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蕩在大街上的顧北咫漫無目的的走著,一旁的陳木深依舊負(fù)著長刀本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顧北咫沉思了片刻,側(cè)了側(cè)首,問道:“木深,你覺得我能為西虞求個正妃嗎?”
陳木深皺眉:“貴妃娘娘?”
“嗯!”
“怕是。。很難!”
顧北咫長嘆一聲,他也知此事很難,可他愛西虞,縱然只有短短半月的時光,他不想讓她委屈,哪怕是個側(cè)妃,都是他不愿的。
半晌,陳木深猶豫道:“屬下,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講吧,現(xiàn)如今我的籌碼太少了!”
陳木深試探道:“王爺為何不順著貴妃娘娘。。謀大業(yè)?”
顧北咫赫然止步,望了望陳木深。
“屬下罪該萬死!”陳木深隨即跪下身來。
“罷了,你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蟻,娘親也是、老神仙也是、你也是、王府中的人也是!”
說完,顧北咫扶起誠惶誠恐的江湖第三,淡然道:“你們的辛苦盤算我不是不知,只是。。我對那把椅子沒興趣,娘親處心積慮我都不知她圖的是什么。。。榮華富貴、權(quán)利恩寵,她都有了,非要逼我作甚?我好好的做個清閑的王爺不好嗎?木深,你瞧瞧,陛下高高在上有怎樣?還不是被各種算計?”
陳木深不敢妄言,只能細(xì)細(xì)思考著顧北咫的話。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讓我順著娘親的意思,千方百計的圖謀,有阻礙就連根拔去,可。。。再怎么說,我與其他的親王皆是陛下的兒子,踏著他們的鮮血爬上去,我不愿!”
顧北咫隱隱約約知道些她娘的安排,京城只有三位王爺還未有封地,自己一個、顧尋蹤一個、顧清梵一個,不出意外那個受人愛戴以賢著稱的顧清梵將是未來的儲君,至于為什么還要他和顧尋蹤兩人也暫居皇城,不過是打馬虎眼罷了!
畢竟,如立顧清梵一個小小妃子的兒子為太子,朝野上下,雜聲太多,不如就混在一個好色王爺、一個清閑王爺當(dāng)中做個對比!
誰劣誰優(yōu),一眼可見嘛!
“你想讓我謀大業(yè),到時,有了這天下間最大的權(quán)利,我就可以為所欲為,立西虞為皇后?”
陳木深默認(rèn)著,難道不是這樣嗎?
顧北咫笑著遙遙頭道:“木深,你是個男人,不知后宮里面的女人,陰鷙毒辣,絲毫不必你這個江湖第三弱多少,她們玩的可是心計,而西虞。。呵呵,只有一條命,照她這腦子,活不過三個月!你說,我是傻嗎?為了那個冰涼無情的座位,放棄我最愛的人?被那個最華麗的籠子困一輩子?”
陳木深點了點頭,眼前的大小姐沒多少城府,進(jìn)宮就是去送死,這樣看來還不如尋個平常人家呢!
這樣一說,顧北咫對那個好色的顧尋蹤生了些同感,他和自己有一些相似的地方,都對那個高高在上的座位不感興趣,他縱情與女人,自己縱情淡泊的生活,異曲同工??!
現(xiàn)如今,顧尋蹤得了與西虞張的一摸一樣的女人,怕是更加沉溺了。
自己也不賴,得了西虞,勝過江山大美!
唉。。這樣說來,自己豈不是要和顧尋蹤成為連襟?!
呵。。這緣分,還真是奇妙。
不過,就算西虞和西月關(guān)系再好,前往探望時,自己也得寸步不離的跟著,防止臭名昭著的顧尋蹤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但要如何求得西虞為妃呢,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法對貴妃娘娘是無用的,不過,虎毒不食子,絕食自殘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狠了點,誓要讓她看到自己的決心。
如這條路再不行,自己就跑出來,與她耗個幾年,到時候太子人選定下后,就沒自己的事情了,她的全部希望便會落空,到時候娶誰都一樣!
想到這,顧北咫嘴角輕輕上揚(yáng),似乎對未來充滿的信心。
晃蕩了一天,顧北咫估摸著客棧中的大小姐應(yīng)該“收拾”好了,遂悠哉哉悠哉的往回趕。
。。。
這一邊,西虞“速戰(zhàn)速決”洗好床單,又出門買了些“必需品”,又火速折回?fù)Q上干凈的衣衫,一頓忙碌就是大半天,而且,期間受到的異樣目光快要將她釘在恥辱柱上。
罷了罷了,又沒熟人,西虞安慰著自己。
忙了大半日,肚子也跟著抗議起來,望著身上雪白衣衫,還是咫尺與她換洗的,閑等之際,她不禁揉搓著身上的衣衫,宛然笑著。
就在此時,顧北咫敲著門詢問道:“魚兄好了嗎?”
“?。亢昧撕昧?。?!蔽饔菁泵κ掌鹦乃?,起身開門。
顧北咫也沒進(jìn)來,只是靠著門框道:“吃飯了沒?”
“沒呢。。。”
“走,一起吃去!”
“嗯!”
三人下了樓,尋了一張角落的桌子坐下,顧尋蹤溫和道:“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是魚!”
顧尋蹤笑了起來,一旁的陳木深不開心了。
西虞發(fā)現(xiàn)說錯了話,急忙補(bǔ)充道:“木深大哥,不是你廚藝不好,實在是頓頓魚湯+烤魚,味覺淡化。這不,趁此機(jī)會將肉吃膩嗎,然后又可以歡歡喜喜的喝你做的魚湯呢!”
陳木深表情雖沒有什么變化,但還是瞧出他的一點釋然,這便夠了。
“紅肘子、軟炸里脊、清蒸火腿、黃燜雞、四喜丸子、燒鴛鴦。。?!蔽饔莅庵种笖?shù)著。
顧北咫急忙打住道:“燒鴛鴦這道菜就不用了!”
西虞一臉疑惑道:“為何?”
“我不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