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青兒的警覺性愈發(fā)高了?!便紤械穆曇魝鱽恚K青駭然起身,不可置信的望著門口。
“師父?”蘇青不確定的喊了一聲道。
原主有一個很神秘的師父,武功極高不說,還有一手極高明的易容術(shù)。
神出鬼沒的,通常每半年會出現(xiàn)一次,而原主的一身功夫加易容,就是靠他教的。
偏偏,她從未見過他真容,甚至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作為西貝貨,這是蘇青第一次見這位神秘的師父。
是相當(dāng)之好奇啊!
“眼睛這么亮,想師父了?”話音落,一身暗紅衣裳帶著黑色面具的師父一手撐著腦袋倚著門沿,身材頎長姿勢慵懶卻難掩貴氣,懶洋洋的出現(xiàn)在蘇青面前。
想?
不存在的!
好奇,倒確實有!
“大半年不見師父,自然是想了。”蘇青一臉興奮的張開了雙臂撲過去。
師父身子一側(cè),便躲了開來。
蘇青不放棄,腰身一扭,反手就抓住了來者的腰帶。
“徒兒功力飛漲啊!”來人感嘆一聲,不慌不忙的一掌拍在蘇青手腕上,一扭身又滑溜的躲了過去。
“師父你躲啥,徒兒不過是想抱抱你!”
“師父冰清玉潔,不是誰想抱就能抱的!”
“再說了,你確定你只是想抱抱為師,而不是想一睹為師的尊榮?”
蘇青……
她有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
當(dāng)下過了幾十招,雖然招招不落下風(fēng),但想要扒了師父的面具,還是有點困難。
“算了,不玩了?!碧K青一甩手不樂意道。
其實蘇青也知道,師父會易容,這面具后面也不一定就是他的真容。
她這么鬧,無非只是想要個答案。
就看師父愿不愿意告訴她了。
很顯然。
師父不愿意。
蘇青一停手,面具下的男子也暗暗松了口氣。
這么多年來,蘇青的武力值突飛猛進(jìn),特別是這一次,不動手則以,一動手,竟然連他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也好。
“這是為師最后一次來看你了?!泵婢吣凶拥馈?p> 蘇青驀然一驚。
什么意思?
什么叫最后一次?
“師父你是不是生氣了?”
“徒兒是和您鬧著玩的,既然師父不愿意,徒兒沒想要知道師父真實身份!”蘇青認(rèn)真道。
她一個西貝貨,怎么能在第一次面見師父時,就把他老人家給氣走了?
“不是這原因……”
“是師父沒東西再教你了……”
“再說,師父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三句話緩緩?fù)鲁?,每一句話后師父都沉默了半響?p> 他是深思熟慮后的,他是真的有事要做,也是真的決定了,這次離開估計很難再見她了。
“師父,你……”
“師父師父!你來啦!”飛燕一聽到聲響,飛快的奔了過來。
師父是蘇青的師父,不過飛燕也跟著叫,順便也學(xué)了幾招。
走得太急,飛燕進(jìn)來時一腳直接踹在了門檻上。
踉蹌了一下,她倒是沒摔倒,可惜門檻直接被踹壞了。
師父和蘇青二人嘴角同時抽了抽。
“飛燕,這門檻已經(jīng)換過十次了。”每次都被她踢壞。
這換門檻也要錢好嗎?
而且飛燕飛燕,不是該身輕如燕嗎?
咋每次一抬手一跺腳,這房子都得顫三顫了?
“下次換個鐵的!”飛燕一臉不在意道。
“這就是鐵的,你忘了,還是你親自換的?!碧K青忍不住提醒道。
“哦,那這次換個銅的?!憋w燕摸了摸腦袋道。
蘇青……
下次還是將家里所有門檻都拆了得了。
省事又省錢。
“好了,我走了!”沉默一響,師父突然開口道。
啥都沒交代。
“師父怎么每次我一來你就要走啊,老實說,你是不是怕了我啊?”飛燕不解道。
面具男子身形一僵,回頭,也沒回答飛燕的問題,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青和飛燕,只道了聲:“保重!”
