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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二年

第二十章 霸業(yè)再起

五百六十二年 黃巢0238 5199 2020-06-17 11:28:03

  完了

  邲之戰(zhàn)的影響是深遠的,意義是重大的,此戰(zhàn)過后,楚國成為了真正的霸主,晉國已無力再與之爭鋒。

  趁著這股風頭,楚莊王又接連進攻蕭國和宋國,晉國雖然嘗試救援,但最終都無功而返。沒辦法,誰讓人家現(xiàn)在是霸主呢。

  楚國好不得意,但晉國其實也不用氣餒,邲之戰(zhàn)對楚國來講意義重大,但晉國來講損失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正如士貞子所說:“此次戰(zhàn)敗,就如同日食月食,這何損于日月之光明?!?p>  說得對,日食月食不影響日月光明,正如邲之戰(zhàn)并未真正影響晉國的實力。不過失敗的結局還是要接受的,比如說,戰(zhàn)后的總結會還是要開的。

  會議的內(nèi)容圍繞著一點展開:誰該為這次戰(zhàn)敗負責任。

  作為中軍將,荀林父統(tǒng)領三軍,是三軍的最高主帥。但是,戰(zhàn)前,不能號令一致,戰(zhàn)時,不能策略如一,戰(zhàn)后,不能撤退有序。因此,毫無疑問,此次戰(zhàn)敗,荀林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荀林父是聰明的,一回到晉國,就主動向晉景公請求處死自己。當時,戰(zhàn)后總結會還沒有開,對于怎么處置,大家還沒有統(tǒng)一的論調(diào),經(jīng)士貞子一說,晉景公就揮揮手把他放了。而既然把人放了,現(xiàn)在會議開完了,再去找人家也不好,畢竟他的認錯態(tài)度也是可以的,因此荀林父逃過一劫。

  好了,荀林父不追究了,但還有一個人也是要為此次戰(zhàn)敗負責的。

  先榖,作為中軍佐,晉國的次卿,三軍中地位僅次于荀林父的人。戰(zhàn)前,不從號令,私自行動。戰(zhàn)時,吵吵嚷嚷,亂發(fā)表言論,擾亂軍心。戰(zhàn)后,士兵潰敗,無法組織撤退。并且,回到晉國后,一聲不發(fā),沒有一點主動認錯的態(tài)度。

  以為不開口這件事就會過去了,好了,現(xiàn)在總結會開完了,是時候收拾先榖了。

  話說先榖其實也是個苦命人,小時候老爸先克被族人先都所殺,被迫淪為孤兒。幸虧趙盾與先氏交厚,這才對年幼的先榖多加照顧。

  先克可以說是為趙盾而死的,這一點,趙盾心里也有數(shù),所以他把對先氏的恩情全部還到了先榖身上,這也就是為什么先榖年紀輕輕的就被趙盾拉入到六卿行列任上軍佐的原因。

  先榖的政治生涯起點,不可謂不高。這也就造成了他剛愎自用、不從號令的性格特點。趙盾肯定沒有想過,自己對先榖的照顧最后會變成斷送先氏一族在晉國地位的利器。

  邲之戰(zhàn)回到晉國后,要說先榖一點害怕也沒有,那肯定是假的。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要追究起責任來,先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先榖是個正常人,所以他知道自己有罪,但回到晉國后,他沒有像荀林父一樣自己請罪,而是做了另外一個選擇------安靜的等待。

  也許結果不會有想象中的那么壞,先榖還抱著一點希望??墒钱斂偨Y會開完后,先榖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沒辦法了嗎?

  只能認罪了嗎?

