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顏酒此刻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面前。
整個房間的寒意頓時散去,令人如沐春風。
顏藝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神色復雜的看著顏酒。
傅少是什么人,她清楚的很。
三年時間,通過自己培養(yǎng)的勢力,抹殺了殺手和傭兵界許多重要勢力,令人聞風喪膽。
而此刻,傅少看著顏酒的目光溫柔至極,哪還有那陰婺暴戾,嗜血冷漠的模樣。
傅封道:“過來?!?p> 顏酒心里翻了個白眼。
他說過去就過去,她顏酒那么好說話的?
不過想到他從千里之外的簾城跑到這里,顏酒還是走過去了。
傅封伸出纖細蔥白的手指,輕輕挑起顏酒側(cè)臉的秀發(fā),嗓音魅惑低沉,寵溺的開口:“下次再被什么壞人帶走,要提前和我說知道嗎?”
……
顏藝:誰壞人!
顏藝臉上有些掛不住,傅封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顏酒看著面前這個笑容妖冶魅惑的少年,心底有些異樣。
他還真是專程來找她的。
顏酒神色如常道:“我可以?!?p> 眾人:!
說大話這么不要臉的嗎?
自己可以?
你一個弱的沒有任何反擊之力的丫頭,拿什么可以?
不過眾人誰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明眼人都能看見傅少對這位的態(tài)度,露出不屑不是找削嗎?
顏藝道:“不知傅少專程來,有什么事情?”
傅少看著顏酒白皙的容顏,靜靜地,想到她沒事就亂跑讓他擔心,他好想把她鎖在自己的身邊。
只屬于他一人。
顏藝的話,傅封好看的眉峰微蹙,轉(zhuǎn)開眸,那原本溫柔的眸瞬間陰霾滿布,危險至極:“當然是帶走我的人,怎么,顏夫人有意見?”
雖然口中是一句顏夫人,可是傅封的神色間,卻根本就沒有在意的樣子,眼神冷的令人有些不敢造次。
顏藝臉色灰黑的看著傅封。
自打虞時語當上繼承人這么些日子,她還沒碰到有人敢這么對她說話的。
顏酒一個,傅封一個。
這還看不看得見她繼承人母親這個燙金牌子了!
顏藝嘴角緊緊抿著,危險的看了一眼顏酒,顏酒淡然自若,絲毫沒有被嚇到。
顏藝更加惱火。
這個死丫頭,她絕對不會讓顏酒活在這個世上!
顏藝現(xiàn)在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本來是想給虞時語報個仇,結(jié)果自己因為傅封的出現(xiàn)而被頻頻無視,一點面子對方都沒有給!
顏藝扯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死死擠出聲音道:“不敢,傅少要做的事我怎么敢攔……”
傅封拽起顏酒的手,抬腳朝外走,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顏藝。
顏藝臉色怨毒至極。
大門突然打開,傳出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老遠就看見傅少的專機了,傅少大駕光臨,怎么沒人通知我!”
顏酒朝門口看過去,顏風走了進來,笑瞇瞇的看向傅封,也注意到了傅封身邊的顏酒。
顏風的氣勢,和顏藝就不在同一個層面,強大的威壓,令人明明看著他是一副和藹的樣子,卻半分不敢有所忤逆造次。
因為他笑容的背后,就是一柄冰冷鋒利,殺人不見血的匕首!
傅封氣壓有些低。
顏酒知道,傅封一向是非常不待見顏家的人的。
事實上,是這樣的。
傅封現(xiàn)在只想快要離開這個地方。
在顏家,他就會想到那個曾經(jīng)總是在他面前如神一般的顏酒。
她的光芒蓋過一切。
傅夫人不知道從哪里弄到的顏酒藥,提升他的能力和智商。
但是那個藥留給他拿令人絕望和擺脫不掉的痛苦,他永遠也不可能忘。
顏風走上前來道:“傅少,沒想到我能在一個月里見你兩次,這可是我顏風的運氣?!?p> 傅封淡漠清冷的看著顏酒,漆黑的墨眸古井無波,看不出情緒。
顏風尷尬的笑笑道:“不知道傅少為何大駕光臨?”
傅封握住顏酒的手,氣壓有些詭譎邪佞:“你們顏家搶我的人?”
顏風頓了一下,看向顏酒的眸有一絲錯愕。
“你的人?”開口的話雖然是問傅封的,顏酒卻有些尷尬。
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是怎么回事?。?p> 她不是戀童癖啊二伯!
顏酒看向左邊看向右邊,就是不看顏風。
她才沒有心虛,就是不想解釋。
對,不想解釋。
顏風的眼中笑意十足,他道:“傅少,我有事情和你的人說?!?p> 傅封剛想要拒絕,顏酒拽了他的手一下。
傅封轉(zhuǎn)過頭,眉宇間有些詢問。
然后,傅封放開手。
他相信她。
這是傅封第一次相信一個人。
顏酒和顏風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出門。
顏風走在顏酒身邊,兩個人圍著廣場慢慢的走著。
顏酒很緊張。
如果二伯看出來了,她到底要不要攤牌?
顏酒深呼吸了一口氣,顏風突然開口:“顏酒。”
顏酒下意識看過去,道:“嗯?”
顏風定住腳步,轉(zhuǎn)過身目光幽深的看著顏酒,眼底滿是正色。
顏酒有些緊張。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么。
顏風道:“你就是顏酒,對不對?”
顏風看著顏酒的目光滿是篤定,顏酒心底思量片刻,點了點頭。
顏風的目光很有審視性,任何虛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顏酒直視著顏風的眼睛,沒有絲毫躲閃,平靜的如同深潭古井。
顏風道:“顏家暗衛(wèi)總共多少人?”
“一萬三千五百人?!?p> 顏風眸子亮了亮,眼底閃過一份精光,他接著開口道:“分配情況?”
“家主八千,五位長老每人各一千,五百是精銳暗衛(wèi),保護繼承人安全的。
這些是暗衛(wèi),底下還有數(shù)不清的殺手,具體多少人只有家主才知道?!鳖伨粕ひ羝降€(wěn)重,這些都是刻在腦子里的東西,她不可能不知道。
這也只有顏家繼承人和家主長老才能知道。
顏風用力一拍顏酒肩膀,臉上的笑容發(fā)自內(nèi)心,他仰天大笑起來,笑容中都是贊賞和高興:“好,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接著,顏風臉色突然一邊,帶著怒意和嚴肅的看著顏酒道:“既然沒死,為什么不回本家來?”
顏酒嘴角一抽,這么喜怒無常的嗎?
不過,二伯倒還是那個熟悉的二伯。
顏酒微微一笑,道:“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二伯,原來在家里,我就是被保護的太好了,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別人帶去什么樣的傷害?!?p> 聽著顏酒的話,顏風眸色深沉的看著顏酒,心中有種欣慰的感覺。
這孩子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
記憶中的顏酒,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心追求自己想要的,想要完成的,不遺余力。
她也會為別人考慮了?
不過,顏風笑了笑,無論是哪一種顏酒,都改變不了她是顏家?guī)装倌曛形ㄒ惶觳诺氖聦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