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穆桂英與一眾天波府女將嚴(yán)陣以待遼軍大進(jìn)攻,卻一直悄無聲息,正待派出察看時,卻看到遼軍營帳方向狼煙滾滾,數(shù)百副精裝騎兵端立在旁,一駕紋有孤狼之印的旗幟隨風(fēng)飄蕩,穆桂英心道?莫不是遼圣宗親征?難怪遼軍今日遲遲不見動靜
此時遼國正中營帳內(nèi),蕭綽端坐其左側(cè),遼圣宗遞過茶盞后笑著說道:“母后,可是怪兒臣不與您商量,便擅自做主來了邊境?”
蕭綽道:“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御駕親征!是可以玩鬧的嗎!午后便給我回也都城鎮(zhèn)守,若是本后與你都不在,恐有民心不穩(wěn)!”
只聽遼圣宗道:“母后不必過于憂心,兒臣臨來時,已令長姐與相父督國,況且我大遼已連連取勝,兒臣不過是想來見證燕云十六州的戰(zhàn)況,”話未說盡,便被蕭綽拿起馬鞭甩了過去,左肩頓時多了一道血痕,遼圣宗一時驚慌失措
蕭綽又道:“本后的話沒聽到嗎!來人!送皇帝回也都!”
這時耶律寧走進(jìn)報道:“稟報太后,我軍已嚴(yán)陣以待,皇上親臨后,士氣高漲,是否進(jìn)攻云州城,請?zhí)鬀Q斷”
遼圣宗只癱坐一旁看向蕭綽,不敢言聲,又聽蕭綽道:“耶律元帥,即刻送皇上回朝,不得延誤,大軍黃昏時分進(jìn)攻,若是還拿不下云州!本后要你與明倫自裁以謝大遼!”隨即走出營帳,看也不看遼圣宗一眼……
這邊林承殤一日都守在杜金娥身旁,二人依偎著述說近日來的事情,林承殤道:“父親逝世,對我娘的打擊很大,一時間我也無法改變攻宋的意向,現(xiàn)在只能等,等我殺了耶律寧,就能救邊境之?!?p> 杜金娥卻道:“事不宜遲,我想先趕回云州與桂英一同守城,”
林承殤道:“毒霧對云州城百姓損傷甚大,我會找出解藥,倒是給你送過去”
言罷不由把杜金娥擁臨說道:“無憂,我喜歡你,嫁給我吧,我不想再經(jīng)歷生離死別了”
杜金娥卻道:“不行,縱使我對你有意,我們確實是不可能相守的人,有你對我的心,足夠了”
林承殤道:“我父親當(dāng)年也是一心一意愛慕我娘,最后也不得不放手,我不想重蹈覆轍,嫁給我好不好”
杜金娥看著林承殤如此溫柔深情的言語,想答應(yīng)他,卻聽得帳外禁衛(wèi)稟報道:“世子,太后請您過去一趟”
林承殤看了眼杜金娥后道:“等我回來,送你出軍營”說完情不自禁的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便大步走了出去
身影剛落,耶律寧便走了進(jìn)去,杜金娥驚道:“耶律寧!你居然還敢出現(xiàn)!我今日非殺了你給林將軍報仇!”
卻聽得耶律寧道:“且慢,七夫人若是想救大宋子民與水火,就要聽我一言!”
這邊蕭綽在營帳中吩咐侍書安排人護送遼圣宗回也都,心下卻在思量,為何他突然過來,自己這個兒子,性格一向懦弱,毫無主見。此事頗有蹊蹺
林承殤看到蕭綽面色不佳只問道:“娘,您怎么了?”
蕭綽便把遼圣宗到來之事與他說了后道:“今日要攻下云州城,你待會準(zhǔn)備一下,帶禁衛(wèi)軍做后前鋒,戰(zhàn)場瞬息萬變,多多注意”
林承殤沉聲應(yīng)道:“娘,兒子這就去點兵,還有一事想稟報您知道”
蕭綽放下奏折后看向他道:“可是因為那個女人,不要再提,隨你去了,只要不添麻煩”
林承殤道:“兒子想去拜見一下皇上,娘……”
卻聽蕭綽厲聲喝道:“承殤!娘親告訴過你!不必如此委屈求全,午間皇帝就回也都,”
林承殤卻道:“娘,日頭到了正午,您辛勞了半日該用膳了,不如兒子去請皇上過來一同罷?”
