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時空亂流中……
由于這次諸天之門對楊凡的傳送,并沒有創(chuàng)造時空通道隔絕周圍的時空亂流……
導(dǎo)致楊凡的身體露在了時空亂流中,遭受著強大的時空威壓。
因為時空威壓的原因,楊凡的身體正逐漸地化為粉末起來,看著漸漸消失的軀體,楊凡眼中滿是無力……
“要死了嗎?這樣也好,畢竟可以去陪他們了!”楊凡呢喃著道……
他很困了,眼睛慢慢的閉上,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下場,身死道消……
“只是……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了!”他苦笑著……
很快,他的上身開始消失了,楊凡的雙眼已經(jīng)完全閉上了,只是眼淚仍在臉頰上流……
而就在楊凡快要消失之時,老九門世界……
一頭體型巨大的僵尸將七星魯王吞噬之后,境界大增的他,身體開始破裂了……
任威勇痛苦的抱著頭顱,產(chǎn)生了意識的他,知道該怎樣愛惜自己的性命,原本以為逃脫了楊凡的控制,可以去追求他所向往的自由,可他卻不知道,他和楊凡是性命雙修,楊凡一死,他也必定會消失……
“吼!吼!”他不甘的嚎叫,一頭扎進了七星魯王的銅棺……
時空通道中,楊凡腦海中閃過一道道畫面,身為一事無成的普通人,與諸天之門簽訂契約,與葉問學(xué)武,與九叔修道,挑逗過尹新月,征服過花癡……
“都是夢??!但是很精彩!也很痛苦……”楊凡嘴里喃喃道,可是虛無的空間卻是沒有任何一句聲音響起!
他的嘴角莞爾一笑,雙目變的空洞,沒有一絲色彩……
“不!我絕對不能死!我還要證道諸天,不死不滅……怎么能被你一個廢物拖累!”楊凡的身體中,一道紅光突現(xiàn)……
隨后便見虛空中現(xiàn)出一顆金丹,若是楊凡還有意識,一定會驚呼,這不就是自己向神龍許愿得來的丹藥嗎?
只見這金丹分化為一道道金光遁入楊凡的全身,頓時,原本化為灰飛的骨頭開始重組,手腳再現(xiàn)……
不知道過了多久,
楊凡的身軀在諸天之門的指引下,達到了目的地世界……
虛空一震,楊凡的身形從云端跌落,不快也不慢,仿佛有什么人在牽引著……
此時,這方世界……
一輪明月躍上東山之上。在山野特有的清風中,少年舒展著四肢,充分享受這白石的清涼……
過了許久,似覺得有些無聊,便靜靜仰望頭頂上滿天的星河。
看著頭頂那橫貫天宇的淡淡銀河,少年心中不由自主便想到那句農(nóng)諺:
“銀河?xùn)|西貫,家家吃米飯?!?p> 可惜的是,自己家里并沒有出產(chǎn)稻米的良田。
躺在白石上的少年,總覺得頭頂這星漢天宇總是看不夠,彷佛一天一天都有不同。當他看得這天上星辰時間久了,總彷佛自己的目光、進而是整個身子,都要被吸引到這神秘而無止境的星空中去。
醒言就這樣躺著,一動不動。只有這時候,才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什么煩惱憂愁,都是明天的事情,現(xiàn)在不用再掛慮。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月移影動,不知不覺中那輪圓月已移到醒言當頭。雪樣的月華,似柔水般靜瀉下來,正流淌在醒言靜臥的身上。
“今晚的月亮好圓啊……是不是又到十五啦?回家后得問問娘去……”
醒言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就在此時,突然,他發(fā)覺身下的白石,彷佛在一時間似有了生命一般,一股沛然之力,正從身下霍然傳來,猛地沖入自己身體。
剎那間,舒躺的少年,似乎整個人都要被朝上拋飛起來,飛行那無窮無盡、深不可測的宇宙星空深處……
“呀!遇到鬼也!”
醒言第一個反應(yīng),便覺著自己遭遇到那些愚婦俗夫口中的惡鬼了!沒想到自己向來嬉皮笑臉不敬鬼神,今日終于得到報應(yīng)了!
想至此處,醒言也不準備躺以待斃,正待掙扎,卻不防那原本柔弱無物的如水月華,突然若有實質(zhì)一般。雪白透亮的月光,直直籠罩在醒言所躺的這方白石之上——彷佛那原本充盈于整個天地之間的月之菁華,一剎那都聚集到少年所躺的這塊方寸之地,和他身下白石所撞來的沛然之力,一起沖擊著醒言的身體,泊泊然綿延不絕。
在這兩股莫名巨力的牽扯下,少年只覺著自己似乎正被兩只巨爪攝住,忽而擠壓、忽而撕扯,整個身子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就像風暴中的一枚小小樹葉,翻滾不能自主。不幸的是,他可不似樹葉那般沒有痛覺,一時間,只覺得渾身上有如萬蟻噬肉,巨痛且大癢;又似整個人正跌落山崖,明知死路將近卻又無所憑借!這時醒言只驚得目瞪口呆偏又呼喊不出,想要起身逃離卻又寸趾難移!
而少年那出乎意料頑強的神經(jīng),則讓他在這非人的痛楚之下,還能余一絲思想:
“原來,我之前所過的那些悲苦勞碌的日子,是多么快樂幸福啊!”
正當醒言以為,自己此番就要像季老先生所說的那樣“橫死”當場時,楊凡的身影從天而降砸在張醒言身上,將張醒言的裝逼時刻給打斷了……
“哎呦!好疼!”張醒言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不由一陣興奮,但當看到楊凡,不由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這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見鬼了!”
張醒言大叫道,不過他畢竟是主角,驚叫一會兒,便反應(yīng)過來了,眼前之人并不是鬼!
無奈之下,張醒言只得將楊凡給背回家,雖然并不知楊凡是誰,但這可不會使他的仁心泯滅,將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放棄在荒山,可不是他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