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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心魔

第十四章 鐵漢亦柔情

伏心魔 冒煙四哥 2799 2019-07-24 00:21:42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這功與名一說,形容的倒也貼切。這人吶,一輩子只為搏個功名,有人搏的是流芳千古,有人搏的是名利雙收。就連那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要搏一個全家安好。

  有寒窗苦讀十幾載的書生,只為了高中狀元郎,而榮歸故里。中了倒也好說,光復(fù)門楣,那叫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那沒中的,繼而,續(xù)之,寒窗苦讀。我毫不夸張的說道,我在科舉中亦見過,四十多歲的老儒生。明知無緣狀元郎,便是那榜眼、探花郎亦不可求,明知自己無望,可還是想要搏一搏、試一試。

  亦有那力透紙背,十年磨劍的武夫,為了立下赫赫戰(zhàn)功,而殊死搏殺。我宣武王朝的朝堂里,就有位將軍。為了赫赫戰(zhàn)功,每次征戰(zhàn),必是親自出征,班師回朝,那都是頭等戰(zhàn)功。那一身的傷疤,刀劍密布。直到現(xiàn)在,但凡有和我宣武作對的小國,只要遇上了兒那位將軍,那都是忌憚如虎,他的名字,讓小兒啼哭,聞風(fēng)喪膽。不也是搏了一個流芳千古的美名?方輔生,朝堂不說也罷,不過是功名利祿,是儒生斗嘴,是那武夫衛(wèi)國。我問你,那你可知曉何謂江湖?!背缴攘吮疲瓎柕?。

  略有醉意的方輔生,含糊不清的說道:“太子殿下,叫我輔生便可。殿下方才所言說的極是,可您問我,這什么是江湖?在下可就真的答不上來了,不是在下才疏學(xué)淺,而是從未踏入過江湖,不敢妄言?!?p>  “那我告訴你,什么是江湖。其實啊,輔生,我也說不上來。只不過有個姓王的老漢,老王說過:這天下何處都是江湖。大到天下,小到市井兒?!背缴p輕的說道。

  方輔生伏在桌上,說道:“受教了,殿下。不如我們明兒個,去永安城里轉(zhuǎn)轉(zhuǎn)兒?殿下領(lǐng)我見識見識那只聞其名,便令人無限遐想的江湖?”

  “好,也是該出宮走動走動了。既然如此,那明兒個便去那市井兒江湖走一遭?!背缴晕⑿Φ馈?p>  方輔生一臉興奮的說道:“好嘞!殿下?!?p>  次日,一大清早。天上還冒著雪花,楚平生便和方輔生準(zhǔn)備前往所謂的“江湖”了。

  至于,這倆為什么會在一塊呢兒?

  原來,楚平生昨日答應(yīng)方輔生后。這家伙太過興奮,本來就有微醺,便又一口氣不帶喘的連喝了兩壺,喝完后,搖著紙扇兒,站了起來準(zhǔn)備打到回府。朗聲說道:“妙哉妙哉!”便一頭扎到亭子外地雪堆里。

  楚平生無奈之下,只好吩咐丫鬟,把這個喝的不省人事的家伙抬到客房去了。

  。。。。。。

  在永安城的街道上,有倆少年,一人佩劍。另一人手拿紙扇。一文一武。像極了武曲星,和文曲星下凡。

  “太子殿下,你看那有賣糖葫蘆的誒。還有糖人兒,我們不妨過去看看?”方輔生一臉興奮的,像是個小孩亦般對著楚平生說道。

  楚平生應(yīng)允。

  “哇塞,太子殿下。你看那些姐姐們都在看著咱倆呢,像是給咱們暗送秋波。我們進去坐坐?”方輔生指著街道對面的二樓,對楚平生說道。

  楚平生應(yīng)手指著的方向望去。

  只見,那二樓的個個女子,濃妝艷抹,穿著暴露。在二樓底下,有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邊寫著——醉春樓。

  楚平生當(dāng)下臉上,道道黑線。對著方輔生說道:“方輔生,那他媽是青樓,你不會是真的不知道吧?不是你學(xué)識淵博嘛,怎么連個青樓勾欄都不曉得?”

  “在下真的不知道啊,太子殿下?!狈捷o生一臉無辜道。

  其實,這也真的不能怪方輔生。雖然,方輔生滿腹經(jīng)綸,肚子里藏有大學(xué)問。但是呢,他的父親,方丞相對他那是異常嚴(yán)厲。從記事到現(xiàn)在,幾乎每個天兒,都在研習(xí)兵書,研習(xí)四書五經(jīng)。這十幾年來,大部分都是如此。外出簡直是屈指可數(shù),所以,何談知道。

  就在二人對話,準(zhǔn)備離去之時。卻突然聽見,那醉春樓里,穿出了一聲喊叫:“救命啊!”聽聲音是個女人。

  方輔生立馬扭頭對著楚平生說道:“走殿下,進去看看?”

