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的黑衣讓韻铻笙的殺氣體現(xiàn)的更濃了。禮濡榿只好將妘枳汐放下來,獨自與韻铻笙搏斗,畢竟是老了,韻铻笙多次被禮濡榿打中,但并沒有傷到她多少,終究是一個強字。
兩人在楚竺桐的院子里打的不可開交,幸好這里沒有人,沒有傷及無辜。突然韻铻笙一把抓住禮濡榿飛到了青山頂上,那里寒氣逼人,寸草不生。周圍都是霧氣,如果在半米之內(nèi),才能分辨出眼前人。
進攻難度增大,但禮濡榿還是在這群霧氣之中與韻铻笙對決。突然一道亮眼的劍光刷的一下閃了過了。禮濡榿躲得有些晚了,還是被傷到了,在左臂處有了一道大約四厘米的深口子。鮮血瞬間冒出,將禮濡榿的衣服左臂處染成了紅色。但韻铻笙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因為此時的她已經(jīng)是陸嵻箖了。陸嵻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禮濡榿死,要不然他就會帶妘枳汐離開這里。
就在此時,強烈的風突然襲來,當禮濡榿再睜眼時,眼前沒有了霧氣,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再看身后,自己的師叔趙箐炎站在自己的身后,正在為自己療傷。
“師叔!”
“噓,不要說話,全神集中?!?p> 不到一會兒,禮濡榿的傷口就愈合了,而且精力充沛。
再一看韻铻笙,她像著魔般自言自語,而且舉止行為都想喝多了酒腦袋疼的。此時的她并沒有著魔,而是在與陸嵻箖掙扎,一個身體兩個靈魂,畢竟會有些矛盾。
“既然誰都不愿意,那我們就一起死吧!”大聲喊完之后,向懸崖邊上跑去,然后一縱而躍,跳下了青山。這一切看的趙箐炎和禮濡榿一臉懵逼。他們趕緊下了山,去找韻铻笙。當他們前一步離開時,后一腳魏霜鴻便來了,看著高深不見底的懸崖,魏霜鴻感慨了一句:“何必要如此爭斗,都是各取所需,罷了?!闭f完話后,山間都在傳著他的回聲,而他已經(jīng)沒了蹤跡,消失在了這里。
當禮濡榿和趙箐炎下山找尋韻铻笙的蹤跡時,山間的鳥們“嘰嘰喳喳”地叫著,自從青山仙門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一直沒有鳥兒出現(xiàn)過。
看到韻铻笙摔得頭破血流,粉身碎骨地,趙箐炎又有點悲傷,畢竟是自己的師姐,就算對自己再怎么不好,這層關(guān)系擺在哪里呢,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
那陸嵻箖也沒了落腳地,和韻铻笙的魂魄一起成了野魂。因為陸嵻箖進入韻铻笙身體前有些破損,沒多久之后就散了。
回到楚竺桐住處后,禮濡榿趕緊抱起妘枳汐帶到自己的房間給她療傷,而趙箐炎進入到了那個密道中,到了禮濡榿遇見的那個岔路口,趙箐炎可不跟禮濡榿一樣跟著感覺走,他是:“點點豆豆,開花石榴,有錢喝酒,沒錢就走。誒,右邊!”
左邊是牢房,右邊貌似是收藏室。書啊,畫啊,滿滿一堆,還有一些小玩意,小首飾啥的。
韻铻笙已經(jīng)死了,但是師父的遺書還沒有找到,整個青山仙門差不多都找遍了,可還是沒有。抱著最后一點希望,趙箐炎在這間收藏室里,東找找,西翻翻的,終于找到了一個銅匣子。沒有鎖,打開一看,從里面冒出來了幾個蟲子,著實嚇了趙箐炎一跳。把蟲子轟走了以后,里面平平整整地放著一張紙和一幅畫,借著室內(nèi)的夜明珠,趙箐炎看完了這張紙的內(nèi)容,也仔仔細細地研究了筆跡。最后確認了下來這就是師父的遺書。
他拿著遺書,還有銅匣子里的一幅畫急匆匆地去找了禮濡榿。趙箐炎沒有打開那副畫,他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既然和遺書放在了一起,那肯定就是重要東西,沒準還是禮濡榿要的東西呢。
“濡榿濡榿,禮濡榿。”趙箐炎一邊喊著,一邊疾步走向禮濡榿的房間。
“師叔,阿妘已睡?!倍Y濡榿在門口處將門關(guān)上,然后對趙箐炎行禮,小聲地說道。
“好的。你看看,這是你要的畫嗎?”趙箐炎把畫給禮濡榿。禮濡榿打開一看,是一副山水畫,畫的是啥呀,禮濡榿不知道啊。
“師叔,你認識這個地方?”禮濡榿把畫給趙箐炎看。
“這里是,樹藤林。樹藤林后是綠水河的主流,綠水河的后,便是我們青山的兄弟祭山。這幅畫,畫的就是那里?!?p> 接過畫的禮濡榿發(fā)現(xiàn)這幅畫并沒有署名也沒有日期,完完整整地就一幅山水畫。
“師叔,阿妘拜托你照顧一下,我回一趟虛緲山?!闭f完,禮濡榿扭頭看了一眼關(guān)上的門,然后走出這個院子。
偌大的虛源殿中就禮濡榿和禮洵周這對父子。接過禮濡榿拿回來的畫,打開一看,熟悉的畫,熟悉的山水,可物是人非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慢了些?!?p> “有些事耽擱了,望父親原諒。”
禮濡榿和平常一樣對禮洵周畢恭畢敬,完全就是上級與下屬,絲毫沒有父子的樣子。
“有些事?肯定和妘枳汐有關(guān)吧。”這句話嚇到了禮濡榿,怕他傷害妘枳汐。
“父親?!?p> “我沒空管你那些閑事,自己有些分寸就行?!?p> 說完,禮洵周走到禮濡榿旁,看了他一眼。
“還有事?”
“是,我想問您,我母親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一語擊中了禮洵周的心。
“禮濡榿,若你不想妘枳汐有任何危險,那就不要再問這個問題?!倍Y洵周的態(tài)度很堅決也很嚴肅,仿佛這就是他不能揭起的傷口,誒,也是他的傷口,心靈傷口哈。別人提一句,就是在他的心上狠狠地插上一刀。然后氣憤憤地走出虛源殿。
回到房間的禮洵周將這幅圖擺在桌子上,自言自語說道:“竺桐,我好想你?!贝藭r的他沒了嚴肅,沒了殘忍,沒了好多缺點,他就是一個深陷愛情無法自拔的人兒?。?p> 離開虛緲山的禮濡榿回到了青山仙門。此時天色已黑,只有禮濡榿房間的燈還在亮著。既然禮濡榿把妘枳汐托付給他,他就得時時刻刻地守在妘枳汐身邊不能讓她出事。
“濡榿,回來了?!笨吹蕉Y濡榿仿佛看見了救世主一樣,也是哈,守著這么一個不能說話,不能動,還不睜眼,一直睡的人,一帶就是大半天,誰不煩呀。
“師叔。辛苦你了?!?p> “不累不累,不辛苦不辛苦?!北M管很嫌棄這份工作,但是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送走了趙箐炎,禮濡榿回到了妘枳汐的身邊,看著熟睡的妘枳汐,禮濡榿暗暗地說道:“不能讓她再受一份苦?!?p> 這苦啊,可不是你說不讓她受,她就不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