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見江一笑三人走遠了,莫姓老者不由放聲大笑。
眾人不解其意,禁不住問其發(fā)笑的原因。
莫姓老者看向馬伯同道:“副殿主,你還不明白么?咱們斜陽鎮(zhèn)分殿的大好前程,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馬伯同死了一回,心性有了變化,已經(jīng)懶得再偽裝自己了。
莫姓老者先是一怔,然后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咱們在場的,都是跟斜陽鎮(zhèn)分殿抱團兒的。所以,老夫就直說了吧。
“諸位想想,要是咱們分殿舉薦的人,在全島煉器師大比中拔得頭籌,那咱們作為發(fā)掘人和舉薦人,豈不是也能跟著獲得莫大的好處!”
“那是肯定的!”有人應道。
馬伯同看著自己躺在地上的上一具尸體,似有所悟,瞇縫著眼睛道:“莫老匹夫,你指的,該不會是弄死咱們一回的那人吧?”
“要不然呢,還能是誰!”莫姓老者眉飛色舞道,“此人表面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通天手段,簡直聞所未聞。我看他,就是個不知道潛修了多少歲月的老怪物。
“諸位還記得,他手中的那柄木劍嗎?諸位說說,就那柄劍,古往今來,飛云島上哪個有本事煉得出?”
“你別說,還真沒有!”
“我看,那木劍,八成就是他自己煉制的?!?p> “一柄木劍,可能還是煉給玄孫玩兒的?!?p> ……
眾人越說越是離譜兒。沒一會兒,江一笑就成了他們眼中的世外絕頂煉器師。
火爐兒領著三人,穿過幾道回廊,就到了一處別致的小院兒中。
“天吶!”
望著院中綻放的蘭花,木蕖毫不掩飾自己的沒見過世面,驚呼道:“這些,該不會就是四季花開不敗的四時蘭吧!”
火爐兒望著木蕖呆呆出神,根本就沒聽見她說什么。
“咳咳!”
金芙輕咳一聲,沖還有些沒回過神兒的火爐兒道:“有麻煩的地方,我們會找你的。你就先去忙自己的去吧?!?p> “哦……哦?!被馉t兒手足無措地應了一聲,三步一回頭,戀戀不舍地走了。
木蕖連金芙的輕咳聲都沒有聽到,更別說別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了。她提著瓊鼻,盡情沉浸在蘭花香中。
金芙輕哼一聲,然后一臉柔情地看向江一笑道:“你該不會是,真要去參加煉器師大會吧?據(jù)我所知,你可對煉器一竅不通。”
“我看過別人打鐵,而且還斷斷續(xù)續(xù)看了三年。想必這煉器,跟打鐵大同小異?!苯恍ι裆救坏?。
“呃……”金芙犯嘀咕道,“或許吧?!?p> 江一笑將左手掌攤開,現(xiàn)出手中的三枚人狂令道:“先把這個煉化了吧,要不然還真是有些不方便?!?p> “嗯?!苯疖綐O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她接過江一笑遞過來的兩枚人狂令,問道:“你知道怎么煉化兩枚祈令?”
正背對著二人,沉浸在蘭花香中的木蕖,一聽到煉化兩枚祈令,不由一窒,豎起耳朵聽著。
江一笑搖了搖頭道:“我得先琢磨一番?!彼f著,看向木蕖道:“小丫頭,待會兒引魂湯送來,我那碗給你喝吧。”
不等木蕖回應,他就邁步進了客廳。
“嗯?哦?!蹦巨∫桓睕]反應過來的樣子,遲緩地應了聲。
江一笑盤坐在蒲團上,開始嘗試煉化手中的人狂令。
武勝昔和王友財,都是同時持有兩枚祈令。
但是王友財?shù)膬擅镀砹?,吸納的卻是同一種祈力?,F(xiàn)在看來,他能夠持有兩枚祈令,不過是通過秘法,使自己多了一個儲備祈力的容器而已。
這樣一來,他就不會因為祈力不足,而在與江一笑的長期相隨中,露出破綻。
不過這種秘法,很有可能,是以持令者本身作為尸體為前提的。
只有持有一正一狂兩枚祈令的武勝昔,才是真的煉化了兩枚祈令。
江一笑沉浸在皇城外的回憶中,一點點嘗試著將自己的一縷魂,入主手中的人狂令。
半個時辰后,火爐兒興沖沖送來三碗引魂湯。
木蕖在火爐兒的指引下,喝了引魂湯。然后在半炷香后,她將自己的血滴在了人狂令上??墒沁B著喝了兩碗引魂湯,她都遺憾地認主失敗了!
火爐兒一旁看得著急,但卻無計可施。
金芙猶豫再三,將自己那碗引魂湯,也讓給了木蕖,然而依舊是無濟于事。
正這時,馬伯同忽然領著莫姓老者等十二個人,前來拜謁江一笑。他們身后,竟然跟著十多號樂師。
這些樂師一路敲鑼打鼓,吹笙擊缶,像是在慶祝什么極為喜慶的事兒。
金芙讓眾人在院中安靜等候,然后就準備進屋去叫江一笑??墒撬齽傔~上臺階兒,江一笑就從屋里出來了。
“正好,你出來了?!苯疖秸f著,指了指院中眾人道:“馬副殿主他們要見你。咦?你……你竟然成功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生怕馬伯同等人起疑。
江一笑點了點頭,來到院中,環(huán)視眾人道:“各位找我,有什么事兒么?”
“老……不,小神仙,我們是來給您道喜的。”莫姓老者搶先一步道。
“道喜?喜從何來?”江一笑奇道。
“自然是恭喜小神仙,在本屆煉器師大會中傲視群雄,順利獲得參加全島煉器師大會的資格呀!對了,另有萬兩金票,還請小神仙笑納。沖兒,還不端過來!”莫姓老者說著,樂呵呵閃到一旁,看向自己的徒弟。
“是,師父!”沖兒端著漆盤,來到江一笑面前。然后他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將漆盤舉到了江一笑眼前。
江一笑看了眼眾人,大致猜出了這些人的心中所想。他揭開了蓋住漆盤的紅色錦帕。果見一張飛云島通乾商號的金票,和一枚上有黑色“器”字的玉牌,靜靜躺在其中。
眾人望向了那張金票,禁不住吞了吞口水?;馉t兒更是直接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那可是萬兩黃金??!
多少人辛苦勞作一年,也未必能落得十兩銀子。
然而,江一笑卻將錦帕重新遮上,而后看向馬伯同道:“實不相瞞,我雖然是要參加煉器師大會,但卻只看過打鐵,并不懂煉器?!?p> 莫姓老者貪婪地看了眼木劍,忙道:“小神仙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