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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業(yè)無疆

第7章 第8章

霸業(yè)無疆 香車寶馬 3062 2019-07-15 16:40:00

  第7章鐵匠

  當(dāng)楊靳單手舉起那尊石獅子時,王鐵匠直驚得從凳子上跳起來,心神震動不已,聽到楊靳發(fā)問,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贊嘆,一挑大拇指:“好力氣!”直到楊靳放下那尊石獅子,他才低頭打鐵,這次打的是楊靳帶來的那兩把斧頭。

  楊靳轉(zhuǎn)身朝棚下走去,眾人都緊跟其后,楊靳直覺很不得勁,訕訕道:“都散了吧?!笨?,眾人不肯散去,他走到哪里,眾人就走到哪里,仿佛見到的是個怪獸。

  楊靳也無計可施,任由他們圍在四周。然,王鐵匠還是低頭打鐵,楊靳還是坐在那個破木椅上,兩人還是不說一句話。眾人等得急了也便各自散去,唯有幾個孩童還圍在鋪子前。

  楊靳這奮力一舉,已給這個小山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眾人雖然散去,但還在議論著什么,或許他們還會議論很久很久。

  楊靳等了并不久,王鐵匠就煅好了一個鐵槍頭,起身在墻角那大鐵柜里翻弄一陣,便摸出了一根空心的鐵桿,這鐵桿本是用來裝耙子的。他又回到火爐前鼓搗一陣子,又叮叮咚咚的響了一陣子,一桿長槍便呈現(xiàn)于楊靳眼前。

  王鐵匠有些歉然似的說道:“我這鐵匠鋪太過簡陋,平時也沒什么顧客,連一桿鐵槍都煅不了,唉!”

  “輕是輕了點兒,但也算趁手?!睏罱迷谑掷镌嚵嗽?,心里也只有苦笑了。

  “小靳,你稍等片刻?!蓖蹊F匠說完又走到那大鐵柜前。真的過了片刻,他便捧著一把刀走了回來。再沒見過世面的人也能看得出這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刀,但王鐵匠卻小心翼翼的捧著,腳步很穩(wěn)也很慢,看那神情,儼然捧著的是一個十世單傳的嬰兒。

  “我不慣使刀?!睏罱H有幾許失望。

  “先不忙說,試一試?!蓖蹊F匠眼神中流露出殷切的光。

  楊靳心知有異,便接在手中?!皢堋钡匾宦?,長刀甫自出鞘,便飛出一道寒氣。

  好一柄利刃!

  這刀長不過三尺,卻足有數(shù)十斤重。別的刀都是精光閃閃,而這把刀卻是通體黑黝黝的,刀鍔還泛著藍暈。

  楊靳好奇心起,朝著那張破木椅隨手斬落。

  嘩——

  破木椅登時破得不成樣子,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楊靳不由吸了一口冷氣,他并未使多少力,但這木椅卻成這般模樣,顯然這把刀鋒利異常。

  “這可是一把好刀呀!”

  “是啊,”王鐵匠說道,“數(shù)月前,一個外鄉(xiāng)人來過我這兒,讓我給他打造一把刀,還帶著圖紙,可他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音信全無,寶刀也只有贈英雄了。”

  “可是那人若是回來……”

  “看那人穿著,也不像是達官顯貴,我看他多半不會來了?!蓖蹊F匠點點頭,又道,“小靳,你有這一身的武藝,也絕非平庸之人,又是在這亂世之中,將來定是成就非凡,做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你就帶上吧?!?p>  “那我就謝過了?!?p>  “再帶上這個吧?!蓖蹊F匠說著便從懷里摸出了一本黃絹小冊。

  楊靳接過來一看,只見冊子已是斑駁不堪,內(nèi)中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而封面上的字卻已認不真切,湊近細細端詳,只勉強看出“兵書”二字。

  楊靳再看向王鐵匠的眼神中已很不一樣了,說道:“您怎會有這樣一本書?”

  “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一個落拓的老叫花子喝醉了酒,就倒在我這鋪子里。那已是黑夜,”王鐵匠沉吟著,“我見他穿的單薄,便給他蓋了一條毛毯。第二日,他睡醒就離開了,我在地上撿到了這本書。唉,想來也是個奇人?。∵@本書寫的都是些戰(zhàn)場殺伐之事,我也看不太懂,或許將來你會用得著?!?p>  楊靳笑了笑:“可我沒有錢,別說金幣,就是銅板也無半個?!?p>  王鐵匠也笑了:“將來你若是出息了,還記得我的話,就回來看看我,順便給我?guī)讉€白面饃饃,別忘了再捎上兩塊咸菜來!”

