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天陌訣下朝后就在書房看著地方奏章,可那候惜憐卻風(fēng)里來火里去的跑去敲打著他的書房門,任思蜀怎么攔都攔不住。天陌訣做事的時候最不喜身旁有人,除了陸圓留著給他研磨,就連思蜀都要在門外候著,更別說一大早就被這么如敲鑼般打鼓的巨大敲門聲打擾。
后來見里屋沒人來開門,候惜憐索性破門而入,只見天陌訣看著奏章頭也沒抬淡淡地對她說了句“越來越?jīng)]規(guī)矩?!碑?dāng)然天陌訣不抬頭看候惜憐是怕嚇著她了,他現(xiàn)在的額頭已經(jīng)青筋冒起了,可礙于侯尚書現(xiàn)在對他來說還有用處,他便不好做得難看。
“陌訣哥哥,陌訣哥哥你要為我做主??!我爹要把我嫁給刑部侍郎劉大人的弟弟!”候惜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天陌訣哭訴。
“劉商易的弟弟,劉漢成?”天陌訣終于平穩(wěn)住被打擾的怒氣,抬頭瞧了眼候惜憐,若他沒記錯的話,劉商易是汶王的表親,如果候惜憐嫁給了劉漢成,那就等于汶王多了兵部尚書候世昌的勢力。
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娶了圣天嫡公主,太子之位是勢在必得,但是世事難料,正如當(dāng)初祈王對自己說的,太子可易主,但太子妃只有一個。天陌訣確實怕若有一日當(dāng)璟兒揭開他所布下的棋局,那屆時局面又會如何,所以現(xiàn)在他確實不可喪失任何有關(guān)蓄勢的機會。
如今祈王對于天陌訣來說已經(jīng)是殘破不堪的身體,已再無威脅??墒菗艨辶艘粋€祈王,又來個汶王,汶王這幾年明里暗里無時不刻都在培養(yǎng)著自己的勢力,還有他那個日益漸寵的母妃淑妃,時常都在天皇耳邊嚼耳朵,一想到這天陌訣不禁冷笑,沒想到到最后反而是母后生前最恨的寧貴妃時常幫襯著自己。
天陌訣時常都會想,若寧貴妃沒有祈王,若天皇不那么疼愛祈王,那他真的會不那么恨她,不會那么想置祈王于死地。但他只要想到母后臨終前,天皇始終呆在永寧宮與寧貴妃一起,連見母后最后一面都不愿意,任憑他怎么跪在永寧宮前求他,他都如鐵了心般置之不理,他就無比的恨,他每每只要想到母后那含恨而終的神情,就無比的怨!
“陌訣哥哥,你是知道的,劉漢成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之才,他總仗著他哥哥,在外處處欺壓百姓,更何況憐兒喜歡的人是你,憐兒不要嫁給劉漢成,不要......”候惜憐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本王已經(jīng)有王妃了?!?p> “陌訣哥哥,你是怕王妃不同意你娶我嗎?如果陌訣哥哥執(zhí)意要娶憐兒,那王妃怎敢不答應(yīng)。”候惜憐已經(jīng)哭倒在地。
“憐兒,王妃她不僅僅是本王的妃子,她更是圣天的公主?!碧炷霸E讓陸圓扶起候惜憐。
“那我去求她,憐兒去求她......”候惜憐就差沒把鼻涕摸陸圓身上了。
“這樣,你先回去,這事容本王想想,若你真不喜歡劉漢成,朝會后本王在幫你跟侯尚書談一談不是不可?!碧炷霸E打小就把候惜憐當(dāng)妹妹看待,可一點喜歡她的意思都沒有,更別說娶她為妻了,如今之計只能先安撫住她。
思蜀送走了候惜憐,她邊走邊哭,還不忘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臉,生怕自己哭花的妝讓別人見了笑話,她并沒發(fā)現(xiàn)屋外女扮男裝的璟兒與云兒正一臉意猶未盡。原本璟兒是想來跟天陌訣支會一聲要出府了,沒想到卻實打?qū)嵉目戳艘怀鼍实膽蚰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