蕭綽原本想制止,卻看到他臉上一派懇求神情,只同意了
遼圣宗過來的途中,一路忐忑不安,到了營帳后便向蕭綽行禮道:“母后萬安”抬眼看到林承殤坐在左側(cè),站起身來向他一拜,卻不理會
蕭綽招手示意坐下,遼圣宗拿端坐桌前,侍女不時伺候他吃下,卻看到蕭綽拿起筷子給林承殤夾菜,這是從來沒有對自己做過的!從小到大,只有宮人伺候自己,蕭綽也只是定時詢問功課,多年來從不曾感受到的溫情,卻一次次在林承殤身中看到,手中不禁抓緊了椅塌,
蕭綽進(jìn)食甚少,卻對一旁的林承殤關(guān)愛有加,看得遼圣宗心下尷尬,卻不表露出來
言罷聽得帳外林忠走進(jìn)后在耳邊稟報道:“世子,杜姑娘求見您一面”
林承殤只覺奇怪,對遼圣宗及蕭綽施禮后疾步跑了出去
只見杜金娥一身紅衣娉婷,手中端著一份食盒道:“我聽忠叔說你在陪太后用膳,這是特地做的湯羹,你嘗嘗看”說完對他溫柔一笑
林承殤不疑道:“恩,很久沒有喝到無憂的湯了,正好也拿去給娘親嘗嘗,她一定喜歡”
杜金娥但笑道:“隨你,我回營帳了,你記得早些回來”
林承殤心中欣喜,一手拿起湯盅往回走去
蕭綽看到他嘴角含笑問道:“承殤,怎的如此高興?”
林承殤道:“太后,這是微臣令人熬的湯羹,特地送過來與您品嘗”說完拿起碗盛了由侍書送了過去,又分了一份遞向遼圣宗面前
卻聽遼圣宗見道:“林世子真是有心阿,本王不必了”
蕭綽看了看后便拿起勺子后喝了一口道:“味道不錯,”
林承殤見罷也笑了笑,手中湯碗喝了一半,暗暗點頭心道,無憂的手藝還是那么好,
過得一會想著快些回去,便大口的吃起飯菜,
蕭綽道:“承殤,慢些吃,當(dāng)心噎著了”
林承殤笑著道:“謝太后體諒,微臣吃完了,,您與皇上慢用”
說完便向門口走去,卻聽遼圣宗道:“林世子不必著急走,本王還有些軍情想與林世子探討一二呢!”
蕭綽不明覺厲道:“皇上此言何意?”
卻聽得帳外耶律寧走進(jìn)道:“太后萬安!”
侍書看了眼蕭綽后道:“放肆!太后與皇帝在此,怎敢闖進(jìn)!”
蕭綽一派淡然,道:“耶律元帥不請自來?是否有軍情稟報?”
耶律寧道:“哈哈哈哈,太后睿智無敵,微臣自是有事稟報的”言罷招手一對遼兵闖進(jìn),刀兵相向
林承殤見此情況,隨即持劍擋在蕭綽面前道:“大膽耶律寧!你敢造反不成!”
耶律寧笑著拿起金刀,道:“造反?世子爺此話本帥實在是不明白,本帥受皇上之命行事,倒是世子爺血口噴人了”
只見遼圣宗從背后站起身來,大步走到蕭綽面前道:“母后,這樣一切都是兒臣的示意”
蕭綽卻不急道:“皇帝這是?”
暗中林承殤握緊手中寶劍,只身護在蕭綽一側(cè),
遼圣宗正欲回答,耶律寧身旁的遼兵卻一手撕下掩面的灰布,走到營帳中間狂笑說道:“林承殤,你還記得我嗎!”
林承殤一驚道:“蕭皓!你怎在此!”
原來當(dāng)日孤狼關(guān)內(nèi)蕭皓斷他雙腿后,蕭綽便命人廢了他右手!后撤了兵職,押送回了也都受罰,沒想到卻混進(jìn)了耶律寧的隊伍中
蕭綽也是一驚,顧及蕭皓是本家唯一子嗣,故留他一命,哪知卻是養(yǎng)虎為患,面上一怒色道:“皇帝!本后在等你的解釋!”
遼圣宗看了眼耶律寧后輕聲回道:“母后……兒臣……兒臣只是想接掌大權(quán),您不也是希望兒臣能有一番作為的嗎!您為何一直顧著那林承殤,我也是您的兒子!”
蕭綽閉上雙眼后道:“皇帝你真是糊涂!來人!把這些犯上作亂的人給本后綁了!”
耶律寧卻笑道:“太后,微臣知道這三十萬兵將都是只聽您的命令,可是更忠于大遼,忠于皇上!”
