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幫主在此稍候,老夫去去就來。”
朱輝心間一轉,另有惦記,客氣的親自近前為余歡添滿茶。
若是之前,他萬不可能會如此。
但余歡憑借秘寶‘天意’將自己的《三陰纏心爪》推衍至了圓滿之境,也就是完本。
他的心思活泛了起來,因為余歡之前便說過還可以將《三陰纏心爪》提升至黃級中品,所以絕不能怠慢。
“城主大人盡管去忙,在下正好享受享受你這七星雪露茶?!?p> 故作貪婪之狀,余歡捧杯在鼻間用力嗅了嗅。
咳~
“我去去就來!”
朱輝訕訕一笑,急忙轉身離去,這一次他可沒敢主動提出來送余歡七星雪露茶,別說是幾斤,他自己也僅僅有三兩而已。
這個小祖宗,見什么要什么,臉皮真是比城墻還厚。
“這還像個當官的嗎,竟如此小氣!”
聲音不大不小,而且就在朱輝出門后便響起,聽得朱輝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余歡聽到門外腳步一頓的聲音,不由臉上笑了起來。
回過頭,細品一口香茶。
還真是清神爽意,此茶想來價值不凡,只不過余歡對茶道一竅不通,也喝不出個所以然。
接來只需等待,相信自己很快便上場,索性無事便就地吸納天地之氣。
嘶~
“難道這里有陣法?”
一直未主動運轉烈陽承天功,所以并沒有發(fā)現異常,但就在剛才突然發(fā)現城主府的天地之氣與城外西柳河居然不相上下,余歡驚訝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果然,細細感受之下,發(fā)現屋內的天地之氣分別來自三個地方。
只是距離太遠,無法判別。
不過,這個發(fā)現讓余歡動了心思...
城主府大堂。
朱輝瞥了一眼堂下的魏雙面無表情的開口道:“衛(wèi)大人派你來有什么事嗎?”
左金衛(wèi)隸屬掌囚使調控,與右金衛(wèi)同樣代表的帝國力量。
二者各司其職,又互相爭風。
魏雙乃是錦繡城左金衛(wèi)統(tǒng)領,雖為衛(wèi)澤鴻屬下,卻真正聽命于天羽帝國,今日前來實屬有些突兀,朱輝心有中倒是有些疑惑。
“回稟城主大人,掌囚使大人被殺了!”
雙拳一抱,魏雙冷面冷聲。
嘶~
聞言朱輝一驚:“你說什么?”
“回稟城主大人,衛(wèi)大人被殺了,死在自己的浴池之中,刺客還沒有捉到?!?p> 魏雙如刃般的雙眼直盯朱輝,似乎是在懷疑又似乎是在怨恨,說話的語氣也夾雜了些特別的情緒在其中。
哼~
他的變化,朱輝自然看在眼瞬間不悅:“你是在懷疑老夫???”
“在下不敢!只是當時浴池之中還有一人,她叫任瑤自稱是您的夫人,所以過來請城主大人確認是否屬實!”
掌囚使被刺殺,此罪左金衛(wèi)難逃其咎,只是案發(fā)現場無法確認到底是合謀還是另有他人,而任瑤此人魏雙當然知道其身份,乃是城主朱輝養(yǎng)的小妾而已,意外的是這個女人什么時候和衛(wèi)澤鴻廝混到一起左金衛(wèi)根本不知。
而左右兩金的關系一直不對付,錦繡城的這兩位主子根本是彼此怨恨。
身為城主的朱輝派人暗殺掌囚使大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嘶~
雙眉如劍出鞘,朱輝牙間冷氣疾出:“再說一遍,浴池中那個女人叫什么?”
“任瑤!人我押了過來,就在府外。”
魏雙沒有驚色,更沒有一比狐疑之色,心中斷定此事沒有這么簡單。
哼~
“把人帶上來!”
衛(wèi)澤鴻身死不是小事,朱輝已經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冷眼精光劃過冷聲而出。
魏雙依舊是冷臉一副,很快大堂外有兩名左金衛(wèi)押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頭發(fā)被水浸濕,一張皮毯包裹著玲瓏曼妙身姿的女人全身顫抖不停,她不敢抬頭,更不敢出聲,猶如等待宣判的刑犯。
“抬起頭來!”
怒焰在朱輝眼中熊熊燃燒,赤青二色在他臉上不斷交替。
世間仇恨,無非有二。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身為一城之主的朱輝雖花甲卻雄心如日,恨與怒瞬間化成了冰冷的殺意,當任瑤抬起頭的剎那,他全身天地之氣激蕩暴亂,鼻孔快速撐大爾后足足保持其狀三息時間,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魏雙,左金衛(wèi)一向掌管刑律,人你已經捉到,該如何審案不用征詢我的意見?!?p> “謝謝城主大人明情!”
魏雙抱拳行禮,心間一轉冷聲道:“還請城主大人將今日從辰時起到現在,您在哪里?在做什么?與何人接觸告之屬下!”
“放肆!”
怒目如刃,道道橫掃向魏雙身上,朱輝鷹眼冷縮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老夫乃一城之主,若有證據你可直接找右金衛(wèi)統(tǒng)領交涉;若無證據,魏雙你若再妄加猜測和質詢,休怪老夫無情?!?p> “事關掌囚大人被殺重案,還請城主大人多擔待。”
魏雙一怔,抬起頭看了看朱輝,若有所思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再次開口:“能否請余歡出來相見,左金衛(wèi)有事詢問!”
哈哈哈~
“余幫主又不在城中府,難不成要讓老夫捉人送到你面前!”
朱輝仰天大笑,就在目光閃移間一抹殺意隨光飄散,心中對于左金衛(wèi)行事已然怨恨,不過卻選擇了回避。
魏雙一頓,再次沉默后行高座之上的城主大人行了一禮:“屬下告辭!”
兩名左金衛(wèi)押著顫抖不休的任瑤走出了大堂。
她沒敢回頭,知道自己的命運若交于左金衛(wèi)興許還有一線生機,腳步的步伐反而更加快了幾分。
哼~
“魏雙!這個女人若是與此案無關,查清之后還請你交于我!”
朱輝狠眼厲芒,最終撂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是!”
魏雙停了下腳步,應了聲。
任瑤身形猛然震顫,隨即癱軟暈厥了過去...
城主府,朱輝書房。
呵呵~
余歡聽完城主大人幾句閑言碎語,不由笑了起來:“城主大人,在下不是挑撥是非,但還是多句嘴,您的府上看來是被左金衛(wèi)監(jiān)視了,而且還出了奸細。”
吁~
“余幫主可否幫老夫揪出此人!”
前堂后堂短短一段路,朱輝腦中卻轉了不下千遍,魏雙之所以讓他交出余歡,想來城主府不僅是被監(jiān)視那么簡單,想要查一個隱藏至深的奸細,身為一城之中的他苦思良久卻沒有辦法。
若讓此人逃出了城主府,他這張老臉便是丟到了家。
打草必定會驚蛇,更是一個不小心會觸動戍衛(wèi)和右金衛(wèi)敏感的神經。
權衡之下,借用幫派之力是最好的選擇。
“在下倒是發(fā)現一個仆人極有可能就是左金衛(wèi)派來的奸細...”
嘖嘖~
話說一半,余歡品了一口茶:“城主大人,您這茶是叫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