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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甲精的日常

第11章 諾恩之歌

馬甲精的日常 君且樂 2414 2019-08-06 22:57:52

  “我以為,狗不是個貶義詞?!?p>  男人拉下鴨舌帽,提起領(lǐng)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往后退了幾步,用自己的實(shí)際行動證明了不想多說的意愿。

  這套舉動中透露著四個字“離我遠(yuǎn)點(diǎn)?!?p>  對面的女士見此情形,似乎也沒遇到過這么不給面子的,當(dāng)下身體就僵住了,不過好在對方也是一般人,尷尬了一秒之后就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

  黑裙女性報(bào)以微笑:“我也以為,我們同屬一個陣營?!?p>  那雙暴露在外的眼睛里,閃不時閃過一道幽深的紫芒,仔細(xì)一看,其中仿佛是由無數(shù)的紫色圓圈重疊在一起。

  她肆意嘲笑道,“倘若狗也能被大部分人類接受,那狂犬病又算什么呢?”

  “那至高無上的意識,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不是嗎?”不然,怎么會無法察覺到他們兩個穿越者的蹤影。

  “你不能這么說?!?p>  艾吉爾嘆息一聲。

  他敏銳地指出對方的不滿,“你不能因?yàn)樽约涸豢潭芈逅挂蛯λ械墓奉?、相似之物抱有敵意?!?p>  “同理,你也不能因?yàn)閷οED諸神的恨意,和對自己命運(yùn)的不公而憤憤不平,從而連同世界意識也一起拉入了怨憎的漩渦?!?p>  我失望,我絕望,我因成為亡魂無法與家人團(tuán)圓而不甘,但為什么要埋怨別人呢?

  草柴死的男人只能自怨自艾,又何必怪責(zé)諾恩姐妹。

  “那是因?yàn)槟阄丛患訝柲纷分疬^,被那惡犬?dāng)f到被整個冥府都當(dāng)作笑話的地步!”黑裙的女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古怪的神色。

  她氣的渾身發(fā)抖,卻不知其中更多的是羞憤,還是害怕。

  她露出在空氣中的皮膚肉眼可見地起了一層疙瘩。實(shí)話,要不是艾吉爾十分清楚身為夢使的對方,不會輕易生病,他都會懷疑對方是不是發(fā)病了。

  不然怎么在夏天還像個受寒的老人,抖個不停。

  現(xiàn)在看來,這個隊(duì)友多半也靠不住??!

  也罷,道不同,不相為謀。

  想渴飲生命之水的男人,和自甘引火報(bào)復(fù)的女人,是談不到一起的。

  艾吉爾輕輕舒了口氣,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了這里。

  他只留了兩句話,“我對給世界意識找茬沒有興趣,既然人情已還,那就各自為營吧!”

  “只是別再試圖找我麻煩了,黛爾?!?p>  黑裙女人冷笑著回應(yīng)道,“這可不是我全部的真名,你警告錯了人了。”

  “多此一舉,毫無意義?!?p>  女人譏諷道。

  …

  …

  任笙剛結(jié)束和離湘的討論,打了個車回了家。

  下午的陽光不太刺眼,但是熱風(fēng)肆意吹拂,所到之處都是悶熱潮濕。

  他下車的時候,路過附近的超市。眼尖地瞥見有只貓主子,正小心翼翼地從卷簾門邊探出頭來。

  說實(shí)話,那神態(tài),那身姿,像極了張表情包——暗中觀察jpg.

  再加上那明顯是橘的配色和體型,假如這是本霸道總裁言情文的話,身為男主的任笙肯定會發(fā)出同樣的聲音:

  很好,大橘,你引起了我的注意?。ㄅ踝x)

  他的目光順著那搖晃的尾巴一直往上移,眼見著貓主子輕盈地躍上了貨架,又一個后退發(fā)力跳下到放冰淇淋的冰柜上。

  往下一攤,就待在那不動了。

  任笙忽然有了興趣。

  他還記得對方是種極為靈敏的動物。

  于是躡手躡腳地湊了過去,仔細(xì)一看,好家伙,原來是干脆趴在冰柜門上,就賴在那不動了??礃幼铀坪跻蚕雸D個涼快。

  再加上不時伸出粉嫩的舌頭舔毛的動作,讓任笙也有點(diǎn)蠢蠢欲動,嗯,雙手發(fā)癢的那種。

  結(jié)果還沒等他動手,對面就有人從貨架后面走了過來。

  那人一身小西裝打著領(lǐng)結(jié),明明是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少年,卻有種似曾相識的從容不迫,若是不說話,那身疏離冷淡的氣質(zhì)就能讓一大部分都望而生退。

  可當(dāng)他一開口,任笙就忍不住先慫了幾分。

  陸霖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明知故問道,“小侄子怎么在這,你這是……”

  “又被你父親執(zhí)行家法了?”