蕭綽卻道:“是嗎?耶律元帥運籌帷幄,本后有時真是自嘆不如了”
又聽蕭皓道:“姑姑!今日我就是要殺了那林承殤,不會傷您半分”
遼圣宗示意軍士拿下林承殤,卻忽然沖進(jìn)數(shù)十位黑衣人,一刀一式干凈利落,瞬間整個營帳遍地血流,
遼圣宗驚慌之下躲在耶律寧的背后,只見刀劍亂舞,蕭皓右手原本就被廢,左手刀練的不夠,只三個回合便被拿下!
耶律寧一邊抵御一邊大聲說道:“給我頂?。 ?p> 林承殤刺傷一個兵將后依舊護在蕭綽身旁,蕭綽卻淡然處之,
此時云州城外,明倫在指揮大部隊攻城,卻聽得軍士稟報后,吩咐副將繼續(xù)廝殺,隨即策馬趕回主軍營帳,
林承殤忽然覺得心臟一痛,單膝跪地后吐出一口鮮血,蕭綽大驚失色道:“承殤!”
侍書見此便指令暗衛(wèi)速度解決叛軍,一劍便迎上了耶律寧,蕭綽扶起林承殤后,也忽覺腹中疼痛,一時間難以承受,嘴角滲出血絲
遼圣宗看此情況后急忙說道:“母后!您怎么了!”
耶律寧倒是越殺越勇,這邊軍士大批增援,侍書不敵被耶律寧反手一刀刺向手臂,
林承殤眼看著耶律寧擒下所有暗衛(wèi)后道:“耶律寧!你要殺殺我!別傷無辜的人”
耶律寧卻猙獰一笑道:“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營帳內(nèi)蕭綽坐在軟塌上,腹痛如絞,而林承殤則更甚,奄奄一息的被蕭皓綁了起來
只聽遼圣宗道:“眾人退下,留耶律元帥與蕭皓就好”
隨即跪在蕭綽面前道:“母后!兒臣這是不得已為之!都是您逼我的”
蕭綽道:“愚蠢!”
遼圣宗氣急道:“愚蠢?是啊,我愚蠢,那林承殤就是天之驕子了嗎?他是你兒子,我也是,我還是耶律氏的皇帝,您卻一直看重他?我身為一國之君,哪里比不上了?”
蕭綽道:“你一直都是本后的好兒子,”
這邊蕭皓走出,一腳踢翻林承殤后道:“哈哈,你以為沒人知道你的身份嗎,那樣的老子也就只能教出你這廢物兒子!今天我蕭皓就讓你知道,誰才是勝者”
林承殤吐出一口血后看向蕭綽那邊道:“殺了我,別為難我娘!”
耶律寧卻走近蕭綽面前到:“太后,皇上已經(jīng)策劃,只要您交出大軍虎符,愿意退居幕后,皇上是不會傷您的”
蕭綽也不應(yīng)聲,只問道:“是你在承殤的湯盅里下了毒?”
耶律寧卻大笑道:“可不是,本帥沒有那通天本事,況且您一直提防,若不是有貴人相助,只怕也不能如此順利,只要您交出虎符,解藥立刻奉上!”
林承殤恍然大悟,道:“你把金娥怎么了!”
話音未盡,杜金娥緩步走了進(jìn)來,不看向林承殤只到蕭綽面前說道:“繁請?zhí)蠼怀龌⒎?,撤兵云州城!?p> 林承殤恍然大悟氣道:“無憂!你居然和那耶律寧勾結(jié)在一起?”
杜金娥卻道:“林承殤,你如今可看清了我這個女人的蛇蝎心腸了”
耶律寧只笑道:“談什么勾結(jié),只是互取所需罷了”
林承殤怒急欲站起來,卻被蕭皓橫踢撞在了墻上,隨即臉上被蕭皓抬腿踩住后嘲諷道:“你看看你這德行!就連女人也要個這么老的!好眼光阿,哈哈哈哈哈哈,廢物!”
杜金娥心下憂慮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待蕭皓在那凌辱,
蕭綽心疼之余道:“杜金娥!你膽敢如此欺騙我的兒子??!”
只聽杜金娥道:“因為我是大宋子民!”耶律寧此刻開口道:“楊七娘,只要皇上拿到虎符,一定退兵云州城,到時毒霧也可清除”
林承殤只覺內(nèi)心痛苦不堪,一急之下竟掙脫了蕭皓的束縛,向著耶律寧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