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我們走。”蘇青懶得為封云奕費(fèi)腦細(xì)胞,招招手喚來飛燕。
彥南一臉委屈喚了句:“師父……”
“你若是實(shí)在撐不下去,中途可以休息半刻鐘,然后去樓上繼續(xù)蹲?!碧K青交代道,抬腳往外走。
飛燕一躍就到了跟前:“小姐,剛才干嘛不讓我見張陽啊?!?p> “我怕你忍不住想打他。”蘇青道。
飛燕……她有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
想到剛才飛燕看到張陽差點(diǎn)從窗戶躍出去,蘇青拍了拍她的肩道:“正常,那人長得就一副欠揍的模樣。”
飛燕深以為然的點(diǎn)頭:“恩,就像小徒弟那樣,長得就一副欠虐的樣子?!?p> 飛燕可始終記得在古來縣時,張陽跑去縣衙告狀的事……
彥南眼巴巴看著二人走遠(yuǎn),欲哭無淚。
“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
“隨便逛逛,順便看看宅子。”
“好咧?!?p> 酒樓的錢基本都是彥南出的,封云奕給的十萬兩都沒動,用于火鍋店后期周轉(zhuǎn)應(yīng)該足夠了。張陽找上門來,可謂是意外之財。
正好,可以去買處好點(diǎn)的宅院了。
等封云奕的毒徹底解了,她就和飛燕搬出越王府。
真好,很快,她蘇青在京城也是有房子有事業(yè)的女強(qiáng)人了。
到時候火鍋店運(yùn)轉(zhuǎn)正常有營業(yè)后,可以把美人爹爹接來京城享享清福,慢慢的再將生意擴(kuò)展開來,到時候帶著飛燕和美人爹爹走遍大江南北,這一生完美。
蘇青樂滋滋的計劃著,飛燕突然一把,將她往旁邊的店鋪拉。
錦玉商鋪,賣金銀首飾之類的。
“飛燕,你打算換回女裝了?”蘇青疑惑道。
這么一說,蘇青有幾分驚悚的看向飛燕。說起來,她都從未見過飛燕女裝打扮,也不知是咋樣。
“小姐,我這輩子都不會穿回女裝的?!憋w燕埋怨的看向蘇青,只覺得小姐怎會不懂她了?
“那你進(jìn)來這里干嘛?”
“我想爹爹了,我記得爹爹頭上一直都只有一只木簪,都磨的發(fā)亮了?,F(xiàn)在來京城了,我想給爹爹買個玉簪,下次送給他?!憋w燕道,已經(jīng)走到柜臺處開始挑選。
蘇青明顯一怔,似乎沒想到飛燕的心思竟然有這般細(xì)膩的時候。
終究還是女孩子,再大大咧咧,一離開家,還是很會體貼親人的。
“好?!碧K青應(yīng)道,自己也開始轉(zhuǎn)悠四處看看。
飛燕都要送美人爹爹簪子了,她也不能落后,或許可以給美人爹爹挑塊玉佩。
美人爹爹相貌不俗,只要一打扮,絕對不比京城的貴公子差。
這間商鋪位置雖不算極好,但店內(nèi)面積大,客人也多,頭飾、發(fā)簪、首飾、玉佩玉鐲等等,應(yīng)有盡有,琳瑯滿目應(yīng)接不暇。
果然,京城的格局就是不一樣。
蘇青第一次來這種店,看的也稀奇。
只是剛準(zhǔn)備入手一塊玉佩時,突然一片嘈雜之聲,飛燕壓抑的憤怒之聲響徹整個店鋪:“你放手,這明明是我先挑中的。”
怎么回事?
蘇青回頭一看,只見飛燕跟前站著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打扮的很光鮮靚麗,她身后還跟著兩個衣著也不普通的丫鬟。
這應(yīng)該是她,還有飛燕第一次和正經(jīng)的京城貴女打交道吧。
此刻的飛燕非常非常的生氣,若不是蘇青經(jīng)常叮囑她,輕易不要和女子動手,因為女子太弱小了,經(jīng)不住她一拳頭,她估計早就開打了。
只是眼前這女子實(shí)在太不要臉了。
“小姐,這玉簪明明是我先挑中的,我都準(zhǔn)備要買單了,結(jié)果她跑過來說她也看中了,硬是要和我搶。”蘇青一走過去,飛燕就大聲控訴道。
只要蘇青一聲令下,看她不把眼前這女子給一拳打到天邊去。
只是可惜,蘇青抬手按了按她幾欲暴走的拳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京城的貴女和京城的貴公子可不一樣?。?p> 貴公子還能挨飛燕一拳頭,這貴女子,估計半拳頭都不夠飛燕揍的。
出了人命就是大事了。
看了眼對面兩眼長在頭上的女子,蘇青沒有說話,抬手朝柜臺招了招:“老板,你怎么說?”
