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沐云白對他豎起中指,女子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點興奮的表情。
長發(fā)凌亂的披散在身后,也沒穿鞋子,以極快的追向了沐云白離開的方向。
…………
沐云白看著前方攔路的老鼠,頓住腳步,稍微退了了一步。
此時此刻,天穹之上烏云匯聚,眼前的老鼠站在哪里,竟然如同一座大山。
“回去吧!”
沐云白做好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雙瞳已然變成紫色,看著眼前負(fù)手而立的老年白老鼠,道:“回去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我也不會去卻那個小丫頭的!”
“天空上那面鏡子還在,出了這個囚牢,你毫無疑問會被暴露!”
“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我族,都會是大難!”
聽言,沐云白情緒劇烈波動了一下,又開口說道:“我有自己的手段,不說你的話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就不相信那面鏡子能隨時監(jiān)控!”
當(dāng)下,沐云白話不多言,沖向了眼前攔路的白老鼠。
“控火之術(shù)!”
沐云白雙掌出現(xiàn)強(qiáng)大的火焰,一手握住,揮向敵人,空氣變得炙熱,周圍的沙石也被融化。
“萬火拳!”
一只拳頭與對方的爪子碰上,鼠目中閃過一絲驚訝,將沐云白逼退,忍不住開口:“你的火焰有奇特的氣息!”
“我族?一種規(guī)則?這怎么可能呢???”
眼中不可思議,道:“你……究竟是誰?!”
沐云白晃了晃手,感覺面對眼前的老鼠有些吃力,勾起嘴角,也不做回答!
“既然不說,那我只好自己問了!”
“你究竟有沒有得到我族先輩的認(rèn)可!”
說完,靈敏的沖向了沐云白,沐云白仰面而對。
囑咐了身邊的老前輩了一句,讓他遠(yuǎn)離。
沙石飛漸,本來光明的牢獄在兩人的攻擊下,頭頂?shù)恼展馕锲扑椴贿^這并不影響一人一鼠的戰(zhàn)斗。
“轟隆”一聲,頭頂?shù)氖谏铣霈F(xiàn)了一朵絢爛的火花,沐云白從中走出,目光掃視四周,探查一切可能躲避的地方。
紫眼如雷芒,沐云白笑起來,目光鎖定一處,俯沖而下,將地面上一塊石頭踩成齏粉。
“嗯?沒有……”
沐云白轉(zhuǎn)身之時,一雙鼠目映入他的眼中,魅惑著沐云白的心神,想要將沐云白控制。
“能控制我的人還真不多!”沐云白勾起嘴角,在白老鼠腹部就是一拳,道:“你的鼠魅對我可無效化!”
說著手中出現(xiàn)一朵雷霆之花,這是白老的神通,他復(fù)制過來了。
雖然不能做到白老那般聲勢浩大,不過對付眼前的敵人,卻是已然足夠了。
一朵雷花映在白老鼠的腹部,沐云白躲入空間中離開,來到老前輩的面前,將他帶進(jìn)了空間!
兩人離開后,一朵雷霆之花出現(xiàn),搖曳綻放,似是仙葩落下星星光點,又似天上的星辰。
“轟!”
女子過來之時,只見到一朵雷霆之花,爆炸過后,一個半殘的白老鼠,一個圓形的空洞。
跺了跺腳,女子臉上出現(xiàn)一點氣惱神色,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此時此刻,王殿已是亂成了一鍋粥,灰老鼠雙目緊閉,神色陰沉,聽著來人的報告。
“損失是多少?!”灰老鼠低沉的說道。
睜開眼睛之時,眼中充斥著的都是怒火。
“王,土老身受重傷,剛剛醒來,有情報要訴說!”
“讓他過來!”
拖住重傷之軀,一身白色的皮毛缺缺少少,半只耳朵耷拉著,精神面貌虛弱無力。
“咳咳……罪族土和,見過王!”
擺了把手,灰老鼠看著眼前的老鼠,道:“賜座!”
“謝主隆恩!”
跪拜在地,好一會被人攙扶了起來,坐著了一把木椅子之上,緩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王,那個人類的身上,我感覺到了祖輩的氣息!”
“這不可能,人類身上怎么可能會有祖輩的氣息!”白老鼠開口后,當(dāng)即便有人反駁它的話。
“祖輩連我們的小輩都不認(rèn)可,你覺得祖輩會和一個人類牽扯上關(guān)系!”
“你是想說那個人類小子得到了祖輩的認(rèn)可?!”
高臺之上,除了王以外,還坐著其他八只老鼠,他們齊齊看著自己。
土和苦笑了一聲,道:“祖輩的氣息確實存在于那個人類身上,對于這點我族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呵呵,曾經(jīng)的王族,你們確實有那個特殊的能力,誰讓你們天生血脈就高貴呢!”
此言,不知道是羨慕還是譏諷!
“罪族?。∧阕宸噶舜箦e,所以自覺去了一筆,化王為土,何必如此呢!”
“好了,不要說了!”灰老鼠怕當(dāng)年的那段隱秘又被重啟,當(dāng)下出口打斷。
“不管如何,既然土和肯定那個人身上有祖輩的氣息,我們就要不惜代價將他找回了!”