  先榖不答應。

  接著,他做了一個驚人的選擇---逃離晉國。

  也好,就像狐射姑一樣,逃離晉國,到國外照樣可以安享富貴,到時候再找晉國的老朋友幫個忙,把一家老小和家產(chǎn)財物一并送出來,那不也照樣快活。

  先榖的選擇沒有對與錯,他完全有理由這樣做,我相信晉國的大部分同僚也是贊同的,畢竟不一定真有人想先榖被晉景公處死。

  逃離晉國是個好選擇,但是大部分人對他的理解卻是錯誤的。先榖逃離晉國并不是為了保全性命安享富貴,而是為了東山再起,伺機報復。

  晉景公四年(公元前596年),也就是邲之戰(zhàn)后的第二年,赤狄部落入侵晉國,一直打到晉國清地(大概今山西稷山),而此次赤狄前來,正是先榖策動的。

  好嘛,這不是找死嗎?赤狄干不過晉國是肯定的,在收拾完赤狄后,晉景公生氣也是肯定的。隨后,先榖被殺,并且,晉景公不僅殺了先榖,就連他的全族也都殺死。

  晉國諸卿,先氏,就此出局。

  老朋友

  好了,先氏被族滅,赤狄也被打敗,晉國算是從邲之戰(zhàn)的陰影走了出來。往前看,便是一片光明。

  當然,與楚莊王爭強還是算了,不過與齊國爭爭還是可以的。

  齊國這位老朋友,自從齊桓公死后,離開我們的視線已經(jīng)很久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觀眾都是喜新厭舊的,齊國這么重要的一個角色,可不能輕易把他忘掉。

  為了讓齊國重新走進大家的視線,也為了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人,晉景公決定把這個老朋友再次請到前臺來。

  晉景公八年(公元前592年),晉國派遣郤克出使齊國,與郤克同行的還有衛(wèi)國和魯國的使者。晉景公的目的很簡單,經(jīng)過幾年的修養(yǎng),戎狄收拾得差不多了,內(nèi)部毒瘤也清理了,六卿的人選也重新任命了,晉國的實力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再跟楚國一較高下了。而在與楚國爭霸前,多拉攏幾個合伙人,總是有備無患的。

  郤克帶著晉景公的任務來到齊國,時任齊國國君的是齊頃公(齊桓公的孫子)。然而,在這里,從一開始,郤克就是處于憤怒狀態(tài)的。

  齊頃公接待郤克時,在屏風后面,正有一群女人暗中觀摩著來使的一舉一動。當郤克走路登上臺階的時候,在屏風后面的女人更是直接就笑出聲了。齊國的人開放,我們是知道的,但是看到外來人,也不用這么開心吧。

  當然,這群女人笑,并不是因為開心。

  因為郤克有點駝背,而跟他一起來的魯國使臣則有點跛腳,還有個衛(wèi)國使臣則是個獨眼龍。

  現(xiàn)在明白了吧,齊頃公讓一群女人在屏風后面觀摩這三個人,這是羞辱,而這群女人發(fā)出的聲音,是嘲笑。

  堂堂晉國上卿,領使來見,竟被這般戲弄侮辱,郤克憤怒是正常的。

  于是晉景公交代的任務,隨便意思了一下,郤克便匆匆回國。走出齊國時,郤克指著黃河發(fā)誓:“不報此仇,終生不渡黃河。”

  回到晉國后,郤克便立即向晉景公請求出兵齊國。當然,晉景公沒有同意,只回復了他一句話:“你個人的怨氣,難道還要連累國家嗎!”

  晉景公是理智的,這讓郤克很快也冷靜下來了,但并不是釋然,這一點被士會看出來了。

  邲之戰(zhàn)后,荀林父官復原職,但很快便告老還鄉(xiāng)。由于先榖被殺,士會便接任了中軍將一職,此時郤克則任中軍佐。

  郤克在晉景公這里吃到了閉門羹,但在士會這里,他得到了同情。

  作為出使過秦國的人,士會能理解身處國外時的無奈,所以看到滿臉委屈的郤克時,士會做出了一個決定---辭職。他要把中軍將的位置讓給郤克,讓郤克將借此一雪恥辱,當然,這是后話。

