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大教師家屬樓出來,薄弈直接返回傅家。
小姑娘有多討厭傅子騫、傅子羨兩兄弟,他比誰都清楚。
與傅子騫是從小到大的兄弟,他難免會被牽扯其中。
薄弈的車一進(jìn)傅家莊園,他就看見身高腿長的傅子騫正在外面抽煙,西裝革履氣場厚重,兩人四目相對,各自冷硬的五官都讓人瞧不出情緒。
車停穩(wěn),小路拉開后排車門,薄弈走了下來。
“明天一早,我會帶傅子羨去安家道歉!”傅子騫看著薄弈,心里略微有些不是滋味,嗓音平靜且寡淡。
薄弈淡淡一點(diǎn)頭:“陽夏,怎么處理?”
“在傅家養(yǎng)著!”末了,傅子騫又補(bǔ)充了句,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等她生下孩子,隨你處置?!?p> 對于陽夏今天的行為,傅子騫也是不滿的。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傅子羨與林希丹舉行婚禮的時刻來,不是存心想讓傅家與安家難堪?
“后續(xù)的輿論報(bào)導(dǎo),薄氏會安排?!?p> “好!”
第二天一早,傅子騫便領(lǐng)著傅子羨來到了安家,親自道歉,態(tài)度算是誠懇。
“經(jīng)此一鬧,幾句對不起就打發(fā)了?你們是覺得我們安家好欺負(fù)嗎?”洗漱出來的安瑞好,完全素顏,但五官還是精致漂亮得過分,皮膚生得極白,眼睛也是難得的干凈明亮,看起來很是討人喜歡,一說話便是十足的傲慢、極具攻擊性。
氣氛頓時冷凝到極致,在靜謐的空間內(nèi)彌散開來。
“你想怎樣?”傅子騫瞇眼,眼底閃過深濃的戾氣。
若不是沖著薄弈對安瑞好的那股子喜歡勁兒,傅子騫真想轉(zhuǎn)身走人!
“一、退婚,二、傅子羨這輩子都不要再來見林希丹?!卑踩鸷醚诳诶湫Φ馈?p> “你——”
“好好?!?p> 傅子羨、林希丹、安父、安母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
“怎么?不樂意了?”安瑞好直看著林希丹,笑意微泯。
林希丹搖了搖頭,垂眼,臉色蒼白如紙。
“可以?!备底域q沉默了數(shù)秒鐘,替傅子羨答應(yīng)。
傅子羨的雙眼閃過一絲隱忍,心中悲憤交加,俊秀的面容透出一絲陰沉來。
安瑞好,簡直就是惡魔?。?!
“傅二少不說兩句?是因?yàn)槠桨锥嗔藗€孩子,高興得失聲了?”安瑞好對著傅子羨,嘲弄道,高傲之外,還帶著鮮明的不屑和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鄙夷。
安瑞好對傅子羨的不喜,不同于傅子騫,對傅子騫是那種互不對眼的討厭,但對傅子羨,是打從心底里的瞧不上。
“可以?!备底恿w咬牙切齒的重復(fù)道,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鼻尖上綴著幾顆汗珠,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嘴卻向下咧著。
待傅子騫與傅子羨離去,各大新聞平臺都統(tǒng)一發(fā)布了傅氏的道歉聲明,深切表達(dá)了對安家與林希丹的歉意。
遣詞造句,十分謹(jǐn)慎。
在這個社會,新聞也是分等級的,尤其是涉及頂級豪門的私生活新聞,沒有后臺跟實(shí)力,根本就沒有人敢隨便發(fā)表,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愿意主動發(fā)表才可以公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