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城接觸到燕初的眼神,識相地閉嘴,這廝的眼神突然很不對勁,好可怕,好似她便是她的殺父仇人般,雖然他的父親如今活的好好的。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易傾城幾不可見地顫了顫,問。
她承認,對于燕初,除了討厭,更多的便是忌諱與怕,到底怕他什么,她也不知。
燕初沉默,并不答話。
尤其在這樣的暮色之中,易傾城覺得燕初的眸光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公主此番于自己寢宮被人挾持的滋味如何?”燕初突然問。
易傾城一怔,他突然這么問是何意?便老實搖頭:“不如何!”
“哦,竟是不如何?公主答得倒是干脆!”燕初重復(fù)著易傾城的話,不無諷刺道,眸光還是那般清肅。
易傾城實在不懂這廝是何意,就差伸手撓一撓腦袋了,不過感受到燕初言語之中明顯的嘲諷之意,她十分惱火。
“你這個人!哎,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冷不丁說這些話,無不無聊?”易傾城惱怒道。
“無聊?倘若你如今還在別人手中扣著,你還能說出無聊二字?”燕初反駁:“那我當真要佩服傾城公主擁有過人的膽識,從今往后皇上再也不用整日為了你提心吊膽,我等便也不用屢次出來尋你了。”
“我這不是沒在別人手中扣著么?你又把我父皇搬出來算什么意思?我哥哥都沒與我如此說話,你以為你是誰?燕初,你與我而言,只是蒼嵐國的丞相,所以,別用什么未婚夫的立場與我說話,莫非燕丞相已經(jīng)忘了我上次說過的話?”易傾城強調(diào),她是真的很生氣,這廝若要說話便好好說話,總這么陰陽怪氣的算什么?
當誰都有好脾性容忍他?
在她易傾城這兒,從來沒有一件事是她向別人退讓的。
“......”燕初這次倒沒有出口反駁,只是死死盯著易傾城看了一會,便面無表情地收回眸光,繼續(xù)往前走。
他應(yīng)當是生氣了。
易傾城仰起臉,沉沉吸了一口氣,見燕初已走遠,半晌,才緩慢跟上。
二人一路無語。
好不容易到了驛站,易傾城并未隨著燕初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盯著遠處人來人往燈火通明的集市。
易傾城揉了揉肚子,好餓,一路跟著慕淺白回府,到如今中飯晚飯都沒吃。
她便不由自主朝那里走去。
“你做什么?”易傾城怒視著不知何時站在她身材的燕初,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看他方才的表情,易傾城以為燕初不再理會她的。
用力甩了甩他的手,沒甩掉。
這個該死的燕初,他竟敢抓住她的手腕,成何體統(tǒng)!
“吃飯去?!毖喑醯?,臉色平淡。
易傾城靜靜地望著他,這廝的意思是帶她去吃飯?
“你說什么?”饒是她很餓,易傾城卻佯裝不懂燕初的意思,她才不會告訴他自己餓了,絕不屈服于他!
不管她如何反抗,燕初依然拉著她朝驛站走去。
易傾城又不是傻子,有吃的她自然不可能真的拒絕,否則,餓了自己反而不劃算,那便是矯情。
何必如此!
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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