  向晉景公請兵不成,失望的不只郤克,還有魯國。作為平日里被齊國欺負慣了的,魯國是多么想晉國跟齊國干一架,也好滅滅齊國的威風,替自己出口氣,沒成想,晉景公一點也不給力。

  晉國不靠譜,那就找楚國去,于是魯國找到了楚國,請求一起出兵攻打齊國。

  一聽說要打架,楚國本是很高興的。但現(xiàn)在卻不行,因為,楚莊王死了,現(xiàn)在正處于國喪期,還不能用兵。

  既然如此,那就等等吧。

  晉景公十一年(公元前589年),楚國從楚莊王的喪期中走了出來,第一時間,便率兵北上。當然,并不是受了魯國的邀請去攻打齊國,相反,是收到了齊國的邀請去攻打魯國。

  這又是為什么呢?

  齊頃公不傻的,魯國邀請楚國的事,他當然知道。并且,楚國拒絕魯國的事,他也知道,所以他也在第一時間也向楚國拋出了眉眼。

  楚國也是聰明的,跟誰站一隊能獲得最大的利益,他當然知道。跟魯國去打齊國,不一定能打得贏,就算打贏,代價肯定也不小。而跟齊國去打魯國,打不贏的概率很小,并且,只需要跟在后面撿撿戰(zhàn)利品就好了,代價幾乎不計。

  權衡好了利弊,那就開打唄。

  于是齊頃公親自出馬,率兵包圍魯國龍地。然而,這這里,他遇到了超出預料的抵抗。

  奉命攻打龍地城門的是齊頃公的寵臣盧蒲就魁,這家伙,命不好,第一戰(zhàn)就被人俘虜。齊頃公一看,這不行啊,趕緊對龍地守將說:“不要殺他,我跟你結盟,我保證不再進入你們的境內(nèi)?!?p>  齊頃公的態(tài)度是認真的,表情是到位的,然而,龍地守將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不僅不聽齊頃公的,反而覺得盧蒲就魁有點浪費糧食,隨即,把他殺死,并且暴尸于城上。

  這就有點變態(tài)了,搞不懂古人為什么老是喜歡曬尸體,難道自己看著不惡心嗎。

  而看著城墻上盧蒲就魁的尸體,齊頃公很生氣,于是親自擊鼓,指揮士兵作戰(zhàn)。齊頃公的憤怒傳遍了整個齊軍,于是很快,齊國的士兵便爬上了城墻,魯國龍地宣告被占領。

  隨后,齊頃公繼續(xù)率兵南侵,到達巢丘(山東泰安)。

  魯國告急,緊張的不只魯成公一個,還有衛(wèi)穆公。作為同樣被齊國欺負慣了的人,衛(wèi)國其實早就已經(jīng)暗地里跟魯國結盟了,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都懂。而衛(wèi)穆公也是一個講義氣的人,眼看魯國被齊國爆捶,他想到了一個幫魯國分擔壓力的辦法。

  就在齊頃公大步向魯國侵進的同時,衛(wèi)國大夫?qū)O良夫、石稷(石蠟曾孫)、甯相、向禽將正領著衛(wèi)穆公的令向齊國侵進。

  以小國侵大國,衛(wèi)穆公算是豁出去了。于是一出衛(wèi)國,孫良夫就遇到了齊國的軍隊,很顯然,齊軍知道他們的來意。

  現(xiàn)在就麻煩了,該怎么辦呢,這時,石稷是主張撤退的。

  齊國國力強盛,現(xiàn)在又是以逸待勞,打肯定打不過。我們的目的無非也就是騷擾騷擾他,讓他從魯國的戰(zhàn)場上分心,現(xiàn)在目的應該已經(jīng)達到了,至于魯國,只能聽天由命了,我們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站在衛(wèi)國的角度來看,石稷的主張是對啊,但是衛(wèi)穆公的命令可沒說遇到齊軍就撤退。所以,孫良夫說:“不行,領兵出征,遇上敵人就撤退,怎么向國君復命。如果知道打不過,就不應該出兵,但是,現(xiàn)在既然出兵,就應該決一死戰(zhàn)?!?p>  石稷:“如果軍隊戰(zhàn)敗了,到時候全軍覆沒,您又如何向國君復命?”

