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白點了點頭,快步走至老人身前,抓住老人的手腕。
真氣一絲一縷的渡入老人的身軀,沐云白合上了眼。
片刻后,沐云白睜眼,眼中透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小公子,老清頭怎么樣了?您能救他嗎?!”中年男子緊張的看著沐云白,害怕沐云白說出不能兩個字。
沐云白拿出一枚療傷的丹藥喂進了老人的嘴巴,丹藥入口即化,老人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小白哥哥,怎么樣了?”唐雨舒問道。
她不通藥理,雖然和沐云白一家熟悉,但是卻不懂任何的煉丹技術(shù)。
不是沐龍不愿意教,而是唐雨舒本身對此不感興趣。
“命到盡頭,藥石無醫(yī)!”看著老人安詳?shù)乃?,沐云白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會這樣!”中年男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臉上還是難以置信的恍惚表情。
“咣當(dāng)!”一個大碗落地的聲音響起,雅雅雙目含淚的看著沐云白,手中的湯藥撒落一地。
沐云白愣神看著這個小丫頭,小丫頭的臉上布滿了灰塵,明亮的雙眸已是蓄滿了淚水,破爛的衣裳上,也有不少的泥塵!
沐云白見著,心中憤怒無比,那兩個修煉者,竟然連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當(dāng)然,沐云白還吃驚,如果不是小丫頭發(fā)出聲響,他或許到現(xiàn)在還未發(fā)現(xiàn)小丫頭的存在。
“爺爺也要離開雅雅了嗎?”蓄滿淚水的小丫頭看著沐云白,向沐云白尋問。
沐云白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心中有愧疚的情緒出現(xiàn),讓他難受!
躲開小丫頭的視線,沐云白不敢與之對視,害怕見著對方接近絕望的眼神。
他已經(jīng)猜測到了,小丫頭的父親母親,或許已經(jīng)死了。
而她的爺爺,可能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的親人!
“爺爺!”雅雅遠比同齡人成熟,但得知自己爺爺命不久矣后,還是忍不住悲傷落淚。
爬在床沿上,小丫頭抓住自己爺爺?shù)氖直?,緊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哭聲,打擾自己爺爺?shù)乃摺?p> 可大滴落下的淚水,卻證明了小丫頭已經(jīng)悲傷到了極致!
唐雨舒見此,上前兩步抱住了小丫頭,神情也很難過,但還是想給小丫頭一絲溫暖。
雅雅沒有什么動作,只是眼淚大滴的落下,安靜的被唐雨舒抱在懷中。
直到最后,小丫頭哭累了,才陷入了睡眠。
可即使如此,小丫頭也不愿放開抓住自己爺爺手臂的小手,依舊牢牢的抓住爺爺?shù)氖直?,不肯松開一點!
沐云白嘆了一口氣,糾結(jié)了一番,向著腦海中的零尋問道:“零,復(fù)活冰棺,能否救治這位老人?”
見小丫頭如此傷心,沐云白也心有不忍,還是向零尋問了能否救治老人!
“不能!”零冷漠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的惱怒,“宿主,復(fù)活冰棺只有一次復(fù)活的機會,這是為你,為你的親人準備的,不是為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準備的!”
“收起宿主你的善心!先不說復(fù)活冰棺只能復(fù)活非正常死亡的人,就算能復(fù)活正常死亡的人,我也不會同意宿主去復(fù)活那個老人的!”
“那個老人,本就是壽命到了盡頭死亡。即使你復(fù)活了他,他的壽命也不會增加一分,到了那個時候,他一樣會死!”
零一次性說這么多話,是真的被沐云白給震驚到了,珍貴無比的復(fù)活冰棺,他竟然想拿來給一位只見過兩次的人,這將零給氣的不輕!
沐云白被說了一通,也放下了這個打算,看著唐雨舒懷中的小丫頭,他也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雨舒,我們走吧!就讓這個小丫頭,陪她爺爺最后一些時光吧!”沐云白嘆了一口氣,說道:“過幾天,我們來接她!”
唐雨舒點了點頭,將小丫頭輕輕地放下,為小丫頭披上了一件衣裳,以防她晚上著涼!
又在桌上放了一些吃食,點上一盞明燈,唐雨舒才準備離開。
沐云白看著唐雨舒的動作,并未阻止,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中年男人,一起退出了房屋!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西落,消失無蹤。月亮高掛,一片瑰麗震撼的星空出現(xiàn),點綴著漆黑的夜晚!
“大叔,能告訴我是誰動的手嗎?雖然我的丹藥在外面確實比較珍貴,但是對于四圣學(xué)院的修煉者來說,這應(yīng)該算不上什么!”
沐云白目光灼灼,看著中年大漢說道:“他們不會因為這點丹藥就對普通人出手,因為這根本不值得。萬一被執(zhí)法殿的人抓住,那可就是得不償失!”
