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浯如棋子
面前的機會讓斗篷里的水玲瓏掙扎萬分,抗命就是生不如死,若真的動手,后果必然無法承受。
斗篷里的水玲瓏也有一些無奈的說道:“屬下怕這件事辦不成……”
前不久江湖上出現(xiàn)了一個任務,就是刺殺墨家巨子的任務,而水無憂也接下這個任務。
看著眼前的女子,水無憂輕描淡寫道:“你怕什么,墨家巨子最多也不過是接近武道六重?!?p> 雖說墨家巨子難殺,不過凡事都需要出名,而其中墨家巨子最難殺,其中羅網(wǎng)幾次都失手了,如今接手這項任務也是為了試探組織的能力。
“首領,墨家巨子實力已經(jīng)接近絕頂,恐怕她們……”
斗篷里的水玲瓏,聲音有一些擔憂,雖說這是組織擇選的方式,十年磨一劍,如今水無憂就想試試手中的利刃可否鋒利,磨刀石自然就是墨家巨子。
對于身后的女子,水無憂冷淡道:“水玲瓏,若是這個任務失敗了,后果你知道。”
“屬下……領命。”
看著眼前的命令,水玲瓏只有無奈道,若是抗命,下場自然會變成奴隸。
“水玲瓏,你跟我來……”
水無憂帶著她進入鏡湖山莊,伴隨著水玲瓏的踏入,身上斗篷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水玲瓏有著絕美的容顏,而且年紀不大,精致的五官仿佛天然生成,身穿白色與藍色交織的華麗錦衣,腳下是一雙長度接近膝蓋的靴子。
看到師伯后邊的水玲瓏,念水鏡親切的問道:“師姐好!”
對于眼前的師姐,念水鏡也沒有太多的防備,只不過念端卻是避重就輕道:“師姐,何此為子?”
看著一臉懷疑的念端,水無憂輕淡說道:“師妹,玲瓏這丫頭是我給小鏡安排的侍女。”
念端不悅道:“這就不勞師姐費心了?!?p> 念端自然而然不會讓水玲瓏接近自己的鏡兒,名義上是做侍女,不過背后的事情卻是十分詭異。
看著眼前的師伯,念水鏡眼眸中充滿了迷糊,緩緩的說道:“師伯,為何要讓師姐做小鏡的侍女?!?p> 水無憂有一些輕描淡寫道:“小鏡,記住一件事,她本來就是師伯給你準備禮物?!?p> 聽到水無憂的解釋,念水鏡有一些糾結道:“師伯,師姐又不是什么禮物……”
看著眼前的師伯,念水鏡十分不悅,大概不愿意討論這件事。
“小鏡,記住一件事,凡是叫師姐的女子,都只不過是你的玩物而已?!?p> 水無憂的話讓念端十分不悅,只不過還沒有等她開口,念水鏡便開口否決了。
“師伯,子曰……”
看著眼前的念端,水無憂有一些挑釁道:“小鏡,若是你不喜,將她貶為奴隸也行,再不濟做一個苦力也可以?!?p> 念端質疑問道:“師姐,你到底想干嘛!”
自從搬到鏡湖醫(yī)莊,水無憂始終給念水鏡送一些侍女,前不久那蘇寒月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師妹,小鏡的事與你無關,她們只不過是小鏡買回來的侍女而已。”
水玲瓏并沒有反駁什么,她本都是一群奴苑出身的女子,也是公室貴胄的后代。
雖然不想提及奴隸的存在,而山東六國的奴隸卻是仍舊沿襲周朝的制度,除卻公室貴族、大夫等等以外,其余民眾均為奴隸。
縱然有自己的田地,也非真正擁有,而是屬于貴族私產,水玲瓏也是公室之后,本是魯國的公主,只不過現(xiàn)在卻是一個婢女而已。
這時候水無憂平淡道:“小鏡,聽師伯的話,你的愿望就會實現(xiàn)?!?p> “師伯,小鏡也沒有什么希望。”
“三年后,師伯在后山等著你?!?p> 只不過念端卻有一些遲疑道:“師姐,你想做什么。”
“我應該閉關了,只不過提前安排一些事情。”
念端有一些懷疑道:“你要閉關修煉…”
“小鏡就拜托你照顧了,水玲瓏會替你解決一切事情,無論光明與黑暗?!?p> 看著眼前的念水鏡,水無憂自是不愿意去閉關,只不過又在擔憂靈域的事情。
念水鏡有一些失落道:“師伯,你要離小鏡嗎?”