  一聽到白面饃饃,楊靳的肚子又開始打鼓。算起來,他已有半日水米未進了,尤其他剛才力舉石獅,消耗了不少體力,這時更覺腳步發(fā)飄,好在身邊只有幾個瘦的皮包骨的半大孩子,他無需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

  很快,他便辭別王鐵匠,朝村外走去。剛走到村口,便呼啦一下圍上了幾十個村民,男女老少都有,各自拿了一些東西,有吃的也有穿的。

  楊靳這番是去搭救姐姐楊嬋,看似跟這些村民毫不相干,但卻并未得到事不關(guān)己的漠然,而是群情高漲空前。其實,整個神國就像是一根繃緊的弦,只要輕輕一掙便會崩斷。人們的生活已難以維系,就像是一鍋快要熬糊的粥,只有有人牽個頭,百姓的不滿情緒便會被徹底激發(fā)出來。

  楊靳雖然餓得心慌,但看著這些吃的,還是沒有胃口,不過是將一些樹葉樹皮雜草之類的“野味”用煎炒烹炸的手段做出了不同的花樣而已。自是難以下咽,但盛情難卻,楊靳還是卻了,他道:“大家的好意小靳心領(lǐng)了,但日子不好過,誰的家里吃的也不多,大家都拿回去吧?!?p>  “你就吃一點吧,要不怎么能有力氣啊!”

  “不了,我不餓,我真的不餓。”剛說完,楊靳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起來。他紅著臉,在眾鄉(xiāng)親錯愕的眼神中,快步搶出村子。

  走出不遠,身后腳步聲響,楊靳回過身,便看見了發(fā)小虎子。他一只手藏在背后,顯然拿著什么。

  楊靳站定笑道:“既然拿來了,就拿出來吧?!被⒆幼叩綏罱媲皶r已是氣喘吁吁,平靜了一會兒,才把手拿到了前面,咧嘴道:“給你!”

  楊靳定睛一看,只見虎子手里拿的是一塊甚是光滑的鵝卵石,不禁納罕不已。

  虎子見他發(fā)愣,便道:“你忘了,這是小時候你最喜歡的東西,龍王水晶珠,可它是我的呀,你拿一個泥巴做的小鳥就想跟我換,可我也不是傻子呀,我就是不給你也不跟你換。就為這,你沒少挨我的打哩,那個時候我力氣比你大,打你的臉打得啪啪的,屁股蛋子還疼不疼了,現(xiàn)在它是你的了,得意了吧?”

  楊靳緩緩抬起頭,神情極度復(fù)雜。

  順著出村的小徑一路往南,道路也不算崎嶇,楊靳卯足了勁兒,一口氣跑出二十多里地,縱是膂力過人,也覺氣喘心跳,身體更是吃不消。

  耽誤了不少工夫,官兵該走了好長一段路了,再磨蹭下去,怕是搭救姐姐就成泡影了。然,肚子實在餓的厲害,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鐵打的身板斷了糧也會變成霜打的茄子。他直覺眼冒金星,全身散了架子似的,已是舉步維艱。

  他無意間一瞥,不禁“咦”了一聲。

  前方不遠處現(xiàn)出一個鎮(zhèn)子。鎮(zhèn)子雖不大,但也入眼繁華,大道兩旁的鋪子林林總總,街上也是人來人往。

  難道吳將軍的隊伍沒有經(jīng)過這里,可是這一路也沒什么岔道呀?

  楊靳一頭霧水,拖著疲憊的身子捱到鎮(zhèn)上。他一路走去,賣各種飯食的店鋪自是不少,但楊靳沒有腰包,也只能望飯興嘆。

  正走著,忽見前面胡同口圍著一大幫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

  發(fā)生什么事了?

  楊靳快步走上前,圍觀的人太多,他的身高也不是太明顯,便無法知道這幫人在圍觀什么。他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卻見墻上貼著一張告示,上面還畫著一個美女的圖像。他順手揭下,正打算細細研讀,卻被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一把拽住了胳膊,叫道:“小伙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咋地?”楊靳一怔。

  “走一趟你就知道了?!蹦谴鬂h見他有些遲疑,又道,“對你而言,這應(yīng)該是件好事,不用怕?!?p>  “好事?”

  “沒錯,天大的好事?”

  “那……有白面饃饃嗎?”楊靳弱弱的問。

  第8章何大員外

  那大漢聽到楊靳那句話楞了一下。

  旁邊一個黑臉漢子道:“這位壯士,您揭了榜,莫說吃的了,金幣也是大大的?!?p>  “還有金幣?”

