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書就來到自己在村中新買的宅院里,站在門口準(zhǔn)備敲門,就聽院子里傳來的幽幽怨語。
“哎!這里好破,小姐的命運(yùn)真慘!”
“誰說不是呢?雖說我們簽了死契,可是在何府的日子過的還算舒坦,來到這里………哎!”
應(yīng)該是兩個是陪嫁的丫鬟,白書聽到后并沒有生氣,因?yàn)樗齻儺吘拐f的是事實(shí)。聽到了這里,白書饒有興趣的放下了自己敲門的手,決定在門外聽一聽她們對自己的評價。
不一會兒,她們又聊了起來,不過聲音并不大,可能是怕屋里的何紫天聽到,不過門口聽的到是清楚。
“真的很羨慕小魚姐,她當(dāng)初和我一樣都是簽的死契,可是人家和小姐關(guān)系好,小姐成親前就放她回家了?!?p> “真的?我就說怎么不是她來陪嫁呢?”另一個丫鬟發(fā)出了疑問!
“其實(shí),我們來就是幫小姐做家務(wù)的,小姐從小就沒有做過這些!怕在這里被婆婆欺負(fù)了?!?p> “算了,現(xiàn)在和小姐好好相處,說不定還能拿回賣身契呢?”這一個丫鬟有一些憧憬道。
另一個丫鬟則是嘲笑一句:“想離開?別做夢了。你知道我們陪嫁丫鬟要做一些什么嗎?”
“不知道?做家務(wù)嗎?”丫鬟誠懇的回答。
“除了做家務(wù)還有就是在小姐月事和孕期,代替小姐去和白公子那個啥!”
她云里霧里的描述著,那個丫鬟立馬就懂了。
“那……我們以后出去怎么嫁人?”
“嫁人?我們是死契,能出去再說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足足天聊了半個時辰,就離不開三點(diǎn):一,小姐嫁的慘!二,白書的無能和貧寒。三,自己命運(yùn)的悲慘!
這會好不容易停下了,白書準(zhǔn)備敲門。
“你知道白公子為啥還不回來?天都有一些黑了,宴席應(yīng)該散了呀!”門里又傳來丫鬟的聲音。
“應(yīng)該是喝醉了,他們這些酸秀才,平時看著有個人樣,現(xiàn)在喝醉了指不定一會還怎樣欺負(fù)小姐呢?”
聽到了這里,白書還是風(fēng)輕云淡,她們說任她們說,自己還能和她們這些丫頭過不去!
“還有,我聽說就這處院子還是小姐給他買的?!?p> “真的?”
“當(dāng)然了,就他家那樣能買得起?”
說完后兩人還都笑了笑。
這時“噗通”一聲,門打開了。但是不是白書打開的,而是何紫天。然后門外的白書就聽見了院內(nèi)的責(zé)備之聲:“若不是我無聊,在屋內(nèi)踱步,怎能聽見你們這等話語!”
兩人嚇得趕緊認(rèn)錯:“小姐,我錯了?!?p> “現(xiàn)在知道認(rèn)錯?剛才不是還聊得很歡嗎?明天我修書信一封,你們可以回何府了,繼續(xù)去享受了!”
回去享受?那是當(dāng)然不可能的,就她們兩個這樣的,恐怕回去就要干一輩子重活了,直到累死,老死。
她們開始跪下磕頭,嘴里不停的求饒:“小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這時,白書推開了大門,看著院子里的事并沒有多說什么!看到白書回來,何紫天穿著紅色的嫁衣走了過來行禮:“相公!”
白書微笑示意,看著地上的兩個丫鬟,何紫天馬上解釋:“她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p> 白書回答:“半個時辰前,我就在門口了,我全都聽見了。”
兩個丫鬟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煞白。何紫天看著她們驚訝:“我還以為你們就說了那幾句?都起來互相掌嘴!”
兩個丫鬟不敢違背,連忙站起來互相掌嘴?!奥曇舸笠恍?!”何紫天訓(xùn)到。
聽到何紫天的話,她們只好加重力氣。院子里傳來全都是巴掌聲。
“停下吧!”白書開口:“反正她們說的話多半也是實(shí)話,沒必要和她們過不去?!?p> 聽了白書的話,兩個丫鬟停下了手,低著頭,借著屋內(nèi)微弱的燈光還是能看清她們的臉頰,微微浮腫,嘴角也流著血絲。
“走吧!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也不用叫我們?!卑讜恼f到。
兩個丫鬟行禮后來到了偏房,很快就熄燈了。
隨后,白書也回房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