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隨之知道溫容這個人從小就八面玲瓏,心思成熟,正是因為有溫容在這里,沈隨之才敢這么刺激慕言。
長大后自己欺負不了慕言,當然要趁著這頭狼還沒有長大的時候多欺負幾次,要不然虧大發(fā)了。
溫容說完,見慕言一直盯著沈隨之看,心里突然有些瘆得慌,連忙放下自己的手,問道:“你盯著他看做什么?”
莫不是在打什么壞主意?這句話溫容沒敢問出來。
慕言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成拳頭又松開,嘴角勾起一個不符合年紀的笑容。“我打算……向我父親討了他。”
此時沈隨之只覺得現(xiàn)實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之前還說要離開慕言,這不他轉(zhuǎn)身就要向他的父親要了自己,然后開始折磨自己,生活太操蛋了。
沈隨之覺得,自己還是要說些什么,清了清嗓子,然后說道:“我不同意!”慕言冷哼了一聲,然后緩緩的走到沈隨之旁邊,明明都是小孩子,卻給人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你有不同意的資格?”
沈隨之閉嘴,好吧,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沈隨之指向站在一旁的溫容?!澳俏疫x他?!?p> 聽到這么說,慕言瞪向溫容。“她想死,你也想死?”
溫容立刻后退兩步,然后搖頭?!安灰 ?p> “那看來你沒得選擇?!蹦窖灾匦驴聪蛏螂S之,目光之中帶著得意?!案易吆退溃阕约哼x擇。”
沈隨之咬牙切齒,這個人,不管是長大后還是小時候,都能夠準確的抓到自己的痛腳,偏偏自己還不能反駁。
沈隨之覺得,自己之前說要遠離他的那些話,可算是喂了狗了,現(xiàn)在連渣子都不剩的啃了個干凈。
溫容眉頭微皺,看向慕言,說道:“那你可想好了怎么對你父親說了嗎?”
暗哼了一聲之后,慕言的意的看著沈隨之?!拔耶斎挥修k法,你先把他帶去我房間,等我回來再做打算?!?p> 溫容抿了抿唇?jīng)]有說什么,但愿這家伙別出什么壞點子,畢竟,他挺可憐的。
慕林書房內(nèi)。
慕言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慕言走到慕林旁邊,行了一個禮,也沒有鋪墊,直接開了口。
慕言說道:“那個孩子我和溫容去看了,乍看之下心生歡喜,便想向父親討了那個奴隸,做我的貼身侍衛(wèi),故此來詢問父親,不知父親意下如何?”
慕林聽到溫容這般問,拿在手中的書掉落在伏案上,眉頭微皺,然后站起來,繞過伏案,走到慕言面前,彎著身子,手放在慕言的肩膀上:“你可是聽聞了什么事?”
慕言擺出一副不懂的樣子,問道?!案赣H指的是什么?他的身份,您不知告知與我了嗎?”
慕林直起身子,看向窗外?!安还苓@件事情你知道與否,都要給為父爛在肚子里面,你可做到?”
慕言雙手抱拳,向著慕林行禮。“兒臣知曉。”
慕林嘆了一口氣,隨即走到慕言面前,伸出手拍了拍慕言的肩膀,語氣之中充斥著無奈:“言兒,如今你已經(jīng)是始齔,有些事情你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數(shù),那孩子是什么人,從此以后,你就要爛在肚子里,他不是沈隨之,他只是父親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奴隸?!?p> 慕言嘴角勾了勾,對著慕林又是行了一個禮:“父親還請放心,孩兒得了他,定會好好的對他。”慕言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慕林,說道:“剛剛孩兒已經(jīng)想好了他的名字,從今天以后,這世間在沒有一個叫做沈隨之的,有的,只是無恙。”
慕林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摸著慕言的頭,“你要記住,從此以后,你的身邊只有一個叫做無恙的貼身侍衛(wèi),沈隨之,早就已經(jīng)被砍掉了頭,命歸黃泉?!?p> “孩兒謹記,多謝父親教誨?!蹦窖韵肓讼?,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爸皇呛翰恢?,為何……留下的,一定是沈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