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得到許鈞醒來消息的警察趕到了醫(yī)院。
三男一女4個警察,看其中一個肩上的星星,應(yīng)該是頭頭,手里捧著一束鮮花。
“許先生你好?!?p> “你們好?!?p> 帶頭的中年警官笑道:“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們也就放下心了,希望你能早日康復(fù)?!?p> “謝謝?!?p> “今天我們才知道,原來六月份你還有個英雄事跡,這可真是讓人佩服啊?!?p> “哪里,只是恰巧遇上了?!?p> “你的事跡我們已經(jīng)上報了,準(zhǔn)備給你擬個表彰大會?!?p> 許鈞連忙搖頭道:“不,你們千萬別給我搞這個,算是我求你們了?!?p> “為什么?”
“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想必...你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意思?!?p> 警官沉默了一會,點點頭道:“現(xiàn)在這個社會,能夠不為名利所動的人,實在是不多見了,看來是真英雄啊,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有后續(xù)報道,我們會對你匿名處理。”
“謝謝你的理解?!?p> “哪里,應(yīng)該的,是我們該謝謝你才對,要是沒有你挺身而出,就被那幫綁匪給得逞了?!?p> 說起這個,許鈞猶豫了下問道:“方便跟我說說這些人的幕后指使嗎?我想他們應(yīng)該不可能是主謀?!?p> “這個...實不相瞞,我們現(xiàn)在也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這幫人嘴硬的很,寧死不交代,我估計這幕后人的實力應(yīng)該不小,而且很有可能跟黑道有瓜葛,否則的話不可能讓這幫人如此扛罪?!?p> 聽到這說法,許鈞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懼怕這幕后之人。
他們清楚,如果自己供出來了,那么肯定是死路一條,甚至?xí)B累自己身邊的人,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扛著,或許家人什么的還能得到些善待。
最令許鈞懷疑的,自然是那個姓張的股東,但他的背景到底如何,目前尚未可知,也就下不了定論。
之后,一個警員對許鈞錄了下筆錄,不過基本情況他們早已從雷吉的口中了解,因此許鈞只要點頭搖頭就行。
“那許先生,我們就不打擾,你多注意休息。”
“嗯?!?p> “對了,還有件事情差點忘記說了,我們今天上午聯(lián)系了你之前上班的外賣站,從那里得知了你的家庭情況,因此就幫著聯(lián)系了你大伯家,想必他們也應(yīng)該快到了?!?p> “???”
許鈞一陣無語,這可真是太多事了吧...
如果警方不聯(lián)系,他是死都不會現(xiàn)在通知大伯家的,可想而知他們知道自己情況后的樣子。
告別警方后,許鈞愁眉苦臉的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安慰大伯一家。
這明明是自己受傷,卻還要操這份心...
下午兩點鐘,病房的門如期被敲開。
“小鈞!”“你這孩子怎么出這么大事都不通知聲?。 薄爸x天謝地,剛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差點嚇暈過去了?!?p> 大伯一家除了許建華都到了,令許鈞比較意外的是,周潤土也來了,估計是當(dāng)司機的吧。
“大伯,你們隨便坐,我沒事,你看這不好好的嘛,小傷而已。”
“屁個小傷,中了兩槍還小,你要怎么才算大!”大伯說話的時候嘴唇都有些顫抖,“你家就剩下你一個,如果你就這么沒了,我...”
“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吧,是禍躲不過,不過你們看我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嘛,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p> 周潤土也在邊上安慰了下:“小鈞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p> “好了爸,你坐會,別太擔(dān)心了?!毙~h將大伯扶到一邊坐下,但她的那雙手卻不如她嘴上那么鎮(zhèn)定,許鈞能明顯看到顫抖,應(yīng)該是收到消息后緊張壞了。
許鈞強行扯開話題道:“小玥姐,今天不上班啊?”
周潤土搶答道:“你姐哪里還有心思上班啊,魂都快被你嚇沒了,我說你這小子也真是的,怎么老喜歡逞強呢。”
大伯忽然反駁道:“瞎說,這怎么能算逞強,我們許家的人遇上這種事不可能不上,只能說是小鈞這次運氣不好吧...”
“就你許家仁義,小鈞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么交代。”
“放屁,善有善報,老天看在眼里的,這是給咱許家積德!”
“老天要是有眼,會讓小鈞這么躺著嗎?”
眼見大伯跟大伯母吵開了,許鈞連忙勸道:“大伯母、大伯,你們別吵了,別人見了看笑話的,醫(yī)生可說了我需要靜養(yǎng)?!?p> “...”大伯母聽聞后,瞪了大伯一眼,顧自己走到了一邊,拾掇起了房間里的東西。
“對了小鈞,你這保安是可以的哈,把那些記者都給攔在了外頭?!敝軡櫷列Φ?。
許鈞一臉茫然:“什么保安?”
“嗯?你不知道?”
許鈞搖搖頭。
“好幾波呢,樓梯口電梯間都有,你這門口還站著兩呢,一個個戴著墨鏡西裝筆挺的?!?p> “啊?”
小玥也點點頭附和道:“沒錯,我們上來的時候還有記者被堵在那,連我們都差點不讓進,看了身份證上的地址后才給進來的?!?p> 許鈞有些懵逼,我說呢,這次怎么沒有記者的聲音,感情是被人直接堵了,話說這會是誰安排的...
見許鈞一臉疑惑,周潤土繼續(xù)道:“這些人肯定不是醫(yī)院的,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都是手底有些本事的,那手指關(guān)節(jié)一個個都粗的不行。”
許鈞實在是猜不出來了,能這么安排的人實在太多了,校方、小安、雷吉家,甚至班級里每個學(xué)生都有這實力。
正當(dāng)他愁眉苦思時,房門再次被人敲響。
進來的是雷吉和一個中年男子。
“許老師您好,我是雷吉的父親,我叫雷煜天。”雷煜天年約40左右,滿臉滄桑氣。
“雷先生您好?!?p> “這幾位是大伯一家吧,我聽保安說了,你們好。”雷煜天上前一個個都握了下手。
許鈞頓時明白了,這些保安應(yīng)該就是雷家指派的。
“大伯,這位就是當(dāng)事學(xué)生的父親?!痹S鈞在邊上介紹了下。
“這次許老師的大恩,我們雷家無以為報,如果你們家里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盡管提?!崩嘴咸斓难韵轮庠倜黠@不過,他是想拿出一些補償。
大伯連忙擺手道:“雷先生,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只要小鈞沒什么事,能好起來,我們也就安心了?!?p> 對于許鈞的脾氣性格,大伯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很,這種事絕不可能談到報酬上,也就直接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