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城摸著兄長冰冷的手指,驚慌地問:“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你......”
這還真是流年不利,她和易子欒同時淪為人質(zhì)。
易子欒并未急于回答易傾城的問題,而是看向慕君恒:“王爺,不論此中到底又怎樣的曲折,舍妹實在無辜,況且,本皇子已經(jīng)作為你的人質(zhì)了,再者,王爺你還有慕淺北在手,何必搭上她?”
“哼,階下囚沒有資格與本王討價還價!”慕君恒道:“籌碼越多,本王最終才能賺的多!你們兄妹二人如此擔心彼此,那便好好呆著吧,來人,將傾城公主也關(guān)進去!”
易傾城被人粗魯?shù)赝频揭鬃訖枭砼?,重重摔倒在地?p> 易子欒一臉心疼,連忙將她扶起,幫她整理了衣物,順便檢查她是否被傷著。
易傾城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大哥別擔心,我沒事!”
見她的確不像受傷,易子欒這才放下心來。
兄妹二人將彼此的境遇告知對方。
“大哥,你可知林俞那個老匹夫,他......”易傾城義憤填膺地罵道。
“知道,若不是他刻意設(shè)計,我又怎會落到此等地步?”易子欒苦笑道。
易傾城點點頭,也是,憑著易子欒的才智,哪會輕易失策?這中間肯定經(jīng)歷了一番是非曲折。
“大哥,你受苦了,都是為了尋我,我真沒用?!币變A城雙眼通紅。
“傻丫頭,若事事都要你自己解決,還要我們這幾個哥哥作甚?你是我妹妹,哪有什么苦?不過你這個小丫頭當真粗心,太過信任別人,反而于自己不利。”
易傾城一怔,易子欒的這番話燕初也說過,燕初與易子瀾去尋慕淺北,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大哥,你們都說我輕易相信別人,到底?”
“你呀,可曾記得上次與淺桑公主一起被劫持?”
易傾城點點頭:“難道,那件事與淺桑有關(guān)?”
“嗯!”
“可是,淺桑看起來不像啊?!?p> “有時候不可以貌取人?!币鬃訖璧溃骸斑@次也是,她做的更明顯,你就沒有懷疑什么?”
不,這次不同,她的確知道自己的遭遇與淺桑有關(guān),想到這里,易傾城心中一陣難過,她不想去責怪淺桑,淺桑這么做大抵真是迫不得已,可是,自己又做錯了什么?
暗自難過了一陣,易子欒又寬慰她幾句,易傾城的心情這才稍稍明朗一些,卻已是疲憊至極,靠在易子欒的肩上睡去。
看著她熟睡的臉龐,易子欒堅定道:“小丫頭放心,大哥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決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不過,方才聽易傾城所說,燕初與子瀾出去尋找慕淺北,他們應當知道慕淺北失蹤乃翼王所為,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一定會尋到這里。
不知過了多久,易傾城微微眨了眨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腦袋,此刻她的頭炸裂般的疼痛。
“嘶!”
閉目養(yǎng)神的易子欒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查探。
易傾城竟然發(fā)了高熱,渾身如同火爐。
“傾城!”他輕喚一聲,見她沒有應答,便又喚了一聲:“傾城,你怎么樣了?”
易傾城原本渙散的眼神凝聚了幾分,口中不停嘟噥:“大哥,我頭痛!燕初呢,他怎么還不來就我們?燕初!”
“來人!”慌亂中,易子欒對著門叫喊。
“吵什么!”外面守衛(wèi)不耐煩地喝斥,靜默片刻,外面?zhèn)鱽磬弁ǖ穆曇?,好似什么東西倒在地上。
下一刻,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閃了進來,緩緩靠近牢籠。
“大皇子?!眮砣溯p聲道。
易子欒看清來人:“林兄!”
沒錯,來人便是林書離,林俞的兒子,如今是東江書院的先生。
雖然林俞汲汲營營這么些年,如今見見露出本來面目,但是易子欒了解林書離,他一直是個安分的先生,從未參與林俞之事。
所以,林書離應當是可信的。
“請大皇子贖罪,在下這便救你們出去!”林書離打開牢籠,單膝跪地向易子欒請罪。
易子欒扶他起身:“林兄,本皇子知你為人,你不必如此,多謝相救!”
“公主這是?”看著易傾城近乎蜷縮在一起的可憐模樣,林書離不忍道。
易子欒將她打橫抱起:“發(fā)了熱?!?p> 一行三人走了出去。
“哈哈哈,林大人,你料的不錯??!”外面突然有人高聲道。
“讓王爺看笑話了,這個逆子,我日后定會重重懲罰?!?p> 易子欒與林書離對視了一眼,二人自己形勢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