走了。
真的走了。
真的就這么走了。
這前后還不到一刻鐘了。
蘇青突然有點后悔。
她想到師父剛才說過的一句話。
他沒什么可教她的了。
既然如此,若是剛才她表現(xiàn)的沒那么強悍沒那么出色,是不是半年后,師父還會回來看她了?
這個設(shè)想,答案無法預(yù)知。
“師父肯定是怕我!”飛燕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蘇青……
“隔壁怎么樣了?”
“還在昏睡著了,白日里正好有剩下的粥,我把它放在他耳朵旁,他一醒來就能喝了?!憋w燕道。
蘇青眉頭止不住一顫,等他醒來,先不說這粥已經(jīng)涼了,就他那破敗的身體,還能自個起來喝粥?
罷了,這些不關(guān)她事。
除了爹爹,飛燕,外加一個不知是何人的師父,其他人,沒有資格讓她服侍。
“行,你也早點去睡吧!”蘇青道。
飛燕應(yīng)了聲好,回了自己房間。
而鮮少失眠的蘇青,這天晚上,意外的睡不著。
輾轉(zhuǎn)反復(fù)。
腦袋里時不時冒出帶著面具的師父,他到底是誰,為何要教她功夫,為何不肯告知她身份?
還有美人爹爹,在這大荒漠采的什么藥?
還有今天突然出現(xiàn)在萬花樓的京城人士,他們在找誰?
隔壁間的男子,又有怎樣的秘密?
好久沒有遇到這么多新奇事了,是心潮澎湃了嗎?
索性睡不著,蘇青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去了隔壁。
美男養(yǎng)眼,搞不好能讓她心情好點。
卻沒想到,這大半夜的,他竟然醒了。
蘇青一來,泛著幽光的黑眸就死死盯著她。
可惜,他俊臉旁邊的那碗粥,有點煞風(fēng)景。
飛燕還真的是把粥放在他耳朵旁,似乎只要他一轉(zhuǎn)頭,就能喝到耳邊的粥一樣。
“謝謝!”雖然目光很不善,面容冷冷的,但男子一開口,竟然是道謝。
看來不是個傻的,知道她前面刮掉的是腐肉,是為他好。
“怎么謝?”蘇青輕佻一笑:“以身相許?”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的?
剎那間,男子的臉就一片鐵青。
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模樣,讓蘇青惡趣味止不住更濃。
“怎么?不愿意?”邊說著,修長的手指往男子下巴一挑,迫使他抬頭看她。
“姑娘請自重?!蹦凶右а狼旋X道。
雖然他實在看不出眼前一身男子裝扮的人哪里有半點女兒妝態(tài)。
但是,之前那個小廝口口聲聲喊她為小姐,想必真是個女的。
更何況,她剛才還說出以身相許這四字,足以證明,她確實是女的。
哪有這樣的女人?
“自重?恩,小爺確實還有點重量,你要不要試試?”
說完,蘇青兩只手往男子腦袋兩側(cè)一撐。
乍一看去,床咚!
雖然氣得要死,但在女子俯身之時,男子的臉剎那間就紅了。
活了二十二載,他還是頭一次被人這么對待。
偏偏現(xiàn)在的他,還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緊緊閉上雙眼,一臉抗拒。
滿臉屈辱!
恩,沒錯,這么俊美的臉上,全是屈辱!
蘇青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好玩!
“告訴爺,你叫什么?”蘇青道。
男子咬著牙不吭聲,一臉抗拒,明顯不愿搭理她。
“不說是嗎?不說我就要親了哦!”蘇青戲謔笑出聲來。
男子猛地嚇的猛地瞪圓了眼。
這,還是個女人嗎?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看來你很期待爺一親芳澤……”
再多的定力也被一語瓦碎。
“封奕!”男子失控的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