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一聲聲驚異聲響起,羅羲和已經(jīng)可以預見,平靜的校園生活正在離他遠去。
“誰知道四方同學去了哪里嗎?醫(yī)務室?”老師繼續(xù)詢問。
“老師,中午是我和四方同學一起的,他受傷了,我送他去了醫(yī)務室。”阿佐川由紀站起來回答了老師的問題,畢竟在這樣下去,班里多半就會爆發(fā)混亂了。
了解了阿佐川由紀的目的,羅羲和默默地從后門快步離開了,在班上同學的注意力都落在阿佐川由紀身上時。
“原來如此,四方同學他怎么了,傷勢不嚴重吧?”老師又問了問。
“下樓時踩空了,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不算嚴重,只是腿部擦傷,腳扭傷,不方便行走?!卑⒆舸ㄓ杉o平時說話就是面無表情的,所以撒謊也是面無表情地撒謊,這樣的撒謊,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這樣啊,四方同學也太不小心了?!崩蠋熛嘈帕恕?p> 且不說阿佐川由紀的撒謊難以看出,阿佐川由紀本身的身份是班長,自然很容易被老師信任。
況且,這節(jié)課還是班主任前田澤沼的課,他自己任命的班長,他自然是信任的。
“四方去了醫(yī)務室,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么?”一條空吉在下面小聲地嘀咕著。
微微地轉(zhuǎn)頭,一條空吉想看一看坐在身后的羅羲和,然而他什么都沒看見。
“?。?!”一條空吉驚愕了。
難道我剛才真的看錯了?看到的是假象?四方真的在醫(yī)務室?
一條空吉揉了揉眼睛,還是沒有羅羲和的身影,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記憶了。
不對,不可能,如果是假象,怎么可能會和我說話。
一條空吉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但現(xiàn)在羅羲和的確是不在。
難道……!
一條空吉想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可能性!
難道阿佐川班長騙了我們,四方的傷勢其實很嚴重,已經(jīng)到了生死的危機關頭,剛才我看到的其實是四方的靈魂!
他的靈魂回到了這里,就是想和我最后說一說話!
四方!不!夕和!果然,雖然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但我們已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了!
你等著,我一定會去醫(yī)務室見你最后一面!
事實證明,腦補能力很可怕,尤其是像一條空吉這樣的笨蛋。
當然,錯愕想法的并不止一條空吉一個,但并沒有一條空吉腦補得這么可怕,他們會有其它的想法,除了一個人外。
與一條空吉并稱補習二人組的另一個笨蛋,津村多貴。
他腦補的內(nèi)容雖然與一條空吉不同,但也是大同小異,他也覺得四方已經(jīng)到了生死的危機關頭,他要去見四方最后一面!
他們完全沒有想過,醫(yī)務室怎么可能存在快死的病人,早就送醫(yī)院了!
所以說,果然是笨蛋。
幾乎是同時,一條空吉與津村多貴舉起了手!
舉起手的一條空吉有些錯愕地看向津村多貴,津村多貴也錯愕地看著一條空吉,眼神交錯,隨即雙方了然,眼中有了惺惺相惜。
“你們倆有什么事?”前田澤沼問道。
“我想去上廁所!”津村多貴的搶答。
“現(xiàn)在才剛上課?!鼻疤餄烧涌粗虼宥噘F。
“課間忘記了!”這是津村多貴的答案。
“去吧?!鼻疤餄烧訑[了擺手。
“那你呢?一條同學,你不要告訴我你也忘記上廁所了!”前田澤沼轉(zhuǎn)頭看向一條空吉。
一條空吉現(xiàn)在是懵的,津村多貴搶走了他的理由,他不知該以什么理由出去了。
難道我不能去見四方最后一面了嗎?
一條空吉內(nèi)心很絕望。
不行!絕對不行!我一定要見四方最后一面!
一條空吉鼓起了勇氣!
“老師,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也在課間忘記上廁所了,現(xiàn)在快要憋不住了!”
“我認為你們想要曠課?!鼻疤餄烧涌隙ú粫@么容易相信的。
“真的,老師,我們很快就回來!”一條空吉做出了保證。
“算了,去吧?!奔热灰粭l空吉說想要上廁所,他也不可能攔住。
不過,笨蛋就是笨蛋,說話都用的“我們”,這不就已經(jīng)暴露了兩人是串通好的。
“你怎么這么慢?”津村多貴等在走廊上,看見一條空吉后開口抱怨。
“還不是你抱我的理由搶走了,害我沒有理由了!”
“什么你的理由!分明是我先想到的,而且你就不能想個其他理由嗎?”
“那你說還有什么理由?”
“你可以說……”津村多貴低頭陷入了沉默,一言不發(fā),片刻后有點尷尬的抬頭
“好像沒有了……”
“那不就得了!”
