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綰被他這一問問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冰冷無情,狂妄自大?”
青松原本想著這慕容小姐會說什么英武不凡,容貌俊美什么的,猛然聽到這話險些栽下來。
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慕容小姐不防試著從未來夫君的角度想想?”
登徒子!
淺霜一張臉黑的徹底,手中的劍直接向他刺了過去。
青松眼底頓時亮了:等了這么久可算是來了!
他側(cè)身避過就要還擊的時候,慕容綰敲了敲書案:“淺霜?!?p> 淺霜手中劍瞬間收回去。
慕容綰盯著青松見他笑容變淡了些,明白了他來此的第二個目的:“青將軍可還要再此停留喝上一杯茶?”
青松抬眼,慕容綰一雙眼眸清澈透亮仿若洞察世事一般令他尷尬一笑:“是在下唐突。”
這話明擺著是逐客了,青松當(dāng)然不會這么不識趣。
只是,有些可惜……
就在他打算撤退的時候,一陣寒氣襲來,青松一邊與慕容綰談話,一邊提防著她旁邊的女子,感覺到不對勁兒立刻拔劍。
身側(cè)卻有人在他胳膊上一拍,他手上一麻手中的劍歸鞘,抬頭瞬間傻眼。
“將軍?!”
顧北辰一張臉不辨喜怒,但是慕容綰就是能猜想到他臉上若是生動一些必定要一臉黑黢。
青松比慕容綰要了解顧北辰的多,看到他這張臉就知道要壞事兒。
更可怕的是慕容綰還笑瞇瞇地道:“顧將軍深夜來小女子這寢室所謂何事?”
顧北辰臉色一僵,青松頓時覺得被冷嗖嗖地刮了好幾眼,縮了縮脖子:“慕容小姐……”
“深夜驚擾是顧某不對。”顧北辰轉(zhuǎn)身對她一禮,一把拎起青松:“告辭?!?p> 慕容綰心思一轉(zhuǎn),冷冷一笑:“站??!”
“那個慕容小姐,眼下這事兒全是在下的不對,你能不能……”
顧北辰冷眼掃過來,青松立刻閉嘴。
慕容綰唇角含笑,一雙清亮澄澈的眼眸盯著顧北辰,一步步逼近:“顧將軍今夜遇刺之事,你沒有什么要與我說的嗎?青松將軍是你副將,他還會為你這個上級著想,顧將軍反倒無動于衷?我慕容綰還是第一次被人無聲無息的當(dāng)做靶子耍了這么一通。”
青松頓時傻眼了。這慕容小姐好生兇悍。
顧北辰眼眸里倒映著的全是眼前女子,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下后退一步。
青松被揪著領(lǐng)子感覺是最明顯的,他怎么覺得自家將軍這樣莫名有些……傻氣。
淺霜也被這嚇了一跳。
慕容綰原本是當(dāng)初在馬車上被顧北辰氣著了,想要找回面子將他一軍的??匆娝@樣先是一愣,然后就怒了:她就這么可怕?
可是再看他的臉就莫名感覺出其他的東西來,這人依舊冷著一張臉,殺氣依舊重,但是眼睛里有那么一瞬的恍惚,這恍惚甚至連帶著臉上也出現(xiàn)幾分呆愣來。、
這一分格格不入讓慕容綰心情大好,面上分明還是不依不饒。“顧將軍這是做什么?”
顧北辰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他后退了這一步,臉色頓時漆黑一片,好一會兒才壓下去,但是那臉色依舊難看的很。
“這件事兒顧某顧慮不周,顧某會給慕容小姐一個答復(fù)?!?p> 這次慕容綰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眼前的人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這算什么,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哈……”慕容綰毫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莫名覺得方才在馬車上被他捉弄的氣瞬間出了。
淺霜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大笑出聲的小姐,看了眼顧北辰消失的方向眼底神色莫名。
而另一邊,無音原本想著青松應(yīng)該是一臉愁容的被揪出來,可沒成想他一雙眼睛全是笑意。而顧北辰一張臉則黑得不成樣子。
“將軍!”
顧北辰飄然落地,手一松直接將拎著的青松扔了出去。無音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兒,自家將軍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青松被扔出去,直接一個后空翻穩(wěn)住身形,然后憋著笑拉著無音消失不見。
“無音,我告訴你,我算是認(rèn)準(zhǔn)慕容小姐做咱們的主母了,你是不知道剛才……”
此后,青松被顧北辰奴役了好長一段時間,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小姐。”
“墨軒,他要做什么?”慕容綰深吸一口氣,問道。
淺霜垂眸:“屬下成了小姐的影衛(wèi)就鮮少知道公子那邊的事情?!?p> 所以,就是說她也不知。
慕容綰沒有追問下去,但是已經(jīng)對城主府對顧北辰的態(tài)度有了一些了解。
淺霜收到命令隱藏在黑暗之中,看著夜色如洗。
一雙眼睛明明暗暗,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而夜空之中紅鸞星漸漸偏向原本的軌道,離天姚宮更近了些。
懂占星的人必會看得出,此是桃花旺盛之相,而且這桃花還必定不一般。
一道黑影趁著夜色飛進(jìn)一處普通宅院之中,眼下已經(jīng)丑時四下皆靜唯有這一所院子還亮著,那人輕車熟路拐到一間房屋卻沒有從正門進(jìn)去翻身從窗戶進(jìn)。
天色大亮,主城府衙面前一片熱鬧。
嗯……也不該說是有什么熱鬧可以看。
至少那些百姓看見是避著走的。
走到府衙門前就能聞到一陣濃烈的血腥氣,直沖鼻子。
負(fù)責(zé)主城治安的主城衙役皺著鼻子將人搬回府衙。
府尹陳梓櫟一手支著額頭,看著眼前一個個差役運(yùn)尸體臉色鐵青。
“大人?大人!”旁邊的師爺喚了幾聲,陳梓櫟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仵作已經(jīng)站到他眼前了。
“怎么樣?”
“傷口極深,看樣子都是被刀劍之類的利器所傷,最重要的口中藏毒應(yīng)該是死士!”
“死士?”陳梓櫟一陣頭疼:“死士,死士,死士為什么要穿著尋常百姓的衣服,還為什么要倒在我們府衙大門前?”
“大人,死士穿著尋常百姓的衣服是應(yīng)該是為了隱蔽,小人覺得這應(yīng)該不是死在咱們府門前的,而是被搬到這里來的!”那師爺分析的頭頭是道。
陳梓櫟冷聲一笑:“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我能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