中年男子苦笑一聲,說道:“小公子,智慧果然超群!”
“您猜測的沒錯,這件事本來就與小公子無關(guān),就算你們不給那枚丹藥,老清頭遭難也是遲早的事情!”
“老清頭爺孫被打,主要還是因為雅雅的父母,雅雅的父母都是修行者,在四圣學(xué)院相識、相知、相愛,并結(jié)為了夫妻!”
中年男子目光幽深,慢慢開口敘述:“那時候,雅雅父母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兩人結(jié)合不久,就將雅雅的爺爺接進了四圣學(xué)院,本來一切都好,可就雅雅四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雅雅的父母突然在一次厲練中遇難,本來和睦的家,瞬間支離破碎。
往日里,雅雅父母得罪的人紛紛跳出,對這對爺孫進行欺辱,老清頭一把年紀了,你能想像被逼著當(dāng)眾學(xué)狗爬嗎!”
說到這里,中年男子臉現(xiàn)憤怒之色,道:“當(dāng)時,我見著老清頭跪地,恨不得將那群小畜牲給千刀萬剮!
可這又能如何,對方是修煉者,一百個我也打不過他們一個啊!”
撩開自己的衣袖,中年男子的手臂上一條清晰的疤痕浮現(xiàn),從肩膀滑到手腕,猙獰無比。
“看見這條疤了嗎?這就是我一年前看不過,上前阻止的下場。如果不是他們看在我兒子面子上,我早就死了!”
沐云白沉默不語,看著那條手臂上的疤痕,可以想像當(dāng)時是被傷的有多重,有多深!
唐雨舒捂住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條疤痕!
“我大致聽明白了,今天欺辱那爺孫的人,其實是雅雅父母的仇家,對吧!”沐云白總結(jié)說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可惜我的兒子執(zhí)行任務(wù)去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么囂張!”
拉下衣袖,其實這一年他的日子也不好過,要不然怎么會淪落到擺攤的境地!
“執(zhí)法殿難道不管嗎?這群人這么肆意妄為,難道執(zhí)法殿就沒有一絲的發(fā)覺!”沐云白問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無奈道:“四圣城本來就是執(zhí)法殿監(jiān)管的薄弱地帶,根本沒有執(zhí)法人執(zhí)法。
再加上那些欺辱老清頭的人,在執(zhí)法殿有一定的關(guān)系,所以就算老清頭受人欺辱,也無處深冤!”
沐云白點了點頭,看著這夜色,幽幽開口:“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是誰動的手!”
“外院學(xué)員,李竺,趙云!”
“趙云嗎?不錯的好名字,可惜他配不上!”沐云白想起那個無雙戰(zhàn)將,幽幽開口:“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那位老人最多還能支撐十天,你就好好的照顧一下他們爺孫吧!”
“十天后,我來帶走她,帶她去修行!”
沐云白的話語傳出,中年男子先是一驚,隨后就是悲傷,老清頭只能活十天,這也就是說。
他的老友,十天后,必死!
………………
沐云白看著眼前的女人,表情威嚴,命令道:“外院學(xué)員當(dāng)中,給我找出李竺和趙云兩個人的資料!”
他本來還想去拜托陳婉儀,可卻沒想到的陳婉儀給自己帶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在沐云白看來,就好像是自己的秘書一般,專門為自己處理雜事!
“好的,圣子殿下!”女子對沐云白彎腰行禮,離開了院子,為沐云白去查詢資料去了!
沐云白吐出了一口氣,看著身邊的人,說道:“你們說我剛剛表現(xiàn)的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有圣子的風(fēng)范!”
沐云白挑了挑眉,得意的看著身邊的好友!
“小人得志!”白城冷淡開口。
沐云白的臉一下就黑了,攔過白城的肩膀,惡狠狠的說道:“老城,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東方玉笑了笑,好奇問道:“對了,小白哥你找那兩個人的資料干嘛!是有什么事嗎?!”
沐云白的表情很陰沉,這次不和白城的玩鬧,這次沐云白是真的臉色很不好看!
所有人靜聲,都安靜了下來!
將昨晚的所見所聞?wù)f出,大家都表示了對那兩個人的氣憤!
說到底,他們年齡雖小,但心中都有著一股正氣,對于這種事情,自然是義憤填膺!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聚集在一起成為一個小團體,大家雖然性格不一,但都是心中良善之輩。
“找到之后,我去砍了他們!”白城冷漠的說道。
“我剛研究出來的幻陣,正好需要幾個實驗的人!”東方玉笑了笑。
落小七冷哼一聲,說道:“既然這么喜歡欺辱人,那到我手中也要好好欺辱欺辱他們!”
大家都極為生氣,各自訴說著自己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