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發(fā)呆之后的約翰走帶了甲板上,既然之前的那個水手說了這里會有非常漂亮的風景,那么在甲板上散散心也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蔚藍的天空與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相交成一線。東面是峭壁,海浪打在陡石上,發(fā)出十分富有節(jié)奏感的聲響。峭壁上,則能看到綠色,那里應該有一片規(guī)模不小的樹林。
“啊,真是漂亮的景色?!痹诩s翰身旁,有一名青年男子,他半躺在折疊椅上,看著遠方的景色由衷地稱贊道。隨后,他笑著看向約翰,說:“這片美麗的海洋,溫柔的養(yǎng)育了所有生物。對于生物而言,海洋既是溫柔的母親,也是搖籃......”
“......哈?”約翰對于對方的話語感覺有些奇怪,這根本不像是正常人打招呼的方式。在對方稱贊完景色之后,約翰看到對方在看自己,立即想到的是‘你也這么覺得對嗎?’或者是‘你覺得呢?’
但對方是看著自己在稱贊大海是萬物之源,絲毫沒有關(guān)心自己是否想聽這個話題。
他以為約翰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繼續(xù)解釋著,“脊椎動物類最早的祖先便是從大海里誕生的,先是一種名叫后口動物,它們經(jīng)歷一番物種進化之后,選擇強化神經(jīng)與肌肉,縮小濾食器官。隨后不斷地發(fā)展中,它們將背部的大神經(jīng)發(fā)展成新的神經(jīng)中樞,由此產(chǎn)生了脊髓的雛形,背神經(jīng)......”
“打住打住......”約翰已經(jīng)覺得話題越來越偏了,自己也根本想不出任何其他回答的辦法,只能先將話題打住,扼殺在搖籃之中。
“啊,對不起,一不小心就說了不合身份的話?!彼π叩氐拖骂^笑了笑,對約翰自我介紹說:“我叫威爾·魯珀特,是個海洋生物學愛好者?!?p> “約翰·威爾遜?!奔s翰也自我介紹道。
在兩人相互介紹的時候,海面浮現(xiàn)出巨大黑色物體,巨物拍擊水面發(fā)出巨大響聲。
“那個是?”沒有出過海的約翰無法叫出這個龐然巨物的名字,即使他這三年來也學習過生物圖鑒,但在那本圖冊里很少有正常的生物出現(xiàn)。
威爾則歡呼起來,“今天運氣不錯,剛出海就看到了鯨魚。雖然很遺憾,沒有看到噴水的場景,但現(xiàn)在還能看到已經(jīng)太不容易了?!?p> 約翰無法理解一個對海洋生物有著瘋狂愛戀的人的內(nèi)心是什么樣的,但從小的教育依舊讓他無法不打招呼就離開?!笆前?,很壯觀?!奔s翰也在一邊說。
“嘛,下次再看就好了。”威爾站起身,將折疊椅收回,在離開的時候向約翰點頭,“遇到你很高興?!?p> 約翰在甲板上觀察了一會兒,伴隨著海岸的遠去,景色開始變得單一。就在約翰準備回到住處的時候,一名水手叫住了他,“晚上會在一個海村里進行補給,順便,還會有一個篝火晚會,你要來嗎?”
對方正是約翰在驗票員那里遇到的那名水手,他帶有爽朗的笑容,看過去就給人一種十分和善的感覺。他繼續(xù)為約翰介紹說:“那個村子的漁業(yè)和冶煉金屬的工藝十分發(fā)達,那里的黃金首飾更為出名,如果你有愛人的話,給她買一條項鏈最好不過了?!?p> 約翰苦笑了一聲,“抱歉了,我現(xiàn)在還沒有愛人。”
水手聽完約翰的話,笑了,“我在前不久還得知了,一個工廠老板的孩子,他的年齡和你差不多大,已經(jīng)在外保養(yǎng)情人了?!闭f著,水手的話鋒一轉(zhuǎn),“但是,他表面上裝作比你還要氣派,著裝浮夸。但我看衣品的經(jīng)驗還算是老道,你的這件衣服要比他那件貴重得多?!?p> 約翰與對方交談了一會兒后,也得知了一些奇聞趣事。“這艘船上有收集那些古怪小說的地方嗎?”
水手搖了搖頭,“沒有那種地方,船上只有航行日志和航海圖,日志是絕對不能給別人看的,至于航海圖,你在絕大部分地方都可以買到??梢哉f,這艘船上并沒有你感興趣的故事,但我這里卻有一個恐怖故事,你要不要聽?”
約翰來了興趣,開始聆聽對方所說的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公來到一個海邊小鎮(zhèn),那個鎮(zhèn)子里的漁業(yè)十分發(fā)達,但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歡外人,并且在村子里看不到任何老人。他從一名‘瘋子’口中得知了有關(guān)其他智慧生命的存在,在當天晚上,他遭受到了那種不知名的怪物襲擊。在逃出生天之后,他愈發(fā)地向往大海,他的眼睛開始向外突出,并且變得無法閉合......
故事到這里便完結(jié)了,約翰聽得有津有味,因為他在那本生物圖譜上看到過與其相差不多的生物。
只是在生物圖譜中,它們被描繪成比人類更為聰慧、文明更為發(fā)達的生命體。對于外貌來說,圖譜描繪的不比水手口中的這個故事要詳細。
在圖譜中,只講述那個生物渾身銀白,有劇烈的魚腥味,背部生有魚鱗。并告誡了永遠不要再水中與其發(fā)生沖突,而在陸地上,普通行動會站起來如同企鵝一般移動,快速移動則更像是爬行類動物。
水中的故事中雖然提到了那種生物一些體貌特征,但表明了它們更像是人與魚的結(jié)合體。
時間過得很快,在約翰思考的時候,船已經(jīng)停到了海岸邊。
從海邊行走不到三百米的距離就可以看到一個小鎮(zhèn),他們雖然自稱是村莊,卻并沒有像是海特克村莊的樣子,更像是一個自給自足的小城鎮(zhèn)。
在鎮(zhèn)子的北邊,有兩家工廠,一家專門用于冶煉黃金,另一家則是將村子里多余的水果和魚類進行加工。
整個小鎮(zhèn)無論從哪里來看,都有一股欣欣向榮的感覺。居民們也熱情好客,紛紛拿出當?shù)靥刂频碾缰启~肉來款待約翰他們這群旅行者。
鎮(zhèn)子的建筑物都是由灰白色石塊砌成的,看上去很有藝術(shù)美感。只是行走在大街上,不知是因為村子是因為以漁業(yè)為主的緣故,亦或者是其他原因,都有一股魚腥味消之不去。
在晚會上,每個人過得也都十分慶幸。但約翰卻發(fā)現(xiàn)一些不尋常的事情,這個宴會上,沒有看到任何孩童或是老人的影子。不只是孩童與老人,就連年輕一些的女性都極為少見。
如果這是當?shù)赝頃囊?guī)矩也就算了,在晚會沒有舉行的時候,約翰走在大街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老人與孩童,這個鎮(zhèn)子的老人和孩童宛如消失了一般。除此之外,約翰也一直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他愈發(fā)的感覺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