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佟夕佳看到佟明軒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面前,激動不已,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站起身,快步走到佟明軒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什么禮儀,大家小姐規(guī)矩,全然不顧,她只知道,哥哥還好好的在自己面前,安然無恙。
佟明軒輕輕拍著佟夕佳的背,柔聲道,“這里人多,我們進去再說。”
佟夕佳收拾心情,控制住自己的眼淚,跟在佟明軒后,往書房走去。
書房里已經(jīng)備好炭盆,一進去暖意上涌,佟夕佳這才發(fā)覺自己身上很冷,不禁哆嗦了一下。
佟明軒見狀,將書桌旁架子上的白色狐裘披風拿了下來,輕輕披在佟夕佳身上,“哥哥沒事,你別自己凍得傷寒,不然我可得自責好久。”佟明軒語中帶笑。
佟夕佳瞥了佟明軒一眼,沒好氣道,“哥哥!你還取笑我?!?p> 見佟夕佳心情好轉,佟明軒才松了一口氣,“今日還多虧了寧恒,寧將軍,要不是他幫了一把,說不定我還得去衙門走一遭。”
聽到這,佟夕佳心下一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還會鬧出人命?!?p> 佟明軒臉色一肅,將事情經(jīng)過細細說了一遍。
原來白氏一早便請人來院里,說是受人所托,有個管事媽媽求到她跟前來,管事媽媽的兒子也正在考學,想請教佟明軒一二。
按理來說這種事做主子的是不會管的,但是這個管事媽媽曾經(jīng)當過佟明軒幾天的乳母,有恩情在,所以白氏便來院里,問佟明軒的意見。
這不明白這要佟明軒答應嗎?嫡母來問,豈有推辭的道理,假若白氏真不想答應,找借口打發(fā)了就是。
要說這管事媽媽的兒子,佟明軒其實也是認識的,整個一游手好閑之人,哪里是要請教學問,之前已經(jīng)有好幾都堵在佟明軒路上,就想要靠自己母親當過佟明軒乳母一事情,想在佟明軒身邊當個職,賺些銀錢花。
佟明軒之前看在有交情的份上,給他還過幾次債,但沒松口要他來府上辦事,這便求到了白氏那里。
白氏也是知道這人德行的,面上不說,但心里總歸心存鄙夷,這也不是管事媽媽上門的第一次了。
前段日子,管事媽媽不知從哪里聽說白氏那邊松了口,便又求上門了,本以為白氏仍然會拒絕,沒成想,這回居然真的松了口。
佟明軒知道后,心知白氏必有后招,便先應承著,答應了管事媽媽那兒子顧村的邀請,借著請教學問的由頭去了清雅樓。
路上他繞道去了李府,把李元也喊了出來,李元早就與佟明軒約好,倒也不覺得奇怪。
兩人去了清雅樓,顧村早已訂好了包間,見除了佟明軒還有貴人,喜上眉梢,便多要了幾壺酒,還多叫了一個自己朋友。
佟明軒跟李元說,是家中母親的委托,不好托辭,李元表示很是理解,他也并不在意,這出來吃酒,比父親拘著他在家中念書好玩。
佟明軒說一會還有事要辦便沒喝酒,也沒讓李元喝,倒是顧村自己和朋友喝了幾杯,沒多會便開始說胡話。
說著說著說到王姨娘身上,直言她仍舊貌美。
佟明軒見無事,只有荒唐,便拉著李元準備離開,變故就是在此時發(fā)生。
顧村一旁的朋友,動作飛快的將顧村推向佟明軒,佟明軒下意識一推,便見到顧村胸口插著把匕首,胸襟前暈滿了鮮血,往后倒去。
因著之前他在佟明軒身上靠了一下佟明軒身上也沾上了不少血漬。
此時,顧村朋友滿臉驚恐的大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整個樓便開始亂了起來。
李元沒想到出來一趟居然會遇見這種事,心中很是震驚,看向一旁的一臉鎮(zhèn)定的佟明軒,心中一合計,便知道了這件事究竟因何而起。
“來日再向李兄解釋?!辟∶鬈幒苁钦嬲\的向李元作了一揖。
接著便是官府上來拿人,顧村朋友,指著佟明軒說他是兇手。
李元上前證明,將之前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顧村朋友狡辯,他以為李元是佟明軒的小廝,說他們沆瀣一氣,他雖看李元穿著不凡,但只以為是在主子面前得臉,所以才有這種好待遇,沒想到他是李太傅的兒子,身份如此貴重。
衙差聽了,當然是相信李元的說辭,李家小公子,誰敢得罪,但是佟明軒作為疑犯,應當也要帶回去審問一番。
李元當然不依,痛罵衙差。
這時候寧恒過來,檢查了尸體,作證道,這個匕首刺入的方向不是對面之人下手,而是站在身邊的人,斜著刺入。
衙差這才作罷,寧恒大將軍誰不認識,且在刑部當差,人說的話是很有分量的,但是想到來之前被人的吩咐的事情沒辦成,心中有些惶恐。
但是現(xiàn)在有兩位不能得罪的人保人,且證據(jù)確鑿,他如果再拿人,便有些做的太明顯了。
隨后他只帶了顧村朋友回去。
白氏見佟明軒安然無恙回了府,假借詢問管事媽媽請求的事情如何處理為由,喊了他過去。
佟明軒只換了身衣服,便又去了白氏院子。
白氏見在他這問不出個所以然,佟明軒便回來了。
佟夕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說的那個顧村朋友,要是能從他嘴里問出點什么,就太好了。”
佟明軒淡淡笑了聲,“妹妹放心,李元已經(jīng)托人照看著他,事情明了之前,不會讓他出事的?!?p> 事情還沒查清楚,那個管事媽媽便全身白衣,跪在了佟府大門前,吵著鬧著請府里給個說法,“為什么我兒和佟明軒佟少爺出去了一趟,就橫死在外,老天爺,誰來給我做主啊?”
喧鬧聲引來的人越來越多,眾人在外指指點點,看熱鬧的大多都是平民百姓,他們與管事媽媽是差不多地位的人,平時多多少少都會受到有q有錢的人的欺壓,這是對這個管事媽媽甚是同情。
一群不知真相的圍觀群眾,紛紛說這管事媽媽可憐,說佟府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