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村子里,偶爾可以聽到帳篷內(nèi)有咳嗽聲,嘔吐聲,甚至有血泡泊泊炸裂的聲音。
他知道,這個村子現(xiàn)在正在被一種恐慌籠罩著。
不過何墨軒一點也不慌,甚至有點小激動。
因為他曾經(jīng)做過一個實驗,既然自己的血液能夠抗擊病毒,那么如果把自己血清抽出來,做成疫苗會不會有作用呢?
不過他才把血抽出來做了很多疫苗后,醫(yī)院已經(jīng)不讓他上班了。
今天正好,可以在這里試試。
于是他從背包里拿出了幾個提前準備好的針筒,輕輕敲了一個土著的房門。
推開門的是一個眼睛赤紅,神情憔悴,滿臉都是暴起的血絲的黑人年輕男子。
他推開門一看是一個黃種人,還楞了一下。
“你好,我是醫(yī)生,過來給你們看病的?!焙文幱糜⒄Z說。
然而那個黑人似乎在害怕什么,反手又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他躲在門后邊憤慨的說:“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告訴園長,我們不會選擇安樂死的!我們要再茍活幾天?!?p> 這話聽得何墨軒云里霧里,什么玩意?園長讓他們安樂死?管我什么事?
他又敲了敲門說:“我真的是來救你們的。”
“你就別裝了,上個被你們焚毀的村莊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p> “你看我這身裝束,像是要來焚燒你們的嗎?”
哐當一聲,門又被打開了。
那個黑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何墨軒的裝束,確實沒穿防護服。
然后他又把門關(guān)上了。
“喂!你干嘛?我說了我來救你們的?!?p> “如果你不是來焚燒我們的,就請回去吧,我們不想牽連無辜的人!”
“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你想好了嗎?一旦接觸了我們,你真的會死?!?p> “廢話,快開門?!焙文幍哪托目毂幌ゴM。
然后門再度被打開了。
避免門又被關(guān)上,何墨軒將他一把拉了出來。
這家伙的皮膚很松軟,脆弱得簡直不像話,他這一拉,讓他的手上直接出現(xiàn)了一圈血痕。
看著他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在極力忍受疼痛。
“好了,你現(xiàn)在不僅救不了我們,還把自己搭在這了?!焙谌藦娙讨弁凑f。
沒有理會他,何墨軒拿出針筒和打火機,用火焰在針尖上燒了稍。
對著黑人的胳膊戳了進去。
隨著里面的血清漸漸減少,何墨軒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臉開始有了一絲紅潤。
我去,真的有用??!
忽然,一個賺錢的方法開始在他腦海中誕生,那以后,是不是可以培養(yǎng)自己的血細胞,賣這種萬能疫苗賺錢啦!
抽出針頭,何墨軒又將針頭在火上燒了燒!
沒有辦法,在這資源匱乏的地方,只能重復(fù)利用了。
“感覺怎么樣?”
“我...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焙谌四凶涌戳丝醋约旱氖?。
剛才的那種瀕死的感覺仿佛是做夢,自己根本沒得過病一樣。
男子激動的瞬間跪下,不停地對著何墨軒磕頭。
“感謝拉里瓦庇佑,感謝您真身降臨人間!”
“呃,你先起來,我們還要救其他人不是?!?p> 于是這個黑人帶著何墨軒挨個房子找了過去。
還好這個村子的人并不多,只有二三十人,他很快就把所有人都救了過來。
他們將圍成一個圓,將何墨軒圍在中間,不停的跪拜,就像膜拜神靈一樣。
嘴里嘰里咕嚕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讓何墨軒聽得云里霧里。
何墨軒找到他第一個救起的土著,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其他人看著這個土著,眼里滿是羨慕。
“你們這是干嘛?”
“拉里瓦大人,感謝您的降臨,感謝您對我們村的救治?!?p> 原來是這么回事,何墨軒明白了這群家伙什么意思了。
那個所謂的拉里瓦,應(yīng)該是他們口中的神靈。
不過何墨軒的內(nèi)心并沒有太多的波動,從醫(yī)這么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你們不要這樣跪拜我,我也是個普通人...算是吧?!?p> “可你救好了我們也許得了必死的疾病?!?p> “不必這樣,你只需要幫我......”
忽然,話音未落,村外筑起的土墻倒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一群穿得像一個個宇航員的人沖了進來,手里拿著噴火器。
不過他們進來的瞬間,看到一眾黑人土著在對著一個黃種人下跪,神色一愣。
“南希教授,這怎么辦?”
“這應(yīng)該是某種祈福儀式,還是燒了吧!”
說完,幾人再度上前。
土著們忽然擋在了何墨軒身前,目光兇狠地看著進來的幾人。
“等等,你們要干嘛?”何墨軒用英語喊到。
“你們得了瘟疫,沒法治療,只得火葬了?!?p> “人是活著的你們也打算火葬?”
“死了人的體液會滲透出來,進入土壤,這片土地也沒用了。”
“人道呢?”
“人道?那種東西是對健康人講的?!?p> “如果我說,大家的病都好了呢?”
“呵呵,你聽說過馬爾堡病毒被治療的?”
“羅德,你跟他廢話什么,燒就是了?!?p> “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們得的是馬爾堡病毒?”
“需要知道嗎?反正都是少他們一個部落也不少,治病還得花費人力物力?!?p> 何墨軒很氣憤,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景區(qū)不愿意修葺棧道了,這些家伙,就是為了省錢。
甚至連基本的調(diào)查都沒做,直接斷定這里的人得的是馬爾堡病毒,火化就完事了。
不知道這些家伙以前這樣燒過多少部落,怪不得那個黑人青年如此害怕。
輕輕推開攔著自己的土著,何墨軒站到了他們的最前方。
“我說,他們的病被我治好了!”何墨軒一字一句說道。
“哦,這樣啊,那你跟上帝說去吧!”
那人說完,扣動手中噴火器的扳機。
隕能:武器進化,火焰吸收器!
一陣強烈的熱感過后,火焰消失了,黑人們和何墨軒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那人愣了一會兒,這些火都哪去了?
不過他們來的是好幾人,身后一個推開了他。
“南希教授,你不行的話那我來!其余人把村子其他東西全燒了?!?p> 聽到這話,身后的一個年紀較大的黑人沖了出來,抱住了那人的腳,撕心裂肺的喊:“求求你們不要燒了村子!房子里還有孩子?。 ?p> “孩子?反正你們都會死,有什么意義嗎?”
這句話,終于讓沉默半天的何墨軒點燃了何墨軒內(nèi)心中最后的憤怒。
既然,你們不把得病的人當人看,那么,你們也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