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金沙見女人醒了,連忙提醒用劍壓著她的侍女動一動,她想再看看這個女人,她的脈象有些古怪。
“老實點,不要動什么小心思!”侍女收回劍。
喬金沙在一眾侍女的監(jiān)督下,再次搭在她的脈搏上,這一次沒敢亂動,心里有數(shù)就打算出去找杜如意,女人嘆了口氣:“把你的藥留下,就滾吧?!?p> 喬金沙想了想又從袖子里掏出一瓶藥,“一日一?!逼孔由鲜菃探鹕迟N的紙簽,女人接過瓶子,稱贊了一聲:“你的字很漂亮,有些像我妹妹?!?p> 喬金沙聽見她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竟然有些受寵若驚。
杜如意見喬金沙出來,抬手就是一巴掌,喬金沙側身一躲,輕松就避開了他滿含怒意的一巴掌?!澳沆`力果然能用了?”
喬金沙心想著:“果然是個狗男人!”
她也學著那女人的眼神,斜睨著杜如意,態(tài)度表示的明明白白:“你想怎么樣?”
“別學她,我會忍不住……”他說著就趴過來,輕輕說:“上了你?!?p> 喬金沙渾身的汗毛都在發(fā)抖,變態(tài)!等等,他是想對那個女人?原來他喜歡那樣的調(diào)調(diào),果然是變態(tài)。
杜如意看著她這副吃了死老鼠的樣子,才心滿意足的往回走。
“寫吧,你看的怎么樣?”杜如意的書房還是很舒服的,上等的靈香,提神醒腦,喬金沙轉了轉手腕,緩緩寫字。
喬金沙這邊寫,杜如意在那邊隔著屏風聽著小侍女詳細的描述發(fā)生的事情?!懊妹茫俊倍湃缫鈫?。
侍女點頭:“少主在回來之前是一對凡人夫妻收養(yǎng),據(jù)說家中人口眾多,生活潔據(jù)?!?p> “哦?知道在哪里?”
喬金沙拿筆的手一抖,一團墨汁落在紙上,暈開了一朵墨色的花。
“屬下不知,主上不許底下人打探少主的底細,誰也不敢犯了忌諱,只知道那戶人家大約姓喬?!卑⒏Uf完,喬全沙重重的落了兩筆,將前頭的字模糊成了一團,不急不慢的將紙扔進紙簍,重新研磨,寫了起來,沒理會身上那道若有若無的神識。
杜如意聽著阿福的匯報,時不時間上兩句,直到喬金沙餓的肚子咕嚕一聲,才打斷了室內(nèi)的談話。
“寫完了嗎?”小侍女得了杜如意的示意,來問喬金沙。
喬金沙點頭,將手里面的紙交給她,跟著她一起走到屏風后面。
“就這樣?”杜如意看著喬金沙,皺了皺眉毛。
喬金沙點點頭,做出要寫字的樣子,杜如意搖頭:“不用了,你先走吧?!?p> 直到走出屋子,喬金沙才松了口氣,按住自己撲通撲通的小心臟,是姐姐吧?
這個念頭讓喬金沙興奮起來,要怎么做才能幫到姐姐?首先要給姐姐解毒,讓她擺脫'花葉不想見'的折磨,然后,就是跟姐姐相認,可是自己什么憑據(jù)都沒有,老和尚收繳了她的儲物袋和法寶,不然姐姐一定能認出小荷包和裂空鞭的,她抓了抓帽子,自己這幅樣子,怎么讓姐姐信自己呢?
安寧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喬會沙眼睛里面布滿血絲的趴在桌子前面奮筆疾書。
“你這是熬了幾天?”說著掏出一瓶回靈丹扔給她:“聽阿福說你恢復靈力了,來瓶回靈丹,好好休息休息吧!”
喬會沙笑著接過丹藥,也沒客氣,提起筆寫到:“我這條小命還接在人家手里呢,哪能睡得著?”
安寧白了她一眼:“你剛來的時候不也是吃得好,睡得香?”
兩個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你知道我底細,我知道你身份,但只要不說破,還是好朋友嘛。
喬金沙打坐調(diào)息了一會兒,靈力剛剛平穩(wěn),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鼓門聲,安寧過去開門,喬金沙聽見安寧的大噪門:“阿福哥哥,你又來找阿啞?”
阿?;厮骸白鹕虾八^去煉丹,叫她快一點?!?p> 安寧邁著小碎步就過來了:“阿啞,尊上叫你去呢?!?p> 喬金沙點點頭,她站起身整理自己寫了幾天的藥方,將東西收在袖子里。阿福不跟她說話,見她出來就走。
靈力恢復以后,帶給喬金沙的不只是能夠繼續(xù)修煉,最大的變化是神識的恢復,這筑基后期的神識,這才是她的優(yōu)勢,誰能想到煉氣后期的修為,有筑筑基后期的神識。
因此她清晰的感受了筑基中期的阿福對自己滿滿的、毫不收斂的敵意。
不過不重要,喬金沙才不在乎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杜如意的動作行云流水,像是一出好看的山水畫,喬金沙跟他接觸時總要時不時提醒自己,這是個變態(tài),不要被好看的外表所進惑。
“嘭”又爆了一爐丹,杜如意揉了揉眉心:“你來看看,這就是你寫的方子?”
