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周成堆的尸體,再看看原本裝潢不錯的酒樓。
此刻有了鮮明的對比,酒樓里沒有幾張桌椅還完好無存,到處都是血泊與殘肢斷骸。
方輔生輕搖紙扇兒,瀟灑道:“小二兒,結(jié)賬!”
無人回應(yīng)。
于是,方輔生有大喊了幾聲:“小二,出來,結(jié)賬!”
還是無人回應(yīng)。
無奈,方輔生只好喊道:“掌柜兒的,結(jié)賬!人呢?”
在酒樓一處角落之處,有一木桌橫倒在墻角,酒樓掌柜兒的從其中探出頭來。
楚平生輕聲說道:“掌柜兒的,來,結(jié)賬!”
只瞧見,酒樓掌柜兒的,顫顫巍巍,邁著打著顫兒的雙腿,走到了楚平生等人身前。
掌柜兒的看著四周成堆的尸體,吞了口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各。。。。各。位爺。。你們走。。走吧!不要。。。銀子。”
方輔生在一旁笑著說道:“掌柜兒的,你莫要怕我們,也莫要慌,該是多少銀子,我等一個銅板兒都不會少給的。”
掌柜兒的連連搖頭,還是不敢收銀子。
直到牧野無奈的說道:“掌柜兒的,你不說,我們可就要殺了你!”
牧野這一番恐嚇,掌柜兒的連忙拿出算盤,推打著,顫聲說道:“各位爺,一共是三十二兩銀子!”
掌柜兒的額頭冷汗已經(jīng)落滿了那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頰。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而送了命。
方輔生指了指四周所剩無幾完好無損的桌椅后,輕笑說道:“掌柜兒的,你呢,把這些個兒被我們打壞的桌椅,什么的都算上,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萬萬不可啊,各位爺,這些我自己自討腰包便好了!”掌柜兒的趕忙說道。
牧野則是開口道:“掌柜兒的,你趕緊算算,該賠償多少,我們就賠多少。
我們又不是那流寇土匪。
冤有頭債有主,恩怨以了。和你這等不相干的人沒有半分關(guān)系,你不用如此害怕。
再者說,看你這一大把年紀(jì)了,想必也有兒有女,這年頭討個生活不容易,我們哥幾個總不能把你的飯碗砸了!”
聽到牧野的話,掌柜兒的打顫的雙腿,也漸漸變得不哆嗦了。
嘴里說出話也不結(jié)巴了,額頭的冷汗也漸漸不在滲出了。
反倒是眼眶中閃爍幾絲晶瑩。
掌柜兒的又是拿起算盤,撥動著算珠,邊撥動遍說道:“椅子總共是六十兩,桌子二百一十兩。。。??偣菜陌傥迨畠桑 ?p> “喏,這里有五百兩,多出來的算是補償掌柜兒的你今兒個生意的!你點點!”方輔生,從腰間拿出一個錢袋,笑道。
掌柜兒的接過錢袋,并沒有打開,只是說道:“不用點了,謝謝!”
莊三一開口道:“走吧!該去進貨了!”
待莊三一說完,一干人準(zhǔn)備離去。
就在一干人正欲轉(zhuǎn)身之時,一旁的掌柜兒的開口了。
“等等,各位少俠!”
楚平生回頭疑惑道:“掌柜兒的,你還有何事?”
掌柜兒的神色驚慌的說道:“幾位少俠,你們有所不知,剛才你們斬殺的鵬公子,其父可是青角城的城主,手眼通天,幾乎沒人感觸他的眉頭。
估計城主啊已經(jīng)得知消息,要找你們算賬,報仇,你們可得小心點啊!”
楚平生笑道:“謝掌柜兒的提醒,我們哥幾個會注意的!”
幾人抱拳,轉(zhuǎn)身離去。
出了酒樓,幾人開始朝著集市趕去。
路上,夏冰語語氣認(rèn)真,輕聲說道:“楚平生,我什么時候成你的女人了,把話給我說清楚!”
“??!那不是做戲嘛,當(dāng)不得真!”楚平生尷尬的說道。
聽到這個答案,夏冰語倒是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只是在不經(jīng)意,悄然間閃過一抹黯然。
大雪紛飛,可集市里依舊熙熙攘攘。
楚平生朝著凍僵的雙手哈著氣兒說道:“今年的冬天可真漫長,也不知什么時候入春,什么時候才能暖和起來?!?p> 不戒嘴里咬著從小商販那里買來的的糖葫蘆,一口一個,嘎嘣脆,邊吃邊說道:“我倒是覺得冬天好,夏天太熱了,我這身袈裟可不能脫。”
“快點兒的,趕緊進完貨,喝酒去,再好好喝一頓,上山!
輔生請客!”牧野猴急般的說道。
夏冰語卻是皺起眉頭,冷聲說道:“有麻煩了,先別想那么多,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
隨后,楚平生也是眉頭一挑,暮然轉(zhuǎn)身。
方輔生等人也是回頭望去,只看見集市中嘈雜的人們,慌亂的向四周散去,留下一大片空地。
緊接著是踢踏如雷的馬蹄聲,地上積雪飛濺。
待到馬蹄聲安靜下去,場中寂靜無聲,靜到連針落地都可聞。
楚平生等人瞧見,一支鐵騎停在了不遠(yuǎn)處,馬背上的甲士披甲帶刀,個個肅穆無比,比之前那些個甲士強的太多,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些都是悍卒。
統(tǒng)領(lǐng)這支鐵騎的首領(lǐng)是一中年男子,男子衣著光鮮,手上扳指與那腰間綠佩一看便不是凡品,價值連城。
再看,男子面目猙獰,不用想,楚平生等人便猜到了,此人便是青角城,城主。
楚平生不禁苦笑道:“麻煩了,這下事情可有點棘手了。
不過,我想不通,為何他們會這么快找到我們?”
楚平生正納悶?zāi)兀瑓s聽見兩道聲音傳來。
“城主,就是他們幾個,就是他們殺了鵬公子,錯不了的,小的不會認(rèn)錯的!”
“對對對,就是他們,小的也可以作證!”
原來,之前被放走的那幾名甲士,跑回城主府通風(fēng)報信去了。
牧野不由窩火道:“該死,早知便一塊殺了,斬草除根,多事!”
為首的中年男子,聲音暴怒質(zhì)問道:“就是你們幾個殺了我兒?”
“正是!可是,是又如何?”楚平生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中年男子當(dāng)即臉色大變,猙獰說道:“那便死,給我兒陪葬!我要你們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不戒和尚,咬著糖葫蘆,猥瑣賤笑道:“我好怕怕哦!”
中年男子聽聞此言,臉色更加猙獰,一把將手里的玉扳指捏成粉末,怒喝道:“殺!一顆人頭一萬兩!”
中年男子身后的悍卒,聽到自家主子此言,個個眼神流露貪婪,看著楚平生等人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當(dāng)即爭先搶后的拔刀充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