  楚平生點點頭,沒有說話。便拎著手里的劍,和方輔生一起進了,醉春樓。

  著醉春樓,一樓是那較為普通的喝酒吃飯之地。二樓是聽曲兒賞心悅目之地。這三樓自然便是,嘿嘿。。。醉春之地了。

  楚平生在二樓選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和方輔生做了下來。要了,兩只燒雞,兩壺清酒。

  楚平生撕了只燒雞,把雞腿拿在手里,邊吃邊說道:“輔生啊,不出意外的話。你將會看到江湖了,可能只是其中的一點點縮影兒。但也夠你漲漲見識了?!?p>  樓里又傳出了陣陣聲響,只不過比之前多了些哭喊聲兒。聲音傳自于三樓的某個包間里。

  過了一會兒,楚平生吃著雞腿,喝著小酒兒看著一樓。卻注意到一黑衣男子背了把開山刀。進了醉春樓。在一樓隨便的坐下了。

  樓上的包間里,又陸續(xù)的傳出了幾聲聲響。聽此聲音,所有人都無動于衷。

  唯獨楚平生瞧見那之前的黑衣男子,聽見聲音。雙眼通紅的往樓上沖去,像是即將要爆發(fā)的獅子。

  “輔生,看好了。好戲要開場嘍?!背缴f道。

  而方輔生則是一臉懵13的望著楚平生,疑問道:“殿下,什么好戲啊?不明白?!?p>  “看你的就行了,哪來這么多廢話?!?p>  就這片刻的說話功夫,黑衣男子也已經(jīng)沖到了三樓,聲音傳出的包間門口。拿起了背上的開山刀。一刀劈開了緊閉著的包間大門。

  黑衣男子進去之后,傳出了“你是誰?”這樣的話語。便沒有了聲響。

  待到楚平生的一只燒雞都進入腹中。

  眼力冒尖兒的楚平生看見包間里先是,突出來了一截帶血的刀身,新鮮的血珠滴落。直到刀與人的全榮冒了出來。

  在場的重人,無不一身冷汗。膽小者,俱是嚇得面色慘白。

  瞧見,原先那黑衣男子,雙目通紅。堅毅的面龐,仍有淚痕。通紅的虎目里仿佛還有余下的淚珠兒,沒有揮灑完。想來是被這男子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吧。約莫著兒,會是夜深人靜,四周了無一人。才會大醉、大哭一場吧。

  黑衣男子一手拎著呢沾染著血水的開山刀。另一只手,提著的赫然是一個慘不忍睹的頭顱。眼里好的人兒,依然可以看見這被摘取頭顱的人死后還是面露驚恐。可能是,看到了死亡吧。

  “咕咚咕咚?!焙谝履凶影咽掷锏念^顱扔到了這樓里的老鴇身邊,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回了包間,再次出來時。懷里突然多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是個女人。

  溫柔的看著已是尸體的女人,隨機輕輕的撫摸著那女子慢慢變得,毫無溫度的臉龐。黑衣男子對這醉春樓的老鴇,冷酷的說道:“江姨啊,你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個紅塵絕色吧,不然當(dāng)初怎么能夠做到這里的頭牌。現(xiàn)在你是這里老鴇。我問你,我們之前可有約定?是否約定過讓她自那天起不再接客,直到一個月后我來贖她??捎羞@約定?今天,才是第十五日,我便籌夠了銀子,過來贖她。再準(zhǔn)備過段時日,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她迎娶回家??墒俏仪闳f算,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有料到,你這般言而不信,是看不起我賀某人嗎?是不覺著兒我能夠籌得夠銀子?

  江姨啊,明日午時。

  我會來這里娶你的項上人頭。你這醉春樓是要開不下去了。你該死。若不是你言而無信,她又會如此下場?!?p>  千萬別想著逃,你逃不掉的。

  她的仇,我已經(jīng)替她報了??墒悄愕难远鵁o信,還沒付出代價?!?p>  說罷,面對著一連串的問話,那老鴇欲要解釋幾句,奈何黑衣男子抱著漸無生機的女子扭頭就走。

  二樓的方輔生迷茫的問道:“殿下,這黑衣男子。為何明日才取這老鴇性命,而不是現(xiàn)在就取走呢?他現(xiàn)在又去干什么呢?。”

  楚平生望著黑衣男子離去的背影。那背影顯現(xiàn)出無比蒼涼,悲憤。

  隨后,長嘆說道:

  “鐵漢亦柔情。

  我想他估計是要去大醉一場吧。醉的忘卻這些令人惱心的事兒。才罷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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