  孫良夫不說話。

  看著沉默的孫良夫,石稷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無奈,于是,石稷又說:“您,是國家的卿士,損失了您,對衛(wèi)國也是一種恥辱。這樣吧,不如您帶著大部隊撤退,而我留下來抵抗齊軍?!?p>  石稷的心意,孫良夫能董,但他沒有選擇,所以,那就這樣唄。

  孫良夫走后,石稷通報全軍,將有大批援軍趕到。

  大部隊都走了,還援軍,騙誰呢。當然,石稷騙自己人是想穩(wěn)定一下軍心,但他主要還是想騙齊軍。

  這不,聽說衛(wèi)國將有大批援軍趕到,齊軍立刻停止了前進,就這樣,衛(wèi)齊兩軍僵持著。

  謊言,是害怕時間的,石稷知道這一點,孫良夫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都知道,僵持只是短暫的,要想解決問題,還得想其他的辦法。

  其實孫良夫后撤,他并沒有回到衛(wèi)國,而是來到了晉國,他知道,這個問題,非晉國出手不能解決了。

  在晉國,孫良夫與同樣來晉國求援的魯國使臣臧宣叔不期而遇。于是兩人一合計,找到了郤克。

  聽說要干齊國,郤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三年前,受辱于齊國的事還歷歷在目,今天,看我不干死你。于是郤克立馬向晉景公請兵,這次說辭就不一樣了,齊國進攻魯國和衛(wèi)國,這是在挑戰(zhàn)晉國的中原霸主地位,如果不出手的話,以后沒得玩了。

  郤克的個人恩怨是可以放下的,但是,晉國的霸主地位是不容挑戰(zhàn)的。于是晉景公隨即就給郤克批了七百乘戰(zhàn)車命他出兵齊國,七百乘哪夠了,郤克請求要八百乘,晉景公同意。

  晉國一出馬,魯國和衛(wèi)國就開始囂張了,臧宣叔帶著郤克長驅(qū)直入就殺到了齊國本土。看到郤克,齊頃公是慌張的,但他還是不得不鼓起了勇氣。畢竟人家都殺到家門口了,如果不硬氣點,那還有什么面子。

  于是,齊頃公主動派人請戰(zhàn):“您帶領著貴國軍隊光臨鄙國,鄙國將要以不怎么強大的軍隊請求與您在明天早上決戰(zhàn)”。

  不卑不亢,齊頃公在語氣上是還沒有落下風的,于是,郤克回復說:“晉國和魯國還有衛(wèi)國是同姓之國,前段時間,魯國和衛(wèi)國到我晉國來,說有些大國不分日夜的在小國身上發(fā)泄憤怒,晉國國君于心不忍,才派我這下臣來向大國請求作罷?,F(xiàn)在,我們的軍隊來到貴國,只能前進,不能后退,所以,就用不著勞煩您了?!?p>  齊頃公:“既然如此,正合我意,其實,即便你不應戰(zhàn),我們也要兵戎相見。”

  嘴仗打完了,那就來點實際的吧,這時,齊國陣營中出了個猛人。

  只見他沖入晉國軍營,舉起石頭砸晉國士兵,抓獲晉國的士兵并且搶走他的戰(zhàn)車,然后駕著這輛戰(zhàn)車行遍晉國軍營,并且高喊:“你們這些沒勇氣的人,需要勇氣的可以來買我多余的勇氣?!?p>  讀史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我都會產(chǎn)生深深的懷疑,這是真的嗎?這完全不符合邏輯的。單槍匹馬沖入敵陣軍營,然后還全身而退,除了演義小說,我想不到這樣的場景會出現(xiàn)。

