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瑾新望向明鶴道:“岳丈,您怎么曉得江一笑的修為?”
“不過是胡謅的,讓虎震山不心生忌憚就行。對了,我為他準(zhǔn)備了一份賀禮,你親自送過去吧?!泵鼹Q說著,拋了一枚儲物扳指給朗瑾新道:“我就先去君子城外,佯裝聯(lián)手岳擎蒼抵御妖族。
“記住,到了獸神山,不要用山上一口飯菜,莫要飲一口酒水。保不齊,虎震山也在算計老夫?!?p> “那江一笑呢?”朗瑾新禁不住問道。
明鶴不以為意道:“他的目標(biāo),是云閑。而現(xiàn)在,云閑的長生燈,還好好的。所以那個引得其它大界生靈殿恐慌的人,十之八九不是這個江一笑。
“不過即便是他,也不打緊。有他攪局,咱們的勝算應(yīng)該更大?!?p> “是!”朗瑾新領(lǐng)命而去。
明鶴望著狂獅城外戰(zhàn)場方向,得意笑道:“云閑,你怎么也不會想到,我邁入踏天境的時間,比你還早上幾天吧……”
一天后,獸神殿偏殿。
虎震山?jīng)_虎八爺?shù)溃骸皯?zhàn)況如何?”
虎八爺回道:“蠻巫族和君子城那邊,雖說不上勢如破竹,也是呈現(xiàn)壓倒性優(yōu)勢。只是狂獅城那邊,有云閑在,以至于處于劣勢,甚至于,有敗退的趨勢?!?p> 虎震山沉著臉道:“此戰(zhàn)我妖族等了數(shù)十年,決不可敗。傳令下去,丟掉萬妖域的防御,全部出戰(zhàn)!
“等本座完婚之后,就協(xié)同明鶴,一同對付那云閑老匹夫?!?p> 虎八爺禁不住奇道:“域主緣何不現(xiàn)在就去?大婚的事兒,大可以往后推一推?!?p> 虎震山搖頭道:“本座現(xiàn)在得營造一種勝券在握的景象,若不然,反倒會后院起火。龍王和羽王,可是覬覦本座之位已久。
“你莫不是以為,水族和羽族被分別派往君子城和狂獅城外,是巧合吧?”
虎八爺?shù)刮跊鰵獾溃骸半y不成域主你……你要在婚宴上除掉……”
“噓!”
虎震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爾后道:“去吧。”
“是!”虎八爺領(lǐng)命而去。
時間一晃,便到了虎震山和木蕖大喜的日子。
這天,獸神山上到處張燈結(jié)彩。獸神殿里里外外,更是鑼鼓喧天,琴瑟和鳴,好不熱鬧。萬妖域各妖族,全都備了厚禮,前來道賀。
柴不全捏著嗩吶,江一笑抱著竹笙,在小白的白眼中,吹奏得那叫一個賣力歡快!
金芙若不是陪著木蕖,看見這一幕,非得氣死不可。
人群中,虎三爺指了指二人,沖虎震山低聲道:“瞧這二位,怎么沒心沒肺似的?!?p> 虎震山嗤道:“就讓他再蹦跶一會兒?!?p> 虎三爺聞此,忙道:“這事兒,怕是不能讓圣女知道?!?p> 虎震山不以為意道:“不妨事,就是她知道了,又如何?走吧咱們。”
主持大婚的,正是虎三爺。
拜過天地,送入洞房之后,虎震山跟木蕖喝了交杯酒,就出來陪著客人們飲酒作樂。
朗瑾新自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fā),虎視眈眈看向江一笑。
虎震山見朗瑾新不動筷子,也不飲酒,便嬉笑道:“怎么,朗堂主跟江兄弟有過節(jié)?”
朗瑾新咬牙切齒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虎震山道:“今個兒是本座大喜的日子。還請朗堂主能暫且放下仇恨,把酒言歡。若是朗堂主不樂意,不如就在這殿前與江兄弟決一生死,權(quán)當(dāng)是助助興?!?p> “決一生死!”
虎五爺附和道。
“決一生死!”
“決一生死!”
……
妖族們都順著域主的心愿,慫恿朗瑾新和江一笑動手。
朗瑾新擺出這副模樣,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不食不飲的異常。他可不想在這種地方,跟江一笑決斗,好給這些妖族取樂。
江一笑卻恬淡道:“好!”
金芙拽了拽江一笑的袍袖,示意其不要亂來。
江一笑卻是“醉醺醺”道:“決斗的事兒,姑娘家的少管。”
“你……”金芙氣得冷哼一聲,便坐著生悶氣。
江一笑起身的時候,輕輕拍了拍金芙的肩頭,爾后便來到了殿前。
金芙一怔,這才冷哼一聲,放下心來。
朗瑾新見不打不行了,便站起身,沖虎震山道:“既是如此,那朗某就助助興,順便把仇報了。”語畢,他也來到殿外,喚出了祈靈土蠻巫和祈魂器束竹刀。
一人一土蠻巫,各執(zhí)刀劍,撲向了還手無寸鐵的江一笑。
“汪!”
還沒等江一笑動手呢,小白一聲吠叫過后,朗瑾新和土蠻巫便飛了出去跌落地面。
在場眾人見此,不由一怔。就連江一笑,也不例外。
朗瑾新和土蠻巫站起身來,不由大驚失色。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的修為,就跌到了地階十品!
羽王奇道:“域主,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虎震山看了眼小白,眼中冒著精光道:“沒什么沒什么,許是朗堂主喝多了,有些站不穩(wěn)?!?p> 這么牽強的理由,自然沒有人信。
虎震山也沒指望有人信。
朗瑾新忐忑不安、后悔不迭,看了眼江一笑,重新落座。
虎二爺附耳到虎震山近前道:“老大,時辰差不多了。”
虎震山點了點頭,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本座敬諸位最后一杯!諸位就在獸神殿歇息一晚,明天再走吧。”
“好。恭祝域主百年好合!”龍王端起酒杯,起身道。
“恭祝域主百年好合!”
眾人紛紛端起酒杯,爾后一飲而盡。
“咦,才喝了這么點兒,我怎么就頭暈了?”虎八爺說著,率先拿不住手中酒樽,搖晃著趴在了桌子上。
“哎呀!我也是。怎么就這點兒酒量?!被⑽鍫斦f著,也跌坐在地,人事不省。
緊接著,眾人先后捂著額頭,跌坐在地。就連虎震山,也不例外。
伺候著的小妖們不明所以,一個個待在遠處,不敢湊近了看。
沒一會兒,見眾人沒有動靜,虎震山站起身來。環(huán)視倒下的眾人,他不由放聲大笑起來。
在笑聲中,獸神殿的其他七位當(dāng)家,也先后站起身來,禁不住跟著大笑。
笑過之后,虎震山?jīng)_七人使了使眼色。
七人會意,閃電般對侍奉的小妖們出了手。
不多時,二十多個小妖,紛紛被掐斷了脖骨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江一笑倒在地上,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復(fù)又閉上了。
可正在這時,虎震山這八位竟也先后癱軟在地。
虎震山不由愕然道:“這時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