喬金沙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算了,給你解藥,但是記得千萬別跟那女人說話,她會打死你的。”
杜如意嘿嘿一笑,速給喬金沙一顆藥。
“可以熬成湯藥,給她喝?!眴探鹕城辶松ぷ印?p> 杜如意搖頭:“藥效不夠,這種毒遇強則強,她是金丹中期修為,比起你的毒強了何止十倍,百倍不止。”
喬金沙瞪著他:“那她不會很疼嗎?你這也太惡毒了吧?!?p> “當然了,現(xiàn)在的她估計連筑基期的小咳羅都打不過了,可惜了一副蛇蝎心腸!”杜如意看著她:“想想別的法子,怎么才能最大限度的保留藥效?”
“也許是手法不對,也許是年份搭配不行,也許……太多種可能了,年分淺的藥材,不夠珍惜,也沒什么特性,簡簡單單組合在一起,就算牛老實那樣的丹師都可以煉制,但是上了千年的藥材就不同了,想要煉制成丹藥得相互配合,此消彼長,一個丹方有多金貴你又不是不知道,要經(jīng)過上千次的試驗才能弄清楚個大概,咱們就這樣一點一點試,估計她死了咱們也試不出來啊!”喬會沙不贊成他的想法。
杜如意瞇起眼睛:“你死了她也不能死,你若是想不出辦法,我就將毒渡到你身上。”
喬金沙大腦飛速施轉:“還是煎藥吧,藥效不好的話,就換成高年份,藥效足足的?!?p> 杜如意嘆了口氣:“你想拿她試藥?”
喬金沙搖頭:“我沒有,我的小命還在你手上呢,我只是擔心她的身體,她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有可能挺不過幾個十五日了?!?p> “行吧,怎么熬藥?”杜如意瞇了瞇眼睛,問道。
喬金沙一邊說一邊想:“將幾味主藥換成三千年的,配藥換成八百年左右的,先吃兩副試一試,看看有沒有效果吧?!边@算是很保守的,因為藥效太足,藥勁霸道也可能會傷害身體!畢竟可能是姐姐啊,喬金沙怎么敢不上心呢!
杜如意斜眼看著她:“你以為千年的靈藥是你們村里的蘿卜白菜呢?”
喬金沙嗤笑一聲:“堂堂一殿之主,這點東西都沒有?”
杜如意一用袖子,“滾吧,等藥村送過來我再叫你?!?p> 能說話的喬金沙很想去找姐姐確認一下,又怕是自己猜錯了,被她宰了,只能等杜如意叫她,正趕上自己進入煉氣后期進入筑基的關鍵,喬金沙也剛好靜下心來,穩(wěn)定穩(wěn)定修為,總不好冒冒失失的在這里筑基。
一連幾天,杜如意都沒有動靜,喬金沙擔心姐姐,只能從側面跟安寧打聽。
“貪欲殿里住的那個女人是誰?”喬金沙問。
安寧連忙比了一個小聲的手勢:“要死啦,小點聲,那是咱們魔主的獨生女兒,咱們得少主?!?p> 喬金沙驚訝的張大嘴巴,又問到:“這樣尊貴的身份,怎么會中毒?又怎么滿身的傷?”
安寧搖搖頭:“別問了,要不是少主中毒,咱們尊上就回不來了?!?p> “是有人為了救咱們尊上,給少主下了毒?”這就對上了,那女人對杜如意恨意滿滿,那傷是怎么回事?
安寧又說到:“她的事情不是我們能關心的,魔主對她的事再上心不過了,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p> 喬金沙連連點頭,繼續(xù)運功打坐。
喬金沙沒想到自己修佛的天賦這樣好,她感覺不到自己的瓶頸,基本上可以不借助筑基丹直接進行筑基,簡直可以和自己從前媲美,難道這就是天才嗎?她心里美滋滋的,沒想到迎來了一個大難題。
“讓我一個啞巴去陪她聊天?”喬金沙奇怪的問。就憑杜如意跟她的關系,如果她不是打算折磨羞辱自己,從而折了杜如意的面子,她喬金沙就就不姓喬!
安寧同情的點點頭,又囑咐到:“阿啞,你可千萬別說話,聲音好聽的侍女都被她殺掉了,尤其是你長得好看,就算你會醫(yī)術,也不耽誤她打你,萬一她要把你扔情欲洞,你可就哭都找不著調(diào)了。千萬別說話,千萬別惹她!”
喬金沙咽了口口水,深深的吸了口氣,自己要先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幫助姐姐,要是被打死了,多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