  “怎么會!”任笙小聲嘟囔一句。

  “那就是世界末日來了,你終于打算把你小時候埋的寶藏,上交給你的家長之一,你親愛的小叔父我了嗎?”

  任笙:“………”

  他努力在腦海中搜刮著關(guān)于這事的記憶,貌似以前在他還是個六歲孩子的時候,的確干過這回事。

  事實(shí)上,他們那片區(qū)的男孩都干過類似的事。

  那時他們還小,還是個天真的孩子。

  聽了一些冒險故事,就屁股顛顛地跑過去,在院子里拿個小鏟子,嗤嗤嗤地挖了個坑,然后把自己認(rèn)為重要的“寶藏”干脆埋進(jìn)去。

  只不過他們?nèi)ψ永锏哪泻ⅰ?p>  比較清奇脫俗。

  因?yàn)閯e人家埋的都是玩具或者圖紙之類的,他們那時候喜歡埋的——

  都是自家父母的飾品和手表之類的。

  翡翠珍珠鉆石怎么好看、怎么值錢往里丟,然后猛地撒土,猛地踩實(shí),猛地……

  被家長暴打一頓。

  唯有他沒拿父母的東西去埋,所以幸免于難。

  但是……

  任笙不敢置信:“那只是裝著三元五毛零一分的硬幣的盒子啊!”

  那只是份普普通通的,簡簡單單,承載著一個孩子的童年樂趣的,廉價的不像他這個階級應(yīng)該擁有的,該死的讓他上心的,“寶藏”啊!

  他在自己內(nèi)心聲嘶力竭地吶喊道。

  “所以呢?”陸霖悠閑地摸了把貓主子。

  對比任笙明顯上頭了的反應(yīng),陸霖實(shí)在太氣定神閑了,甚至還有點(diǎn)略帶愉悅?

  他略帶矜持地揉了把貓主子的貓頭,那橘貓就像吸貓薄荷上癮了似的,尾巴不由自主地盤上了過去,還用肉墊努力拍在對方手背上。

  任笙甚至懷疑這貓,在試圖用肉墊的柔軟拍死自家小叔父。

  但任笙不愧是當(dāng)前世界的男主,憑著自己的毅力將注意力從毛茸茸和肉墊上轉(zhuǎn)移走了,在深吸一口氣后,再次做出憤怒的樣子。

  他瞪大了眼睛,控訴道,“你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嗎?那只是三元五毛一分啊,對叔父你來說,不是就跟海上的沙子一樣便宜嗎?”

  “是??!”陸霖愉快地承認(rèn)了,并且死不悔改。

  “但是這是小侄子你的寶藏不是嗎,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恰好也是獨(dú)一無二的不可替代的金沙子來著?!?p>  三元五毛零一分的確不值錢。

  但它對于任笙來說,卻是一筆“寶藏”。

  陸霖露出了微笑,禮貌地說道,“所以我作為你的家長,替一個未成年人保管他的財(cái)產(chǎn),這過分嗎?”

  任笙:“………”

  悲傷,難過,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他只覺得對面的叔父現(xiàn)在宛若一個大魔王,而他就是瑟瑟發(fā)抖的小勇者,面對魔王身后冒出的黑氣,只能焉噠噠地往后直退。

  嚇的他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不過還好,陸霖又惡趣味地在男主面前鞏固了一波自己的人設(shè)和印象,就揮揮手放過了他,轉(zhuǎn)而問起了另一件事。

  “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哈?”

  “以往你可是隔著五米遠(yuǎn),就能警覺地觀察到我,然后跑地跟個兔子一樣躥走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都到你面前了,你才發(fā)現(xiàn)。”

  陸霖安撫性地?fù)狭藫县堉髯拥南掳?,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故作疑惑地問道:“你是不是,青春期來了?!?p>  “心里憋著事?”

君且樂

諾恩,其實(shí)就是北歐神話里的命運(yùn)三女神的統(tǒng)稱。她們投梭織造的時候(編織命運(yùn)之網(wǎng)),常在唱一種莊嚴(yán)的歌,似乎她們并不是依了自己的意志而織造,卻是盲目地在遵從、執(zhí)行著“萬物之主宰”(Orlog)的意志。   刻耳柏洛斯,三頭犬,這個大家都熟悉。   血斑巨犬加爾姆,北歐神話里守衛(wèi)著冥國的“赫爾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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