歸根結(jié)底,東西還是老板說了算。
或許是京城呆久了,老板對于這樣的事,也有幾分見地了。
因此,一過來直接開口道:“這玉簪可不便宜,自然是歸蘇小姐了?!?p> 蘇小姐?
蘇青和飛燕齊齊一愣!
差一點(diǎn)二人都以為老板說的是她蘇青。
可是當(dāng)二人看到老板恭敬的對著對面的女子,女子昂著頭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兩人才反應(yīng)過來,老板說的不是她蘇青!
也是,她蘇青這幾天名頭是響,但若非刻意打聽,可沒人知道她蘇青長什么樣。更何況是深閨女子。
再加上蘇青和飛燕從邊塞而來,皮膚本就沒京城人士細(xì)白,一身青衣更是比不上她們?nèi)A貴。
怎么看,都是哪個鄉(xiāng)下來的。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看待了。
“哦?麻煩你說說,這玉簪有多貴?”蘇青語氣微冷。
先不說飛燕看上的東西容不得她人搶,東西也是飛燕先看上的,再說,這可是飛燕專門挑給美人爹爹的,可是飛燕一片赤誠心意。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都不會允許這片心意被人輕易踐踏了。
雖然老板看不上蘇青二人,但蘇青眸子一冷,他莫名就有點(diǎn)膽寒,不敢正視。
“兩百兩?!崩习蹇焖賵髢r。
“我出五百兩?!碧K青直接開口。
既然你不講究先來后到,那我就來個價高者得總可以了吧。
老板一驚,有些傻眼的看向蘇青。
似乎怎么都沒想到蘇青竟然是個土豪,一開口價格直接高出一倍不止。
對面的女子也是一怔,隨即咬牙道:“我出六百兩?!?p> “我出一千兩。”蘇青語氣清淡,卻掩飾不住的嘲諷之意。
她算是體會到當(dāng)日張陽飚價的快樂了,果然很爽。
為了飛燕,她不介意做一回冤大頭。
賺錢是干嘛來著。
就是為了現(xiàn)在。
爽就行。
對面的女子臉都白了,雖然她是官家子女,但每個月的例銀也就那么多。一下子讓她拿出一千兩也費(fèi)勁。
“哪來的土包子,你知道一千兩是多少銀子嗎?你拿得出來嗎?”女子自己覺得吃力,也認(rèn)定蘇青是空口放大話。
“哦?你不說我還真沒數(shù)了?!?p> “也不知道這是多少銀子來著?!碧K青很淡定的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隨手翻了翻。
恩,雖然張陽的十萬兩還沒入賬,但之前的銀子也沒怎么花出去。
自打入了京城,她身上可是從不缺錢。
店鋪老板和對面的三名女子全都傻眼了,連帶旁邊幾個看戲的小姐也紛紛捂嘴驚嘆。
似乎誰也沒想到,一個貌不驚人的鄉(xiāng)下小子,竟然隨身攜帶這么多銀票。
“怎么樣,老板,一千兩這玉簪賣不賣?”抽出一張銀票甩了甩,蘇青看向老板道。
老板連連點(diǎn)頭:“賣賣賣,當(dāng)然賣?!?p> 不賺白不賺,能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銀票的人,在京城定然也是有點(diǎn)背景的。
因此,老板才懶得再管剛才那位蘇小姐,麻溜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
“包起來?!碧K青很大方的將銀票替給老板。
老板點(diǎn)頭哈腰接過銀票,招呼店家伙計將玉簪包裝起來。
本以為事情就這么結(jié)了。
就在此時。
對面的蘇小姐突然動了。
也不是蘇青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實(shí)在是她萬萬都沒料想到京城女子竟然會這么的無恥,一開始沒有防備。
玉簪就放在飛燕和那名女子中間的柜臺上,小二正準(zhǔn)備拿起來包裝,女子的手一揮,玉簪猛地被掃落在地。
“砰!”的一聲,碎成兩段。
“本小姐看你還如何買?”女子昂頭道,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
“我要?dú)⒘怂?!”飛燕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