“沒錯,卻是理應(yīng)如此!”
有人附議,有人沉默,卻是無人反對。
……
沐云白此時逃進(jìn)了一座大山之中,這里草石灰暗枯敗,像是一片死寂之地。
沐云白和老者都對這幅景像表示平淡,無盡魔淵本來就是一出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這里普通的動植物難生存。
或是魔氣浸染,改變了本質(zhì),只有少數(shù)的綠草如茵的地方,大多地方其實都是枯敗的模樣。
沐云白看著老者,說道:“老頭子,沒想到你還挺沉的!”
“老頭子我年輕時也是一方強(qiáng)者,身體體魄不是一般人!”抬頭看了看四周,踩死了一只螞蟻,道:“怎么逃到這里了!”
沐云白疑惑道:“您老認(rèn)識!”
世界廣大,不會隨機(jī)的一次傳送,就到了熟悉的地方吧!
無盡魔淵的一處死地,年輕時有來過,留過一些東西。
“那這里是?!”沐云白看著從地底如噴泉一般出來的螞蟻,問道。
“萬蟻母皇,百毒之首,力破千均,身如玄鐵!”
“這是萬蟻母皇穴,危險的程度絲毫不弱于那個鼠巢,甚至還猶有過之!”
沐云白和老前輩各自飛到天空,看著下方的蟻穴,密密麻麻的,起碼上萬只!
“前輩知道離開的路嗎?”沐云白問道。
“知道啊!但是想離開恐怕晚了……”目光看向一個方向,道:“雖然這里只是外圍,可誰叫我們兩個倒霉呢,竟然剛好碰到了此地之主!”
“萬蟻皇,蟻木!”
一個俊逸的男子遙遙與他們對視,沐云白寒毛倒豎,只感覺對方像是洪荒猛獸。
轉(zhuǎn)眼間,蟻木來到了他們面前,與老者對視,氣勢磅礴如排山倒海的壓下。
沐云白身外出現(xiàn)一層防御,原來是老者抓住了沐云白的手,為他構(gòu)建了一個保護(hù)罩,阻擋了那龐大兇猛的氣勢。
從狂風(fēng)浪海之中,老者攜帶著沐云白神情自若,風(fēng)來,止;浪海來,靜!
“李自強(qiáng),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目光凌冽,蟻木看著老者,道:“當(dāng)年你的囂張呢?你的狂妄呢?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難道都丟掉了嗎?!”
“丟了,丟了!”李自強(qiáng)擺了擺手,對蟻木說道。
“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吧!一個老人,身體殘缺,壽命將近,我還要那些東西干嘛???”
“早在幾百年前,我就把那些東西丟掉了!”
“我啊,現(xiàn)在只是一個到了晚年的老人而已?!?p> 蟻木緊緊的皺起眉頭,聽完李自強(qiáng)的話后,最終說道:“你不是我熟悉的李自強(qiáng),現(xiàn)在的你,我不認(rèn)同!”
甩了一下衣袖,蟻木轉(zhuǎn)身離開,離開之際,遙遠(yuǎn)的萬蟻山脈之中一個物件飛速而出,化成流光出現(xiàn)在了李自強(qiáng)的面前。
“你的東西,拿走!”蟻木冷冷的掉頭看了他們一眼,寒聲道:“萬蟻山脈不歡迎你們!”
“今日過后,萬蟻山脈封禁,若敢進(jìn)入,便被萬蟻啃食吧!”
最后,蟻木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沐云白和李自強(qiáng)落地,萬蟻母皇們早就消失了。
“唉,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李自強(qiáng)收起金光掩蓋的物件,嘆了一口氣說道。
沐云白看著四處的萬蟻母皇已經(jīng)消失,說道:“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敵人?還是友人?我感覺兩者都不像?”
“我們啊……那就說來話長了!”李自強(qiáng)看著蟻木出現(xiàn)的方向,道:“如果萬蟻母皇是蟻中之皇,蟻木他就是蟻中之帝!”
“我們是曾經(jīng)的對手,也是朋友,他有天賦,而我卻只是一個能夠勉強(qiáng)修行的人?!?p> “修行苦,我知道,沒人比我更加清楚!五十多歲時,靠著努力、毅力和非凡的機(jī)緣,也就只成為一個小小武皇!”
“有時我也在想,我當(dāng)初干嘛要進(jìn)入修行??!家中老夫死之前連一面都沒見著,朋友也就幾個狐朋狗友,活著真的沒太大意義了!”
沐云白靜靜的聆聽著。
“抱歉了,看到故人后有些感觸,話不由自主的就有些多!”李自強(qiáng)目光有些灰暗,道:“走吧,離開這里!”
“嗯,對了前輩,剛剛的那道金光是什么,很珍貴嗎?”沐云白跟著李自強(qiáng),一動走,一邊問道。
“沒什么,日后我再告訴你!”李自強(qiáng)道。
…………
看著眼前的城門,沐云白皺起眉頭,無比死寂的城池,感覺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樣。
“多年過后,新城換舊城,物是人非,我也沒想到當(dāng)年繁華的城市,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