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風三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寒山派。這次寒山派之旅,真心不爽。
不過,好事在于,落風的傷勢完全恢復,而且依靠系統(tǒng)淬體成功,體質較之前好了一倍有余。
“師弟啊,剛才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你死了。”王飛鴻心有余悸地回想著剛才的戰(zhàn)斗。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落風已然涼涼。
落風正高興,一把摟住王飛鴻:“鴻哥,我哪那么容易會死呢?”
黑袍老者則顯得心事重重,一言不發(fā)。
……
京城的一處深巷之中,劍氣四起。
突然,劍氣消失。
楚飛白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扔掉手中的劍沖到巷口,見落風渾身血污,在王飛鴻的攙扶下緩緩前行,大喊:“三弟,你怎么了?”
落風雖然傷勢恢復,但真氣耗盡,臉色發(fā)白,而且衣服上沾滿了血,自然引起楚飛白擔心。
“大哥,沒事,我沒傷著?!?p> 落風向王飛鴻表示歉意,站直身子道:“沒事,只是真氣耗盡了,回去恢復一下就好。”
至于為什么要表示歉意,因為聽了落風的“沒事”之后,王飛鴻差點就要暴走:沒事你個鬼!
王飛鴻已經把落風和楚飛白當真正的兄弟來看了,自己的兄弟明明受了重傷還竭力掩飾,忍不了!要不是看在落風的份上,他肯定會把這趟寒山派之行完完整整地告訴楚飛白。
雖然落風這么說,可是楚飛白一點也不信。如果真的沒事,衣服上的血跡又該怎么解釋呢?不過既然落風不想說,楚飛白也沒有再問。
“師父,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咱們先回去歇一歇吧?!?p> 黑袍老者沒有說話,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選擇。
王飛鴻道:“你照顧好落風,我去和師父說幾句話?!?p> 王飛鴻跟上師父,悄聲問道:“師父,寒山派的人那么囂張,我們就這么算了?我不甘心!”說完,他回想起寒山的丑惡嘴臉,攥緊拳,把骨頭攥得嘎嘎作響。
黑袍老者嘆道:“世事要變了——。”
“什么?什么要變了?”王飛鴻絲毫沒有理解師父的意思。在他的眼里,沒有天災,沒有人禍,現(xiàn)在的世界應該太平穩(wěn)定才對。
“你年輕氣盛,接觸世事太少。為師也不給你多說什么,等你經歷過后自然會理解。你地階低等的修為還差得遠,當務之急是努力提升自己。至于你的那兩位師弟,我會派人把他們送回原來的地方。”
“什么?”王飛鴻不解,“他們天賦那么好,師父為什么要把他們送回去?”
“我會傳授給他們一些功法,剩下的就靠他們的悟性了。他們以后都是天才,落風更是有可能成為一名天階強者,所以現(xiàn)在先不要讓他們被他人所知?!?p> “是,師父,弟子明白了。”
楚飛白攙扶著落風回到住所,落風連忙靜修來恢復真氣,楚飛白則幫他脫下了沾了血跡的外衣,發(fā)現(xiàn)襯衫同樣染上了血跡。他見落風沒有察覺,小心翼翼地掀開襯衣,看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頓時怒了。
“大哥?你——”落風感覺到上身的衣服被脫掉,暗道不好,連忙終止修練,一睜眼便看到了楚飛白的怒容。
“大哥?我還是不是你大哥?受了這么重的傷為什么不告訴我?”
為什么——我怎么知道為什么?
十六年來,落風在風家一直不受待見,其他人潛心修煉,落風洗完打雜;其他人吃香喝辣,落風吃他們的剩飯——十六年,幾千個日夜,盡管落風樂觀向上,內心也悄然出現(xiàn)了一些陰暗,以至于現(xiàn)在他不愿把受傷的事告訴大哥。
落風習慣了孤獨承受。
此刻,面對楚飛白的質問,落風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
“咚咚咚”
來人是王飛鴻。
“楚師弟,你不用問了,發(fā)生了什么我會給你說,落風他大概是怕你沖動,才不告訴你這件事。現(xiàn)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p> “什么事?”楚飛白問道。
“我們要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