“不管這些了,我們快去醫(yī)務室,四方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我們一定要讓他挺??!”
“對,而且我還給老師保證了,很快就回來,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
“你是笨蛋嗎?”
兩人吵鬧著,前往了醫(yī)務室。
所以說,兩人都是笨蛋吶!
另一邊,走出教室的羅羲和沒有去處,打算去醫(yī)務室看看。
醫(yī)務室距離他們的教室并不遠,幾分鐘,羅羲和便走到了。
打開醫(yī)務室大門,亮眼的一幕映入眼簾!
醫(yī)務室里有一男一女,雙方衣衫不整,少年按著女孩,正在拉扯著女孩的衣服,一臉“猥瑣”,女孩兩眼含淚,雙手抓住少年的衣服,“誓死不從”!
“砰!”
羅羲和關上了醫(yī)務室大門,默默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誤會??!”
醫(yī)務室大門被打開,少年跑了出來,抓住羅羲和的手臂,一臉冤枉。
少年依舊是衣衫不整,襯衫已經(jīng)脫開一半,衣領敞開。
“有什么誤會?”羅羲和一臉嫌棄地看著少年,完全不覺得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不是你想的那樣!”少年悲痛喊冤。
“本來無論你在學校里做什么都與我無關,但是,就算你喜歡蘿莉,也不應該強迫啊!”女孩身材嬌小,身高最多一米四,身體完全沒有發(fā)育,妥妥的小學生。
就像羅羲和說的那樣,無論少年在學校里做什么,本來都與他無關,但是少年現(xiàn)在做的事是犯罪,這樣他就不能不聞不問了。
“沒關系,你這樣的年紀還是可以糾正思想的,幾年過后,你絕對可以成為思想正確的人!”羅羲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在少年絕望的眼神中,按下了撥通。
“等等!”少年迅速按下掛斷
“你先聽我說完?!鄙倌觊_始了他的解釋。
“首先,我并沒有強迫,我才是受害者……別一臉鄙夷!另外,她也不是小學生,她是醫(yī)務室的老師?!?p> 少年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說完后開始了喘息。
羅羲和表示懷疑。
“先進去再說?!?p> 少年拉著羅羲和進了醫(yī)務室。
醫(yī)務室里,女孩已經(jīng)收拾好儀表,安靜地坐在了椅子上。
羅羲和仔細看了看,雖然女孩是小學生的身材,但的確是穿得很成熟,OL正裝,一臉端莊。
“不好意思,我誤會了。”羅羲和道了歉。
“明白了就好。”少年松了一口氣。
“這是我的表姐,也是醫(yī)務室老師,木田未央?!?p> “我是高二一班的白石誠?!?p> 白石誠進行了介紹。
“我是高三三班的四方夕和,轉(zhuǎn)學生,今天剛?cè)雽W?!绷_羲和也進行了自我介紹。
“轉(zhuǎn)學生啊,怪不得不認識未央姐。”白石誠似乎消除了心中的一個疑惑。
“木田老師很出名嗎?”
“可愛的蘿莉,還是合法的,難道不應該很受歡迎嗎?”白石誠笑著說道。
但在羅羲和看來,那個笑容……有點猥瑣!
“其實吧,我覺得,不管對方是怎樣的身份,強迫都是不對的?!绷_羲和又拿出了手機
“要不你還是進去糾正一下思想?”
“我說了,我是受害者??!”白石誠已經(jīng)要無奈了
“是未央姐要脫我的衣服,而我在反抗!”
“是嗎?”羅羲和略帶懷疑地看向了木田未央。
木田未央鎮(zhèn)靜地喝著水,似乎不打算插入他們中間。
“那就相信你吧。”羅羲和也不想多扯了。
“真的?”白石誠很高興。
“嗯,真的?!绷_羲和點頭。
“那么四方同學,來醫(yī)務室有什么事?”木田未央開口了。
“你似乎并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吧?”
“對?!绷_羲和點頭承認了。
“所以你也是來逃課的?”木田未央詢問。
“嗯……”羅羲和想了想
“算是吧?!?p> “那就隨你活動了?!蹦咎镂囱氩⒉辉谝饬_羲和的理由,但羅羲和卻想起了一件事,陷入了沉默。
他擁有「絕對隱匿」的能力,雖然只能針對于教師,但木田未央是醫(yī)務室教師,應該也是可以算作教師的,為何木田未央能夠看見他?
是他理解錯誤,還是說有什么其它原因?
“四方,你一定要挺住??!”羅羲和陷入了深思,而兩個笨蛋沖進了醫(yī)務室。
帶著痛苦的哭腔,前后沖了進來,然后便看見了站在醫(yī)務室里的羅羲和,表情變得愕然。
“四方你沒有死?。俊?p> 羅羲和嘴角一抽。
你們就這么希望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