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眼迎上去,想給葉鄞政問安之后乖乖跟在他身后為他端茶倒水,以期其不厭惡我。
可當(dāng)我快要走到他身邊時,他也三步并做兩步向我趕來,忽地抓住我的雙臂:“怎么了?”聲音中帶著些焦急。
我抬頭,對上他溫?zé)岬难郏睦锊恢鋈挥可鲜裁锤杏X,撲通一聲跪下去:“王爺,妾身……妾身知道錯了,請王爺恕罪!”
葉鄞政似乎是懵了,但我心知肚明:如今若我不前來賠罪,便是知錯不改不守婦道輕視皇家罪不容誅。
他將我拉起時表情已是陰云密布:“告訴本王,發(fā)生了什么?”
“妾身……妾身不該向王爺潑水,不該不行禮便”
話未說完便聽見葉鄞政爽朗的笑聲,他哭笑不得:“傻丫頭,你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多條條框框?再說,你該是被那些束縛的人嗎?”
這回輪到我懵了,難道我想的真的太多了?可是……
“傻丫頭你若是太閑……”葉鄞政欲言又止,但那笑意一直未曾消散。
“明日,哦不,今日開始,本王的吃穿用度皆由你負(fù)責(zé),三餐至少一次是由你親自下廚,晚上嘛,不許拒絕本王在你那里過夜,可好啊?”
“王爺說的對,哦不……妾身都聽王爺?shù)?。?p> 葉鄞政帶著奸計得逞的笑看著我,我又慌忙低下頭去,不敢再有任何反抗之色。
從他回來我便一直為他端茶倒水,無意中瞥到他雖正執(zhí)一書冊卻只是看著我,眼中笑意與溫柔真是似三昧真火般經(jīng)久不衰!
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唉,男子怎么會懂女子的心思?反過來不也是一樣嗎?
今日乏累的緊,自打他說放我走,我便直接回屋歇著。
入夜。月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傳來,低低地掛在朱紅窗欞,雖說正值盛夏,卻也帶著絲涼意。
我猛地驚醒,忽然發(fā)現(xiàn)被子竟掉下榻去,顧不上奇怪便已在恍惚之中將被子拉起,往榻內(nèi)躺去。
那被子似是在地上呆的太久了,不帶一點(diǎn)體溫,我往塌內(nèi)側(cè)鉆了鉆,總算是熱乎了些。
“咚…咚…”
咦?怎么好像還有心跳的聲音?
……
又過幾日,朝廷傳旨要葉鄞政去小氽山平叛,他先回去領(lǐng)兵,不久之后我也回了王府。
一進(jìn)王府便遇到一行人正為葉鄞政送行。
肖熙然含情脈脈眼眶紅紅的,只道王爺此去要多久回來,小氽山蛇多蟲多,帶上她送的香囊許可抵擋一二……姜氏倒是不曾哭哭啼啼,只是面露擔(dān)憂,看見我之后便立即行禮,隨后葉鄞政也向我看來。
我走過去,受了她與肖熙然的行禮便看向葉鄞政。
他將我拉到一邊,又讓她們回去,然后抓著我的肩膀;“等我回來?!?p> “嗯。”我點(diǎn)頭,又問:“王爺要走三個月嗎?”剛剛肖熙然所問他答得清清楚楚,可我不知怎么,偏偏要再問一句。
“最晚,我會早點(diǎn)回來?!彼o緊抱住我,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沒走幾步,又返回來,我以為他是忘帶了什么東西,正要開口,卻被一陣溫?zé)嵛孀×俗彀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