臉上,紅色的唇印緊緊的貼在了她的側(cè)顏。
諷刺。
幾個人直接如惡狼撲食一般的準(zhǔn)備下手的瞬間。
包廂的門再次打開了。
三個身影瞬間進(jìn)入其中。
原本屋里的人,登時倒下了,而莫河的脖子被死死的扣著。
侯不行的雙臂被拉開,兩個巨大的雙手,將他按在了下面。
一絕大步走了進(jìn)來,將懷中的藥瓶拿了出來。
“君莫先生的藥物。”說罷,放在了二人的鼻子前方。
兩人嗅了嗅,瞬間清醒了許多。
“怎么樣?我和你說的,你不相信,現(xiàn)在相信了嗎?”二絕攙扶著賀瑜,看著一旁的陳靈玉。
陳靈玉沒有說話,她癡癡的看著地板。
而此時的莫河已經(jīng)嚇傻了。
“對不起!對不起靈玉……是他們……他們逼我的!”
“啪!”
陳靈玉站了起來,一巴掌甩在了莫河的臉上。
包廂里,全是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