“我只不過是閉關,水玲瓏,三年后,任務完不成,后果你很清楚?!?p> 念水鏡聽到這一句話就頭疼,肯定是要自己出丹藥去幫師姐,只不過那丹藥在師父手中。
念水鏡看了看師父,又看了看師伯,眼睛只打轉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師父與師伯素來不合,一山不容二虎,問題是兩個都是母老虎。
水玲瓏也看到了掐架的趨勢,緩緩的問道,“屬下先退下了。”
水玲瓏邊說邊往后退,雖說念端的武力不怎么,不過也是不好得罪的主,致于這一屆的首領更不用說了。
“師伯,師父,小鏡也先退下了。”
雖說不知道師父與師伯有什么恩怨,不過這種事還是少知道為妙。
看著遠去的鏡兒,念端也是質疑問難道:“師姐,你為何讓她們去送死……”
幽靈組織是水清月一手創(chuàng)建的刺客組織,如今水清月不在了,自然而然由水無憂接任首領的位置,而念端也一樣在這個組織,只不過是保留名稱而已。
看著眼前的念端,水無憂有一些輕描淡寫的說道:“師妹,這是師父的意思?!?p> 刺殺墨家巨子,無疑是送死的行為,當然水玲瓏除外,主要目標是忠于念端的成員,她們才是要行動的主力。
念端也是反駁道:“師父早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水清月羽化登仙后,念端以為師父已經(jīng)去世了,關于修真者的事情也不太了解。
“師妹,她們的命運早就注定了,你根本就無力改變,這個命令就是師父在羽化前的交代。”
“怎么會……”
看著不相信的念端,水無憂也是頗有深意的說道:“怎么不會,不要說水玲瓏,連師父都是小鏡的侍女?!?p> “師父也是……”
水無憂有一些自嘲道:“水氏一族都是,當然也包括我在內,師妹,有時候我真的很妒忌你,當年明明是我先認識的小鏡,結果被你給奪走了。”
看著眼前吃驚的念端,水無憂有一些冷淡的說道:“你知道當年我和師父被人貶為侍女的感覺嗎?”
“師姐,鏡兒他……”
“當年師父奉命接收小鏡,在歸途被人劫殺,結果導致小鏡遺失了?!?p> 看著冷淡的水無憂,念端緩緩的說道:“鏡兒的父母是誰。”
小鏡的父母早已經(jīng)被他們殺掉,端木圻不過是領養(yǎng)了小鏡而已。
“他們是誰……”
水無憂也是坦白道:“你也不用懷疑,這件事原本就是棋局,你和我都只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p> 但伴隨著自身修為上升,一些事情也逐漸的露出了水面。
十幾年前的長平之戰(zhàn)的波瀾漸漸消失,一絲平靜在七國的流轉,無論朝堂還是江湖上他們的身影逐漸地消失了。
念端有一絲擔憂道:“難道鏡兒也是一枚棋子,為何他們不親臨這里?!?p> “小鏡是棋手,他們只不過是一些比較強大的棋子而已?!?p> 相比較于那些看不到勢力,水無憂真正看到了幽冥神將的能力,如今機會就擺在她的面前。
“在你的眼中誰又不是棋子。”
對于念端而言,她并不在意誰是棋子,只要鏡兒平安無事就行了。
“師妹,只要你將鏡兒交給我,我可以保證那幾個小鬼無憂無慮的活下去。”
看著眼前的著裝樸素的師妹,水無憂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十年帶著幾個小鬼過著清貧的生活,除了念水鏡外,還收養(yǎng)了幾個孤兒。
“師妹,有時候舍得才是最重要的選擇,生活在亂世,你一人都生活的如此樸素,更何況又要帶那幾個孤兒?!?p> 水無憂自然知道念端的難處,若不是有一些醫(yī)術,恐怕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念端十分冷漠的拒絕道:“我不會將鏡兒交給你?!?p> 看著眼前的水無憂,念端十分不悅,對于這些細節(jié)問題也不太在意,當然任何修煉的世界也不太了解。
看著眼前的念端,水無憂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有一些調侃道:“師妹,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選擇?!?p> 看著平淡如水的水無憂,念端緩緩的說道:“師姐,你非常做的如此絕嗎?”
“你知道侍女是什么嗎?”
“這個……”
看著將要暴走的師姐,念端有一些……
此刻水無憂咬牙切齒道:“我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p> 水無憂伸出白皙柔軟修長的素手,氣息十分暴怒,壓抑太久的怒氣徹底爆發(fā)了,只不過外邊念水鏡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念水鏡立刻闖入了房間里,看著眼前的師伯,立刻從身后抱住了發(fā)怒的水無憂。
感覺到了身后的小鏡,水無憂的氣息逐漸消失了,神態(tài)也變回了原樣。
念水鏡低頭認錯道:“師伯,是小鏡錯了?!?p> 如果單論實力而言,師伯能一巴掌拍死師父,江湖上又有幾人能打過師伯。
念水鏡自然知道師伯的脾氣,雖然表面是平淡如流水,不過骨子里十分殘忍,壓根不會太在意別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