  “那是自然,跟我們走吧。”先前那大漢朝眾人揮揮手,“好了,都散了吧,這位壯士已經(jīng)揭榜了?!?p>  說楊靳是壯士倒也不虛,那一身結(jié)實的肌肉塊在這身單薄破舊的粗布衣衫下顯而易見。

  “去哪兒呀?”楊靳也只得跟著走,但也大惑不解。

  “當(dāng)然是去我們何大員外的府上呀?!蹦呛谀槤h子倒是很健談。

  楊靳沒再說話,趁著工夫認真看了一遍自己順手揭的榜。原來,何大員外的獨生女兒何小姐在一座叫做天狼山的地方游玩,遇到了山賊,被擄到了寨子里。何大員外急了,便貼出告示,稱無論誰救出何小姐,都會得到金幣一百枚。

  楊靳沒說話,那黑臉漢子卻說了起來:“要說這伙山賊也真是猖獗,不單攔路搶劫,還敢擄走我家小姐,真是膽大包天!”

  “山賊干的就是這個,哪有敢不敢的?!睏罱牡溃銈兒未髥T外那么了不起,在得知女兒被擄后,不也是拿人家沒轍么,還貼出了告示。不過,從這件事上楊靳聯(lián)想到了姐姐楊嬋,不一樣的是擄走楊嬋的不是山賊,可比山賊更可恨。這一去,他再也救不回姐姐了,但肚子餓得緊,縱然沒有這一遭,他也覓不到吳將軍的大兵了。

  一定要救出何小姐,雖然我與她素昧平生,但搶男霸女就是不行。既然遇上了,殺幾個歹人也算出口惡氣。

  “可那是我們何大員外??!”那黑臉漢子道,“在這方圓百里的地界上,哪個不買何大員外的面子,那一伙山賊仗著會些武藝,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們何員外很有錢嗎?”

  “豈止有錢,何員外的父親曾是朝中的吏部天官,到了何大員外這一代,雖說沒落了,但也捐了一個正六階的士官,比縣史大老爺還要高一階呢?!?p>  “原來是個官紳老爺呀。”楊靳微微苦笑,“何謂士官?”

  “呃……就是一個虛職的官,不辦公,但品級的確是正六階,有功名的?!?p>  “曉得?!睏罱溃凹热缓未髥T外家大業(yè)大,怎么放心何小姐獨自出去游玩呢,況且這世道可不安生??!”

  “那天有十幾個家丁保護何小姐哩,只是那伙山賊武藝也不賴,那些家丁都遭了毒手,只一人活著逃了回來,想來定是那山賊故意放回來報信的?!?p>  “這伙山賊也挺有意思的,搶了人還敢讓人家知道,真是……”楊靳沒說完,就見先前那大漢回過身,掄圓了胳膊,照著那黑臉漢子的黑臉就是一記響亮的鍋貼。再看時,那黑臉漢子的左邊黑臉登時腫起五道烏青的指痕。

  “讓你多嘴,那是山賊故意放我回來的么,是我跟人家拼了命才回來的?!毕惹澳谴鬂h怒目圓睜。

  說話間,便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但見樓臺水榭,碧瓦飛甍,儼然王府侯門。如此一座豪華的府邸卻出現(xiàn)在這么一個不起眼的鎮(zhèn)子上,確乎有些不倫不類,門樓的匾額上書著“何府”兩個斗大的字。

  早有人入內(nèi)通報,楊靳跟著那兩個家丁剛來到院中,便見一個錦袍壓飾的富態(tài)大漢走了出來,笑容可掬,老遠便迎著笑。

  這人自然便是此間的主人何大員外,他打量了一下楊靳,雖見楊靳穿著樸素,但見他腰挎長刀,還拎著長矛,便猜想定是個落拓的練家子,當(dāng)下著實接納。

  有家丁接去了楊靳的長矛,何大員外陪著楊靳往客廳走。楊靳目光一瞥,只見幾十個戴著腳鐐衣衫襤褸的漢子正在十幾步外的花池邊搬運石塊,旁邊還有一個手持長鞭的家丁虎視眈眈,隨時吆喝幾句,甩幾下鞭子。

  這群漢子中有一個身材特別突出,高大威猛,那肌肉塊不比楊靳遜色多少,恐怕還有過之不無不及,比眾人高了半個頭,鐵塔也似,年齡當(dāng)在二十出頭。恰巧此人抬起頭來,與楊靳來了個四目相接。楊靳點點頭,問道:“這些人是做什么的,怎么還帶著腳鐐?”

  “這些都是我的奴隸,這里要修一座假山,我女兒跟我嚷嚷好多次了,我……”提到女兒,何大員外眼圈紅了。

  楊靳也不再問什么,他還是見到了真的奴隸。再看了一眼那個魁梧健壯的奴隸,若有所思。

  來到客廳,早有仆人奉上了茶水點心。

  楊靳早看過告示,知道來此所為何事,但何大員外還是詳細地述說一番,言辭懇切。楊靳既然愿意來,也是早就打定了主意,滿口應(yīng)承下來。

  何大員外一揮手,便有仆人捧著一個小盤走了過來,揭開上面的紅布,便看見一摞黃澄澄的金幣。

  何大員外說道:“這是十枚金幣,壯士先收下,待救回小女,余下的一并奉上?!?p>  楊靳雖不是為了錢,但也知錢的重要性,當(dāng)下也不推辭。何大員外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心情大好,問道:“壯士還有什么吩咐?”