  這個疑惑困擾我很久,直到后來,我明白了,這可能是真的。

  因為,大多數(shù)士兵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他們不知道作戰(zhàn)是什么樣的,那時,整個時代的認知都集中在上層精英那里,而下層人群對上層精英來講,無非就是一件工具。

  所以,當這么突然的事情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士兵們是不知所措的,他們不會采取任何行動。你想,一件工具會自主行動嗎,我想是不會的。

  齊國的猛人開始行動了,戰(zhàn)爭的氣息也就越來越近了。第二天早晨,齊晉兩軍在鞍地擺開陣勢,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首先,齊頃公來了個動員會,內(nèi)容很簡單:“我們姑且消滅了敵人再吃早飯。”說完,便坐上戰(zhàn)車奔馳而出。

  戰(zhàn)斗一開始,局勢便出乎了齊頃公的意料。

  因為,郤克受傷了,并且,還不是小傷,血直流到鞋上。

  這對晉軍就很不利了,戰(zhàn)斗才剛開始,主帥就負傷,這仗還能打嗎?

  不過,晉軍并沒有受此影響,進攻的鼓聲依然雷動。只是,郤克有點吃不消了,于是,他找到了為自己駕車的解張,說:“我受重傷了!”

  郤克的意思可能是說自己傷得挺重的,有點吃不消了,要不我先撤,你們頂著。但是,解張沒有領會中軍將的意思,還以為他在求安慰。于是,他也把他的傷口露了出來。

  “看,從一開始交戰(zhàn),我的手和肘就被射穿了,我把箭折斷繼續(xù)駕車,整個車輪都被我的鮮血染成了紅色,我都沒說過一句痛,您那點傷,還是先忍著吧。”

  解張沒有意會,那就去找鄭丘緩吧,作為戰(zhàn)車的副駕駛,他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然而,在鄭丘緩這里,郤克依舊沒有得到安慰。他得到的回答是:“從一開始交戰(zhàn),只要遇到險阻,我都會下車推車,您都不知道?!?p>  鄭丘緩的意思很簡單:一點小困難自己克服一下就是了。

  郤克很傷心,為自己駕車的兩個人都不理解自己,不過解張還是看出來了,所以他對郤克講:“受傷還沒有到死的程度,你就應該盡力而為?!?p>  那好吧,只能咬著牙前進了,好在,郤克的這點傷沒有影響到整個晉軍的發(fā)揮。

  看著不停推進的晉軍,郤克意識到,齊軍敗了,并且是大敗。

  這個結果,是早就意料到了的,所以,齊頃公也早就做好了準備,而他的準備就是獻上寶器和土地乞降求和。

  齊頃公是帶著誠意的,然而,郤克不答應,他表示,要想求和也行,把你媽交出來,到我們晉國去做人質(zhì)。

  為什么要別人他媽,郤克心里是有小秘密的。三年前,躲在屏風后面嘲笑郤克駝背的人,齊頃公他媽就是帶頭的。

  這就有點過分了,打仗輸贏的見多了,但是要求人家他媽去做人質(zhì)的就真沒見過了,齊頃公表示不答應。

  那就僵著唄,要不再打一次?

  這時,魯國和衛(wèi)國趕緊站了出來對郤克講:“再打一次就不用了,你看,這次齊國戰(zhàn)敗,死的大多是宗族親戚。這次戰(zhàn)爭都是因為我們魯國和衛(wèi)國引起的,齊國肯定恨死我們了。如果你不答應和解,齊國必然要報復我們。晉國和齊國都是大國,作戰(zhàn)時,你晉國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勝利。我看,還不如答應他們,晉國得到寶器,我們魯國和衛(wèi)國得到土地,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罷了,罷了,就按你們說的辦吧!郤克揮一揮手,同意了齊頃公的求和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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