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還在不停的翻涌。為了不讓僅剩的一個木筏被毀,五個鮫人全部圍了過來,死死的壓住木筏。
海水以我們?yōu)橹行?,不停涌過來,打濕了我本就有些些濕潤的衣服。文殊倒是沒事,因為他之前掉下去衣服已經(jīng)濕的不能在濕了。
如此針對我們,如果沒有鬼,我都不信了??磥硎钦腥橇耸裁葱八盍?。
“嘿嘿嘿......”突然傳來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卻是讓人毛骨悚然。
敵在暗我在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我抓緊了木筏邊緣,靠到阿頌弟弟身邊去問他?!澳銈冞@里有沒有什么對付邪祟的方法?!?p> 阿頌弟弟警惕的看著四周。這笑聲好像來自四面八方,分辨不了來源。聽到我跟他說話,這才分出神來回答我問題?!拔矣浀梦医愀艺f過,只要忽視他們,裝作不知道就可以??墒沁@個東西明顯不是善茬,一開始就把我們帶入他的領域了。根本不打算放過我們?!?p> 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可怎么辦呢?還以為死在動物手下的概率會非常大,沒想道在這極淵倒是沒見到什么海怪,倒是被這海鬼給害了。
“嘿嘿嘿?!蹦切β暩拥姆潘亮?。好像在嘲笑我們垂死掙扎。
在這一陣詭異的笑聲中,我們終于看到那東西的樣子了。
她的上身和女子一樣,可是下身則是像幽靈一樣飄忽。在礁石上忽然飄了過去。
眾人都暗自驚了一下。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還真是鬼怪。人生第一次見啊。
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到來讓西洲發(fā)生了變化。怎么只在鮫人的傳說里出現(xiàn)的鬼怪都出現(xiàn)了?那為什么之前有人進入西洲的時候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呢?看來,只是我們的運氣太好了。
我心里一陣苦笑。
“是磯女?!卑㈨灥艿茑牡馈?p> 我馬上拉著他的手。“用什么方法可以治她?”
阿頌弟弟帶了點哭腔?!拔也恢腊??!?p> 其實阿頌曾經(jīng)跟他說過,可是聽到她說完磯女長什么樣之后,他就睡著了。這當然不能說出來。不然的話,傾伊一定不會顧及現(xiàn)在的狀況都要狠狠的懟他一句。
“磯女?!蔽以谛睦锬哪盍艘幌逻@個名字。努力的收索著有關于磯女的信息。雖然我小時候特別愛看這一類的書,可是不知道我們那個世界傳說的對付磯女的方法和他們這個世界的一不一樣。
想到之后,我馬上拔出匕首,往我的脖子上去。
文殊突然掠過來想要阻止我的動作。
就在這時,木筏突然猛烈的動了一下。磯女終于按耐不住開始行動了。
我沒能幸免的被劃傷了脖子。與此同時,幾個鮫人被磯女纏住。沒被纏住的鮫人正要過去幫忙,卻在半路一個不查,被突然出現(xiàn)的磯女咬住,一個勁的往礁石的方向拖去。當別的鮫人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要去幫忙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拖上了礁石。
他奮力的抵抗,卻被磯女的頭發(fā)給纏住,馬上就動彈不得。磯女伏在他身上。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那泛著光澤的尾巴失去光澤,強壯的身軀迅速的萎縮,不再有鮫人的模樣。
我已經(jīng)呆住了。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把我給驚來回來。
文殊用手捂住了我被劃破的脖子。
“沒事?!蔽覔蹰_了他的手。拿起匕首繼續(xù)我之前的動作。
“你要干什么?”他抓住我的手腕,怒氣十足的質問我。
此時我才顧不上什么冷戰(zhàn)不冷戰(zhàn)的了。馬上吼了回去。
“逃命啊。你以為我自殺?。恳情e著沒事干就把這件衣服撕成三塊?!蔽冶緛硎且兴撘路摹?墒菂s看到他現(xiàn)在只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就要去脫自已的外衣。卻正好看見腳下踩著一件衣服,就把那件衣服塞到他手里。
文殊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懶得理他。舉起匕首割下了我頭發(fā)。我記得以前看過的書上說要用毛發(fā)。我這頭發(fā)也算毛發(fā)吧。不管他了,試試看吧。
文殊這才知道,我應該是有辦法了。不是要自殘。這才動手把手里的衣服撕了,遞過去。
我把布一層一層的鋪在木筏上,然后把頭發(fā)放在上面。其實我也不覺得這樣會有用,可是我知道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然后扭頭看向與磯女糾纏的鮫人?!翱爝^來。不要讓木筏翻了。”
幾個鮫人馬上試圖返回。可是那兩個磯女纏的實在是太緊了。只有兩個鮫人游了過來。
“阿贊,把她引過來?!蔽乙姲㈨灥艿芎土硪粋€鮫人和磯女依然糾纏在一起便開口道。
于是阿贊和那個鮫人就一邊和磯女纏斗一邊向木筏游向木筏。在他們靠經(jīng)木筏之后,之前把鮫人拉上礁石的那個磯女又回來了。
“快點?!蔽掖叽俚?。
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用,你們倒是快點回來實驗一下啊。
阿贊他們在磯女沖過來的時候終于回到了木筏邊上。
“快穩(wěn)住木筏?!蔽矣檬职粗剂仙系念^發(fā),焦急的道。要是木筏翻了,現(xiàn)在上哪兒去重新找一個?。恐荒艿人懒?。我可是要回家的人,怎么能死在這鬼怪的手里?
阿贊,也就是阿頌弟弟將手搭在木筏上,一邊喘氣,一邊皺著眉頭看著我?!澳氵@是干什么?”
就在他說話的這個時候,磯女突然沖了過來。卻在里木筏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仿佛是木筏上有她們懼怕的東西。
見狀,我松了一口氣。還好,這方法是通用的。于是原本跪的筆直我一下坐了下來。
“這......”廣清疑惑的看了看圍繞在四周的磯女,又看了看我。
“別分神了?!蔽业馈χK伺??!皠e讓這木筏翻了??禳c走吧。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限制啊。”
我話音剛落,木筏突然歪了一下。他們馬上七手八腳的穩(wěn)住木筏。
圍繞著我們的磯女,似乎惱怒了。無法靠近的她們就讓海水更加的翻涌了。
我們在小心翼翼的移動。還好磯女的力量不足以讓激起海浪。不然的我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一路警惕著依然圍著我們不肯離去的磯女,一邊注意著不讓木筏劇烈的晃動。我們終于慢慢的離開了礁石區(qū)??墒悄侨齻€磯女依然跟著我們。
終于,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她們十分不舍的看著原本要到手的食物---我們,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待她們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海水也平靜了下來。
我捂了一路的頭發(fā)也可以放開了。我慢慢的展開自己已經(jīng)麻木的腳坐了下來,待它緩和之后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剛剛太緊張了,居然以一個姿勢捂了一路。
我埋怨的瞄了一眼文殊。而他,就盯著那些磯女看了一路。有什么好看的?沒看到人家沒穿衣服嗎?雖然她們長長的頭發(fā)可以遮住她們的上身,可是我還是為文殊看了她們一路的這件事情膈應的慌。
原本在他擔心我自殘的時候緩和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僵硬了。
俗泛華庸
磯女:女子因怨念死后所化職之物。本文中的磯女并非正規(guī)的磯女,只是借用其名字,形態(tài)等等。