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聊聊?”
木熠誠才走出長青大學(xué)校門,突然就被迎面而來三五個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的青年架住。
面對一群陌生人突如其來的觸碰,木熠誠本能地掙扎了下,沒想到自己早已是案板上的魚肉,哪里還動彈得了。只感覺就算自己不動身邊幾個人也能將他向前推進,很快已經(jīng)離開校門一大截。
眼下剛放學(xué),校門口人如潮涌,如今被人控制,校門才是最佳求救點,木熠誠突然加大了語氣:“你們這是綁架嗎?”
木熠誠本以為自己這一聲探問能嚇走對方,沒想到來人卻一臉鄙夷說:“三倍偶數(shù)城市來的窮鬼,綁你都沒名氣!”
“那你們想干什么?”木熠誠從小到大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生活波瀾不驚,哪想到會遇到這種事,馬上大叫起來,“救命??!”
“救命??!”沒想到這三五個青年頓時也是一陣鬼哭狼嚎,完全壓住了木熠誠的求救聲,即便吸引了旁邊過往行人關(guān)注他們依舊一副嬉皮笑臉地應(yīng)付,“美女,救救我們啊!我們可都是單身狗!”
領(lǐng)略到路人埋汰的眼神,木熠誠算是絕望了,一陣瘋狂的掙扎開始,只是越掙扎對方下的手越重。
“至于嗎?好好請你,你偏得降低自己的段位,求個五花大綁!真把自己當(dāng)成年豬?。 ?p> 此時已經(jīng)距離校門越來越遠,這也意味著危險指數(shù)越來越高,但木熠誠卻覺得和電視劇里面的情景有點不一樣。至少眼下這幫人太過明目張膽,校門口可全是監(jiān)控攝像頭,他們竟然毫不避諱,眼下更肆無忌憚走在大街上招搖過市,這可是文明城市哪容得下這等惡人。
難道是悍匪?木熠誠想到這里,背脊馬上一陣發(fā)涼。他卻很快被推上路邊聽著的一輛黑色高級商務(wù)車。
上了車大家各自分工,只有兩個人分列木熠誠兩旁,一個開了車,一個在副駕,兩個在后座。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木熠誠頓時嚇出一聲冷汗。
“放心吧,就找你聊聊!要是相談甚歡,紅酒也能對飲一杯,聊得不開心——”
“放開我!”木熠誠終于發(fā)怒,這一聲歇斯底里的反抗把旁邊兩個人嚇得不輕。
被木熠誠打斷話的人原本負責(zé)開車,此時一腳踩下剎車回身對準(zhǔn)木熠誠鼻子就是一拳:“叫你打斷我!叫你打斷我!能不能尊重我!”
兩拳過后,暈頭轉(zhuǎn)向的木熠誠卻只看到對方朝自己怒不可遏地咆哮,完全聽不到聲音。而自己似乎被別人控制得更加嚴密了些,好半天才聽到聲音。
“看清楚,就是我揍的你!你知道為什么揍你嗎?”
木熠誠只覺得嘴里一陣咸,憑直覺那應(yīng)該是鮮血的味道,突然朝對面兇神惡煞的人啐了一口。
“混蛋!敬酒不吃喝開水,我成全你!”
對面的人身形中等,二十出頭的年紀(jì),發(fā)色棕黃發(fā)型如火,脖子上掛著金鏈子,臉龐算是白凈,只是戾氣正中。又挨了兩個拳頭,木熠誠頓時頭昏腦漲,雙眼滾燙竟然有些睜不開,自己更無法擺脫。
“前奏也完了,咱們說正事——首先,我自我介紹下,我叫許豐,你完全不用去想誰是許豐!我就是凌曄七大姑八大姨之一的孩子,她媽媽許尚婕的親戚!今天找你只為一件事,你住在凌曄對吧?你就一小租客,早出晚歸,按時交房租,這才是你該做的事吧!可你怎么整天跟著凌曄陰魂不散,現(xiàn)在蘭亭盛世可都在傳你們是對情侶,我可不想過些時日別人說是一對夫妻!沒事你別搞事,你和凌曄的差距是井蛙觀月,別誤會你就是那只蛙!”
面對許豐的警告,木熠誠卻是一臉的傻笑:“你話可真多!”
許豐氣得握緊拳頭,但看到木熠誠鼻血長流,終究是停下了手:“沒想到你還是個賤骨頭,難怪姚大少發(fā)話讓我親自招呼你!”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一次性說完,不然只能留到派出所去說了!”
“呵!你還想報警!”
木熠誠反而一臉神氣:“說吧,你們想要我怎么樣?”
“很簡單,要么卷鋪蓋從凌曄家滾出去,要么本本分分做好一個租客該做的事!總之,不想看到你任何時候和凌曄在一起!”
“就這么簡單?”
木熠誠的反問,讓許豐頓時撫了把頭發(fā):“這么說,今天的談話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
“雖然你的要求無禮,但我可以勉強答應(yīng),但你今天揍了我這筆賬算不了!”
“喲!怎么著,碰著老虎了還!”
正在這時候,許豐兜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許豐抽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頓時喜笑顏開對木熠誠說:“來了!”
說著許豐就接聽了電話。
“姚大少,你可真是個急性子!”
“我的時間很寶貴,還是說說正事比較好!”
“放心吧,事我已經(jīng)幫你做了!不過好像是個硬茬啊,不好辦吶!”許豐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擰木熠誠的臉,被木熠誠狠狠擺脫開了。
“你還想要什么?”
許豐故意嘆口氣,一臉的貪婪,狠狠揪住了木熠誠臉上的肉:“我眼下這個項目要推進,還缺那么點資金,你看——”
“多少?”
“一百萬?!?p> “小心噎死你!”
“幾年后姚大少抱得美人歸,美人要是知道當(dāng)年自己才值一百萬恐怕轉(zhuǎn)手就是一大耳刮子吧!”
“那就看你的成果了!”
電話就此掛斷,木熠誠才聲嘶力竭吼出了一聲:“姚帆,你這個混蛋!”
“不好意思,電話掛了!他沒聽到!”許豐放回手機,又開始和木熠誠交涉,“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要為難你,這筆賬你得找主事的人算!不過我聽說你成了他父母名下基金會的‘愛心形象大使’,這個名頭好是好,可你得時刻保持正面形象,不然根據(jù)合同條款足夠你陪個底朝天!”
“你是說,我這賬算不了是吧?”
“可以算,但代價很大!”
“好啊——姚帆,紳士,謙謙君子,你這回可真是吊打我木熠誠??!”木熠誠此前對姚帆絲毫提不起興趣,沒想到他果然表里不一,如今對自己出手,恐怕是看到了因為自己誤食狗糧凌曄上電視的節(jié)目。
“兄弟,忍了吧,人不與天斗!以姚大少的手段,較起真來別說你在鑲城大展手腳,就是大街也沒你睡的份!”
話說完,許豐轉(zhuǎn)身回去就啟動了車,絲毫沒有放木熠誠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