  “我餓啦?!睏罱樣樀馈?p>  很快,一大桌子豐盛的酒菜便擺了上來。楊靳早就餓扁了肚子,這時自是大快朵頤。何大員外見了他狼吞虎咽的樣子,也是傻眼了,暗道:“餓鬼投胎??!”

  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一個慌慌張張的家丁,叫道:“大員外,不好啦!”

  “什么事?”何大員外皺起眉。

  “有個姓雷的奴隸嚷嚷著要見您,好幾個人都攔不住,該怎么辦,還請大員外示下!”

  “這等小事慌張什么,真是反了他了,讓他進來!”何大員外那富態(tài)的圓臉上不見了笑容。

  須臾,便見一個戴著腳鐐的大漢走了進來,正是楊靳先前見到的那個身形魁梧的奴隸。這時,楊靳更好地看清了他的面容,濃眉大眼,面目粗獷,黝黑的臉膛,眉角有條拇指般大的刀疤,使得這張臉看上去有幾分邪惡。

  “大員外,我聽說蓉兒小姐被山賊擄走了,不知是真是假?”這人一進來便嚷嚷,此人嗓門粗大,本是尋常說話,但別人聽了,就是在叫嚷。

  “蓉兒這名字也是你這種人可以叫的,大膽!”何大員外虎起臉。

  “我就想知道這事是真是假?!蹦桥`一臉固執(zhí)。

  何大員外冷冷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那奴隸也從他臉上看出了端倪,說道:“平日里蓉兒小姐待我不薄,我要去救她……”

  “住口!”何大員外冷冷地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我府上的一個家奴,你憑什么去救人?”

  “大員外,我也練過武藝的,我一定要去!數(shù)年前,我曾去過天狼山……”

  “出去!”何大員外喝道。

  “我必須去!”那奴隸幾乎是吼起來,完全沒有奴隸應(yīng)對主人的那種謙恭拘謹。

  楊靳來了興致,瞇著眼打量。這時,從外面進來幾個家丁,連拖帶拽地將這家奴推出大廳。這家奴跨出門檻時,回頭看了一眼楊靳,左腳一使勁,就聽“咔”的一聲,腳下一塊方磚應(yīng)聲碎裂。

  楊靳雙目一緊,斂了笑意。他收起那十枚金幣,說道:“吃飽了,我也該去救人了。”

  “好!”何大員外連忙起身相送。

  “那個家奴叫什么名字?”走出大廳,楊靳忽然問道。

  “記不起來了,好像姓雷,怎么?”

  “這人看上去還有些力氣,正好我也需要一個幫手?!睏罱f到這里看著何大員外。

  何大員外立時會意,笑道:“自然可以,他若是還管點用,他這奴隸身份也就免除了?!?p>  “如此多謝員外!”楊靳見到那家丁露了一手腳碎方磚的功夫,知道此人武藝了得,此番救人自然能派上用場,更為重要的是楊靳究是少年心性,遇到會武藝的人不較量一番豈能甘心?

  須知,那方磚乃是大青石所制,質(zhì)地堅硬,非尋常石頭可比。那家丁只是腳下一使勁,便即踏碎,這可不僅僅是力氣大,更得有高明的武藝。

  其實,楊靳自忖武藝高超,根本未將那些山賊放在眼里。只是,他有心與那家奴較量,更有心結(jié)交英雄好漢,故此才提出要個幫手。

  來到大門外,便有家丁牽來了一匹高大的白馬。楊靳皺眉道:“天狼山很遠嗎?”何大員外道:“自此往西三十里便是,還望壯士早去早回。”楊靳道:“那兩個人總不能騎一匹馬吧!”

  “怎么,他?”何大員外指著那名家奴,皺緊了眉頭。

  “是的,就是我。”那家奴淡然道,“我也要一匹,順便給我一把刀,越大越好。”

  “越大越好?”何大員外愣了。

  “是啊,刀越大,殺起人來越痛快,快刀斬亂麻似的,我要把那些山賊草寇的腦袋一個個砍下來!”

  “你殺過人?”

  “沒有?!蹦羌遗?,“實在沒有大刀的話,我看那把鍘刀就不賴??吹侥切┥劫\,我就一鍘刀掄過去……”

  未聽他說完,何大員外便回過頭小聲問楊靳:“壯士,你確定要帶上他?”

香車寶馬

終于把第7章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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