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安瑞好在最新的財經(jīng)頻道看到了陽家破產(chǎn)的實時新聞,還有陽夏被送進精神病院的照片。
一如她愿。
安瑞好姿勢舒服的坐在草坪上,笑嘻嘻的跟好友開著視頻,復(fù)述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西瑰,安瑞好的高中、大學(xué)同學(xué),情比金堅的好閨蜜。
“你這下手也忒狠了吧?”視頻里的女孩,長了張看似未成年、非常精致的娃娃臉,懷里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女嬰。
“再狠也比不上本尊,陽夏仗著家世,在學(xué)校里肆意欺負(fù)同學(xué),弄瘋了十幾個女生,在學(xué)校外,所有和她爸有關(guān)系的女人都被她弄得非殘即傷,要不是碰上了我,還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被她欺凌!”安瑞好咬唇,有些氣憤。
西瑰驀地倒吸了口涼氣,難以置信。
“什么時候帶我干女兒回國???”安瑞好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
“下個月,樂隊準(zhǔn)備巡演?!?p> “還跟高歌一塊?”
“SUN是我們的夢想,愛情沒了,理想還可以堅持一下?!?p> 西瑰的眼神坦蕩又堅定,令安瑞好既自慚形穢又肅然起敬。
想她年少無知時也談過諸多戀愛,每段都無疾而終,并與前任最后都保持了老死不相往來的關(guān)系。
而西瑰,16歲與高歌組樂隊,18歲相愛,20歲結(jié)婚,22歲生下孩子,23歲離婚,現(xiàn)在依然還能決定留在他身邊。
這是何等的胸懷?換作是她,打死都做不到!
“快點回京城吧,我好寂寞!”安瑞好豎起視頻,故作憂傷的嘆息。
“有多寂寞?”身后突然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嚇得安瑞好手一抖,手機直接落地。
薄弈今天穿了身紫色西服,看起來優(yōu)雅又高貴,雖然眉目間帶著些疲憊,卻絲毫不影響他身上那股逼人的威勢感。
他黑洞般的眸子直視著安瑞好,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穿透般。
安瑞好俏臉爆紅,眸間難掩嬌嗔,“我不過是想她罷了,你不會連這也要吃醋吧?”
“會?!北∞牡袜?,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安瑞好微微一笑,雙眼柔情的如同春日里的碧波,“薄先生可真是個醋壇子。”
話語里的調(diào)侃和嫌棄,半點都沒有掩飾。
薄弈睨著安瑞好,眸色暗了一層,皮笑肉不笑道:“寂寞?”
“沒沒沒……沒有?!卑踩鸷檬箘艃旱膿u頭。
“以后盡量早點回來陪你?!?p> 媽耶……這猝不及防的神轉(zhuǎn)折,安瑞好默默感動了一把。
與薄先生交往后,薄先生即使不算是日理萬機,也一定稱得上是刺促不休了。
如今,他竟決定以后要提早下班,這是要立志成為一個24孝好男友嗎?
安瑞好默默捂了捂胸口,淺笑嫣然。
“先生,行李收拾好了?!毙÷穾е恍腥耍贝掖业淖邅?,即刻打斷了安瑞好還未開始的美好幻想。
安瑞好側(cè)身,與薄弈四目相接,兩人明明什么話都沒說,可眼神糾纏在一起,連小路都能感覺到火花四濺。
安瑞好的脾氣又一點一點的冒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