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昏黃,別墅外,泊了一輛黑色的車。
“她在哪里?”涼颼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傅子羨沒有任何防備,便被從后面走來的薄弈揪著衣領(lǐng),一拳又一拳的緊跟著落下,拳風(fēng)凌厲快速,每一拳都帶著要置人于死地的力度。
空中回蕩著骨頭碰撞骨頭的聲音。
傅子羨半躺在地上,被薄弈提著衣領(lǐng),幽暗漆黑的眼眸內(nèi)是令人驚心動魄的殺氣:“敢動我的女人?”
又一拳狠狠的落了下去。
“我沒有?!备底恿w全身顫抖,眼里慌亂。
看著那一拳拳下去,聽著傅子羨虛弱的聲音,傅子騫試圖截住薄弈的手,卻反被他差點(diǎn)推倒在地,幸好小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年輕氣盛時(shí),他們也常常打架,但不管看起來有多兇狠,總能心照不宣的維持在某個安全的尺度內(nèi),可眼前這一幕,薄弈是明顯的發(fā)了狠,是真的想將傅子羨往死里打,從眼神到動作的起落,完全不留余地。
傅子騫心里排山倒海,他著實(shí)無法親眼目睹傅子羨被活活打死,于是準(zhǔn)備再次沖過去,卻被小路攔住。
小路幽幽開口:“傅少,您太過縱容二少了?!?p>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點(diǎn)到即止就綽綽有余了。
就在傅子羨被打得動彈不得時(shí),薄弈停了手,眸染寒涼。
“就算要報(bào)復(fù),我也不會蠢到找陽夏?!备底恿w艱難的解釋道,口齒有些含糊。
“陽夏能自己逃出來,還能來京城,一定有幫手,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傅子騫側(cè)首看著薄弈,承諾道。
薄弈眸子猝然一冷,唇角掀起一抹類似嘲諷的笑,顯然沒有信任。
“傅總,這件事,還是由我調(diào)查比較好?!毙÷肺⑽A身,唇啟,懶懶道,“我們已經(jīng)抓住了陽夏。”
陽夏。
傅子騫聞言,臉色越來越難看,慌張兢懼。
如果子羨都這樣了,陽夏會成什么樣?他不敢想象。
“哥,你別管她了!”傅子羨咬牙,按捺住心中的躁動,決定坦白道。
他想,如果他再繼續(xù)隱瞞下去,可能不僅會害死自己,還會連累整個傅家。雖然他是外人眼里不學(xué)無術(shù)的草包,但這只是他的保護(hù)色而已,一個家族里,有一個出類拔萃的就夠了。
“那天被安瑞好打后,我去醫(yī)院,是宋雅兒陪的我,醫(yī)生說我只是外傷,靜養(yǎng)幾天即可,宋雅兒說我可以利用這件事做點(diǎn)文章,這樣娶林希丹更容易,還能讓安瑞好有所忌憚。”傅子羨抽搐著爬了起來,臉色紙白,和盤托出。
薄弈神色陰沉,目露兇狠。
傅子騫渾身輕微地發(fā)抖。
“啪。”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傅子羨臉上,只是這巴掌,出自傅子騫。
傅子騫咬牙,勃然大怒,罵到:“我怎么會有這種兄弟?”
若不是他裝殘疾,今日的事,又如何會發(fā)生?他何必為了替他留住血脈,而給薄弈留下禍柄。
“直接去查宋雅兒、宋家?!北∞霓D(zhuǎn)身,對小路頷首,離去。
傷害安瑞好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遇神殺神,佛擋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